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宫爵忽然变得不爽,这蠢女人谈了恋爱就来教训他该怎么过日子,她是想炫耀自己过得很“滋润”?
于是,坏心肠的上宫爵决定要让她也变得不爽,他放下筷子,看着她,眸子里闪动着恶意的光:“你说得没错,我确实需要名洗衣做饭的‘佣人’,不如就你吧。”
安如心一愣,反应过来后,表情果然变得不好了,她断然拒绝道:“不可能。”
“别忘了你还欠我两百万,光是利息你都一直拖欠着。”上宫爵提醒她这个一直被她故意忽视的残酷事实。
“我会还你。”安如心信誓旦旦地表示道,“我说过不会欠你一分一毫。”
“你说了很久了,但是至今一毛钱我都没见着。”上宫爵嗤笑一声,戳破她的谎言。
“你很缺钱吗?”安如心瞪着眼前这个催债的“黄世仁”,很不满,“你明知道我最近有点困难——”
“我没催你还钱。”上宫爵抱臂,神态坦然,语气大度,“只是让你用劳动抵债。”
“我要上班,没空。”安如心以正当理由为拒。
“工作日下班后,周末全天。特殊情况经由我批准后,可以灵活变动。”上宫爵知道她满心不从,可她越是抗拒,他就越要她答应,“除了金钱,你还欠了我不少人情,怎么,不打算还?”
他提醒她他收留她入住,照顾她生病的一系列人情。
安如心记性不差,自然没忘。她只是讨厌他这种挟恩求报的态度,而且很理直气壮,容不得她拒绝。恩情都变怨情了。
不过,她确实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他的。
她内心开始了挣扎,犹豫着问道:“如果我有事,真的可以不用来?”
“当然,但必须是真的有事。”上宫爵一脸正色。
至于和某某约会显然不算。
安如心不清楚他阴暗的心理,还觉得他变得通情达理了。
“我只会做家常菜,山珍海味我做不出来。”她接着讨价还价。
“我也没指望你能做出大厨水平。”他哼了一声,他的目的不过是占用她的空余时间。
“还有我不洗衣服,因为我只会用洗衣机。”她可不想搅坏了他的衣服,还要被继续增加债务。
上宫爵思索了片刻,同意了。反正他的衣服都是专人送洗,逼得太过火,以她的性子,还真会尥蹶子不干。
安如心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脸色好看了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期限呢?”
“三个月。”他随口说道。
安如心觉得有点长,试图“砍价”:“一个月。”
“四个月。”他从来不是“打折”的商人。
安如心瞪他:“两个月。”
“半年。”他继续加码。
安如心真心觉得他语文没学好,不明白讨价还价的含义。然而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她一咬牙,说道:“好,三个月就三个月。”
“现在是半年了。”他无耻地笑。
“你耍我?”安如心气愤地指出,“刚才是你说的三个月。”
“可你没答应啊。”上宫爵挑眉,模样十分可恨。
“那我不干了。”安如心单方面毁约。
上宫爵却是一副“你不仁,我便不义”的表情,他缓缓说道:“要是我把那三天我们‘同居’的事宣扬出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安如心咬牙切齿地骂道。
上宫爵却是坦然接受她的“赞美”,“多谢夸奖。”
安如心要吐血了,她就知道遇上他没好事,就知道不该多管闲事,现在好了,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根本不具备可行性。”
“有利益导向、人力资源、硬件设施,有什么不可行?”他悠闲地喝了口水,睨了她一眼。
“时间因素不合理。”安如心反击道,“周期太长,导致一方平均利益太受损。”
“一方”当然指的是她。
“呵呵。”他发出一阵轻笑,她还真当在谈判了,指节轻敲了下桌面,“磕磕”两声,他提醒她残酷的事实,“只有当拥有对等的资本时,你才有资格同我讨价还价。现在我讲的就是不平等条约,你又能如何?”
“逼人太甚,小心反噬己身。”双眼跳动着两簇火苗,安如心从牙关里迸出话来。
“怎么,打算下毒?”上宫爵笑得无畏,“我会提前写好遗嘱,若是突然暴毙,凶手一定是你。”
“那也要找得到物证才行。”安如心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他唤住她,“写下你现在的住址,如果你敢耍赖,我就亲自去‘提人’。”
“你查不到吗?”安如心蔑视道。
“让我查?”上宫爵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到时查出的可不就只是住址了。”
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混球!心里恨恨地骂了句,她诅咒道:“你会下地狱的。”
“我会拉你一起。”他笑得更开心。
“我会一脚踹开你。”安如心用力刮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少废话,快写。”他将纸和笔递给她,催促道。
安如心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笔,在他的监督下,精确到了几楼几号。
最后一笔,她写得又狠又重,纸上顿时留下一团黑色的墨迹。
“记住今晚准时报到。”他满意地收起纸张,说话的口气真像是在命令佣人。
安如心没理他,一脸不快转身要走。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