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安如心一咬唇,决定要让他死心,“结婚那晚才可以。”
上宫爵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看着她,眯眼问道:“你想同我结婚?”
“我才不想!”安如心羞愤地反驳,“我只是说,没结婚就不能上床。”
“你在开玩笑?”他嗤笑一声,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
“我很认真。”她既没生气也没笑,语气冷淡平静,“上宫爵,这是我的原则。”
说她做作也好,古板也罢,母亲的遭遇令她对男人和婚姻都失望透顶,不到百分百信任,她做不到送出自己。
上宫爵松开了她,坐起身来,“你对我才这么有‘原则’?”
“我对任何人都这样。”她不怕他生气。
上宫爵却是眯缝着眼盯着她,她以为他要发火,正想跳下床时,却听他在身后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是?”
“是什么?”她扭头望着他,眸光干净澄澈,带着纯真与不解。
他的心脏好似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抓住了他,像泡沫般在他的脑中不断膨胀。
“chù_nǚ。”他直接问了出来,“你还是chù_nǚ?”
安如心的脸红得秋天的苹果,水润红艳。她不想回答他,于是站起来就想跑。
他却一把拉住她,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后,执着地追问:“是或者不是?”
“我没义务回答你。”她讨厌他拉着她,更讨厌他逼问这个问题。事实上,在如今这个“快餐年代”,她也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我想知道。”他从身后圈住她,这一次他的动作十分温柔。
她的反应其实已经给了他答案,只是他还想从她的嘴里得到确认。
她被他低沉得似醇酒的声音蛊惑,犹豫了几秒,尔后缓缓点了点头。
一种名为惊喜的感觉窜至大脑皮层,他难捺激动。虽然出于家族里不能外传的秘密,他自己也并不是真的如她想象的那样阅女无数,可他也从没有chù_nǚ情结,而现在他觉得很开心。
他转过她的身子,既高兴又不解,眸光十分复杂地问道:“你不是同唐衍定过婚吗?”
“订婚就一定要滚床单吗?”安如心却是不太开心,因为被迫承认了隐私,还有他那是什么表情,看她像在看史前动物?瞪了他一眼,她说道,“我又不喜欢他。”
她同唐衍也就牵了下手,还是在订婚仪式上。私下的两人连面都很少见,更别说有时间做别的什么了。
“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你就会接受进一步?”他试探着询问,其实还是怀抱着一丝希冀。
“你非要讨论这个话题吗?”安如心心有抵触,她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谈心的地步。
“你是怕不能说服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他挑眉,有一点请将不如激将的意思。
“我是认为你不会理解。”她坦承道。因为她与他的价值观相距甚远,别说他了,她的“chū_yè论”连茜茜都不是完全赞同,更何况是他这样只想骗女人上床的花心男了。
“说一说,试试我能不能理解。”他诱哄道。
安如心咬了咬下唇,当她犹豫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思忖了片刻,她清了清嗓子,看着他,开口道:“每个女人都希望能从一而终,就算是最享受男人追捧的交际花,她也希望遇上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最好的良人。因为女人最怕的就是情感伤害,要从一段认真过的感情中抽身出来,也许要经历脱胎换骨的痛。我怕痛也胆小,所以在没遇到能托付终身的人之前,我做不到完全交付自己。”
上宫爵仔细听了她的话,却提醒她一个事实:“对男人来说,性和爱是一个整体,再喜欢的女人,如果实在得不到,男人也宁可放弃。”
“我知道。”安如心点头,无比认真地说道,“所以我做好了孤独到老的准备。”
上宫爵一怔,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回答。
安如心却是微微一笑,果然他也被她的想法给震惊到了,“我很清楚这样的想法有多不受欢迎,也并不是提倡每个人都禁欲或是婚前守贞,我的身边也有许多浪子回头或者坏女孩改变而获得圆满的例子。甚至明白不少人结成夫妻也还是同床异梦。只是别人能做到的,我并不能。”
他似清楚她的坚持了,“这么说,一定要结婚才能得到你?”
安如心点头,“不想结婚就一定不是真心。”
上宫爵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倏地嘴角上扬,眉梢微挑,多了讽刺,“那为何昨晚要答应同我试一试,你难道不知道交往的含义包括上床?”
安如心的脸色一变,“我没答应要同你上床。”
“所以,你在耍我?”他冷笑,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情绪。
她深吸了口气,甩开他的手,明确答复道:“如果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上床,我绝不会答应。”
上宫爵唇角弧度更深,但眸底却是冰冷如霜,“那我们这算是闹掰了?”
安如心冷眼看了他几秒,因为他这句话心脏竟有些微微钝痛,然而她却是扬起微笑,平静地回答:“没错。”
然后,不想再多看他一秒,转身离开。
上宫爵冷冷看她走出房间,没有挽留。
他清楚她对他的意义,虽然有兴趣,但想掌控他?绝无可能。如同他所说,得不到的女人,无论再好,也会放弃。
更何况,她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