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有所顾忌,也像在慢慢品尝。( 800)
她忽然就觉得嘴唇麻掉了,像前几天晚上吃到了火锅里的花椒。
麻麻的,辣辣的。但并不讨厌。
她没有推开他就已是默许,他眸中一亮,却不想吓到她。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过,连亲一下都怕惹来她的不快。
她觉得呼吸急促,不知不觉竟张开了唇。
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火热的攻势长驱直入,大胆而放肆地汲取令他垂涎的甜津。
安如心的反应是生涩的,因为距离她上一次这种事情已是好几年的事情。
她一紧张,竟是牙关一闭,生生逼退了他。
“你。”他哪里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抿嘴瞪着她。
“对不起。”她既尴尬又紧张,一愣之下,竟脱口道歉。但马上意识到不对,气愤道,“不对,应该是你道歉,呜——”
尾音消失在他再度覆上来的唇舌之中。
大掌扣住她的脑袋,不给她清醒反悔的机会。
与刚才小心翼翼地轻浅试探不同,这一次是充满了男人掠夺意味的攻占。
铺天盖地的男性气味从她的口鼻窜入,随着血液涌入她的心脏,又随着呼吸侵入她的大脑。
思维一下子空白,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不真实了。心跳如擂鼓,她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滋味。
他的震撼不比她轻,流连花丛的圣手此刻却像第一次亲热的新手般,兴奋又急躁。
她柔软如云朵,香甜如花瓣,笨拙的小舌消极地抵抗都让他头皮发麻。
他一定也生病了,被她传染的。
屋外暴雨如注,风卷成束,在天地间呼啸飞舞。
屋内则温暖如春,仿若一夜间繁花绚烂。
他已将她压在沙发上,明目张胆地违背承诺,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一个唇齿接触。
她早已晕头转向,四肢发麻,无力抵抗。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时,他才从她的唇上移开。
“可以吗?”他的嗓音带着压抑,在自己还未完全失控前,先让她明白此时的处境。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已暗暗打定注意,就算她不同意,他也要让她变作同意。
安如心小脸酡红,美眸迷离,瞳仁里似起了一层氤氲,还有些云里雾里。
她似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小嘴微启,傻傻地看着他。
他喉结滚动,经不住她这样的诱惑,正要低头再覆住她时。
她表情不太舒服地低喃道:“我头昏。。”
上宫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左边的床头柜。”她欲起身,被他制止。
“你躺着,我去拿。”
说话间,高大的身影已走向门口。
她抚额躺下,脑子里虽然混沌,但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未失忆。脸蛋越来越烧,她闭眸却难掩心慌。
她和他竟然!
待他拿着药返回,她早已躲进了客房里。
上宫爵敲了敲门,安如心瓮声瓮气地回答自己睡一觉就会好,无需吃药。
魅惑潋滟的眸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刚才她是故意装头昏,不,她应该是生病了,只是扮得夸张了些,以此打消他的企图。
这个女人,还真是信不得啊。
虽然这么想,但上宫爵的嘴角却翘了起来,她若是乖乖就范,也就不是安如心了。无妨,只要她是女人,他就有绝对的信心拿下她。
天将破晓之时,安如心终于扛不住了。睡了一觉并没有让她的感冒好转,反而她的头更昏,浑身更加无力。
她轻轻打开房门,想寻找昨晚上宫爵拿回来的药,可是不清楚客厅的布置,在黑灯瞎火没找到开关的情况下,她差点撞倒了一只落地花瓶。
上宫爵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可今天却比较反常,从安如心打开房门那一刻时,他就已经醒了。
“你做什么?”客厅里忽然灯光大亮,一脸没睡醒的上宫爵正好看到安如心抱住花瓶的举动。
安如心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松,花瓶倒了下来,砸到了她的脚上。
“啊!”她发出一声痛呼,后退一步,却被后面的沙发绊了一下,顿时人仰马翻地倒在了沙发里。
上宫爵实在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举步走了过来,将花瓶扶起,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如心,问道:“你半夜不睡觉,打算偷我的花瓶吗?”
“我是找感冒药。”安如心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揉着受伤的脚背,一边呲牙裂嘴地回答道。
该死,脚背好痛,上宫爵没事买这么重的花瓶做什么,也没见里面插一朵花!
他瞧着她不雅的动作,有些嗤之以鼻:“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一边搓脚一边说话。”
安如心想反击,但此刻头更昏沉了,她有些虚弱地说道:“上宫爵,我发烧得更厉害了,请你把药给我,谢谢。”
上宫爵注意到她的脸色微红、嘴唇有些干裂,心想这就是她硬撑的下场。不过还是去拿了药和温水过来,搁在她面前,提醒道:“别用你摸过脚的手碰我的杯子。”
安如心心里有气,偏偏用“脏手”举杯,快速将药服下,站起身时,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放心,昨晚我没洗脚。”
“你。”知道她故意同他作对,但碍于她是病人,他也只能瞪她。
安如心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在瞪她,可她却为这小小的“报复”痛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