夏琅人高马大的,杵着不走苏莫也实在推不动他,而且她越是推他就越证明她心中有鬼。
于是她也不推了,说道:“我确实不是去跟朋友吃饭,我要去机场。”
“去机场?你要去哪?”夏琅立即问道。
“去北京。”苏莫回答道。
“去那做什么?”夏琅追问。
“给我父母扫墓,明天是他们的祭日。”苏莫回答道。
“他们?”夏琅有些不解。
“他们是同一天出车祸去世的。”苏莫回答。
“哦,对不起。”夏琅致歉道。
“没关系。”苏莫又问道,“那我现在能去机场了吗?”
“几点的飞机?我跟你一块去吧。”夏琅一边帮忙她关店门,一边说道。
“不用了,我去一天就回来,你不必跟着。”苏莫拒绝道。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夏琅坚持道。
“真的不用。”苏莫摇头,“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适合一起去扫墓,你就让我清静地去祭拜父母好吗?”
夏琅想了想,同意了:“那你到了北京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夏琅开车将苏莫送到了机场,一直看到她过了安检走得没影子了离开。
苏莫坐在候机室里,表情平静。其实她不是去祭拜父母的,而是范巍让她去帮忙“治疗”一个人,说是治疗,不过是打着幌子接近病人套取情报罢了。时隔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想沾染那些污蹉事了,可是范巍手中有她的把柄,她只能听他的。
从s市飞到北京,一下飞机,范巍就亲自来接她了。
在开向酒店的车上,范巍将一叠资料交给了苏莫,说道:“这是陈部长的资料,你好好研究一下,明天我会约个时间,让你们见面,你的身份和履历也在上面,好好背,不要穿帮。”
“我的记忆力,你放心。”苏莫冷冷道。
范巍露出笑容:“你当年的能力我确实不怀疑,可是你都已经六年没做过了,难免疏忽,还是多做功课得好。”
“嗯。”苏莫并不愿意跟他多说,范巍估计也是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陈部长的信息在资料上印得很齐全,从个人履历到兴趣爱好,从家庭成员到养过的小猫小狗,上面都有记载。
可是苏莫并不需要这些:“他的资料我不会看,因为事先清楚难免会有所松懈,对方如果是个警觉心很高的人,可能会生疑。我知道该怎么套他的话。”
“那好,你就把你自己的‘身份’记清楚就行。”范巍也不勉强她,但再一次强调道,“这是你为我做的第一个案子,我希望能顺顺利利的,这样才不枉我对你的手下留情,你说是吗?”
苏莫看着范巍那泛着油光的宽脸大耳,轻轻一笑:“是。”
第二天,在范巍的安排下,苏莫在“自己”的诊所跟陈部长见面了,陈部长是个年逾五十的看上去十分有气派的中年男人,虽然眼神凌厉,但苏莫却能看得出他紧锁的眉宇间透出的疲惫。
像这种身居高位之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烦心事,所以苏莫很快就找到了切点,运用她看人的特长,很快就让陈部长对她刮目相看了。
“苏医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理学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你刚才问我的那几个问题有些连我老婆都不知道。”陈部长由衷地夸赞道。
“其实陈部长你的问题并不难,很多像你这个年纪的人都会遇到失眠的问题,只要你肯配合我的治疗,我相信很快你就能恢复正常的。”穿着白大褂,给人一种信任感,苏莫的语气和动作都显得很沉稳,透出与她年纪不符的渊博,当然这也是做给陈部长看的。
陈部长点了点头,表示:“为了自己的健康,我一定会配合苏医生你的。”
“那就好。”苏莫微笑。
对付陈部长这样的人物,苏莫当然不会第一次就将他催眠了,因为这样的风险很大,只有在经过一段时间,取得对方完全的信任之后,苏莫才会用催眠术。
于是第一次,苏莫只是教了他一个帮助入睡的法子,让他每晚睡觉前做一遍,先看看效果。
“苏医生,不需要开药吗?”陈部长见苏莫没有开药的意图,忍不住问道。
“药物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对身体不仅有害,而且时间长了会有抗药性,我一向主张治疗心理疾病是不吃药的,除非特别严重的情况,会佐以药物配合治疗。陈部长,我想先不给开药,看看效果如何,再进行下一步的疗程,可以吗?”苏莫微笑着解释道。
“你是医生,当然是你说了算。”陈部长是个很警觉的人,如果苏莫贸然就给他开药,说不定他还不会吃,所以苏莫才会这样说。不过他不知道,在他喝的水里其实就已经放了微量的安眠药,虽然不会令人马上睡着,但还是会让人产生疲惫感,在加上苏莫将他的方法,她知道他今晚一定会睡得比以前好的。
陈部长谢过苏莫之后就离开了。
他刚一走,范巍就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苏莫将进展跟他说了一遍。
范巍听了,有些不满意:“为什么不在他的水里多加点药,把他催眠了,我想知道的东西他就全部都说出来了。”
“第一次就将他催眠,他清醒过后难道不会怀疑吗?”苏莫冷声道,“我知道你想把我当做弃子,如果出事就将我交给陈部长就好了,可是你要明白,我的价值远远不止一个病人而已,留着我,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