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心的心跳倏地漏跳了几拍,惊讶得连眼睛都忘记眨动了。一连串的话是从哪本狗血的言情下来的吗,说得这样顺溜,像预演了许多遍似的。
可她偏偏有种感觉,他没有预演,他此时说的,全都是即兴发挥,全都是他的真心话。
“你很害羞,我亲你的时候,你会脸红,会闭上眼睛,会像木头人一样不知道呼吸。”他靠近她,声音很轻,似怕惊扰了她,眸底却涟漪绮丽,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喜欢我亲你的额头。”
说着,他在她的额上印上浅浅一印,浅得几乎只是用嘴唇擦过,却仍然带来了一阵似电流的酥麻。
他的头低下,鼻尖几乎与她相触,“你并不讨厌我的碰触,虽然开始你会反抗,但到后面,你总会无意识地回应。我很喜欢你笨拙羞涩的回应。”
她的呼吸忽然乱了,心脏狂乱跳动,因为紧张、尴尬、羞涩、恼怒和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她觉得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像正在田径场上进行最后的冲刺,所有感官都齐聚到了头顶。
她慌了,也乱了。像他口中所言,似乎又变成了木头人。
他知道她与他之前认识的女人不同,她有秘密,但内心并不阴暗,有脾气,但并不娇蛮不讲理,爱伪装,但其实演技并不如她想象得那样好,至少在他面前,他总能逼出最真实的她。
“你要我说三个你的优点,我说了七个,现在可以亲你了吗?”他来到她的唇边,等她的答案。
“哪有七个,固执不算好话。”难得她此时还能挑出他的语病,只不过却紧张到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害羞也不算。”
他轻笑出声,忍住现在就亲住她的冲动,说道:“你以为我说不出你的优点,以为我只是在戏弄你。但事实证明,我比你想象的了解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不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你会观察,但并不代表什么。”她还在抗争,身子往后挪,与他拉开距离。
“如果不是有心,我何必浪费时间去观察你。”上宫爵拉着她的手,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你可以说我是花花大少,但很重要一个原因是因有太多女人投怀送抱。如果我只是为了生理上的满足,根本不必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
安如心凌乱了,他怎么越说越奇怪,听着像是在——表白?
“你不是为了想跟我上床?”她红着脸问出了这句话。
“当然想。”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安如心的脸顿时又黑了。
“如果我不想,那就是有生理疾病。”他补充道,“我不仅仅是想同你上床,我还想精神层面也有交流。”
安如心听得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可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很认真地问道:“你确定脑子是正常的?”
这下换上宫爵翻白眼了,“你非要觉得我要么身体有病,要么脑子有病?”
安如心瞪眼点头。
上宫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做什么啊。”安如心差点撞到车顶,气呼呼地想挣脱。
上宫爵直接用手臂圈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拢,她就无法造次了。
“本少长这么大,还没对哪个女人说过这么掏心掏肺的话,你要再敢质疑,我就不客气了。”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发出警告声。
安如心怕他真的乱来,只好点头:“我信了。”
“真的?”他的手臂又收拢了几分,她的腰肢好软、好细,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掐断似的,他忍不住在她的侧腰位置轻轻掐了一把。
“真的。”她去拉他作乱的手,“别动手动脚。”
“你不让我亲你,我就只好转移注意力了。”上宫爵还说得很委屈似的。
安如心气得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可他的肌肉太硬,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于是,她头脑一热,伸手掐住了他的脸,将他俊美无比的脸庞用力往两边扯,威逼他放开她。
他的掌心也覆盖住她的脸蛋,不是扯,而是像揉面团一样揉。
她哇哇大叫:“你真幼稚。”
“你也不成熟。”他反击。
两个“捏面人”互相攻击,他的大手占据了绝对优势,一只手掌就将她的脸给盖住了,食指一弹,弹中了她的额头。
安如心吃痛,手指蓦然一缩,又因为看不到,尖利的指甲竟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红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如心知道刚才那一下有多用力,她一看,果然都红肿了。
“你这女人竟然玩真的。”上宫爵碰了碰伤处,发出“嘶”的一声。
“是你捂着我的脸我没看到才会划到你。”安如心辩解道。
“不管,你必须补偿我。”脸上带着坏笑,他一下就将她压在了方向盘上,“叭”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他取下车钥匙,喇叭安静下来,连车灯都没了,只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带来光明。
他欲亲她,她赶紧捂住他的嘴,他以为她不愿,正欲强索时,却听她认真说道:“上宫爵,我的思想很僵化,一点都不开放,虽然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但如果你现在亲了我,那在我们彻底闹掰前,你就不能亲其他女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放我走。”
他拉下她的手,“从第一次亲到你时,我就没想过要亲别的女人。”
她的眉头舒展了几分,虽然她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