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赵子墨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大学的时候就是跆拳道协会的,他不打球,不打游戏,除了兼职跟学习,剩下的时间就爱扑在跆拳道上。冯铮出手快得我看不清,赵子墨也轻松避开了。这样来来回回两三回,冯铮更加是暴怒了,赵子墨的一直闪躲,让冯铮觉得他瞧不起自己,我太了解冯铮的个性了,他争强好胜。
就在赵子墨想要再次闪躲的时候,我一个机灵,想起上次周晨露推倒我,我就大喊一声,假装摔倒,果然,冯铮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人变得温柔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摇摇头。
“若冰,你这样对得起我吗?”说这话的人是赵子墨。
我完全被他的话整蒙了。
“难怪一直都拒绝跟我重新一起,原来你是外面有人了。”赵子墨生气地说。
“姓赵的,你嘴巴干净点。”冯铮上前一把揪住赵子墨的领子。
“你,松开手,你不要忘了你还穿着警服的,你要真敢打我,后果谁比较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赵子墨冷笑了一下。
就在冯铮放开赵子墨打算拉着我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被赵子墨同时间拉扯住。
“他能给你的,我现在也能给,或者你直接开个价吧。”赵子墨说。
冯铮松开手,我在他的拳头要落下之前,直直一巴掌扇到赵子墨的脸上。
“赵子墨,这辈子都别让我再见到你。”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冯铮的车上,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我回家换一身衣服,带你去吃饭,好不好?”冯铮先打破沉默。
“我不想出去,我也没有胃口。”我说。
“颜若冰,我对你真失望。”
“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吧,到底你怎么想的,讲出来让我个痛快明白。”
“我看到你跟他一起了,我以为只要给你换了手机换了电话号码,你们就不会再联系了,但是你为什么换了新号码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呢?还约了他到你工作的餐厅见面,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救生圈还是你的备胎,你就打算这样利用我来在东莞站稳脚吗?”
这个时候,我无力回答他什么,更加没有办法反驳他什么。当一个人不相信你的时候,你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当一段感情失去了信任,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我扭过头看车窗外,我看到了车窗玻璃上的自己,流着两泪痕。
回到冯铮家之后,我径直走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我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我可以去哪里,但是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脑中盘旋,就是:离开,离开,离开……
我每往行李箱塞一件衣服,冯铮就从行李箱拿出来。最后,他在我身后把我抱住,在我耳边说:“我原谅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语气近乎哀求。
“冯铮,不是你原谅了我,我就要留下来,而是,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把新的手机号码告诉赵子墨,更加没有约他。”我平静地跟他说,
“没关系,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就没有,你不要走。”
“冯铮!”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眼里看不出清楚。
“我今天不走,迟早有一天要走的,你懂吗?”我说。
“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他再次把我抱紧。
我知道在这个风浪尖上,我斗不过冯铮,但是离开他的想法已经强烈地占据我心中,一定要想办法早点让自己在东莞自立才可以。
这个心烦意乱的晚上,我接到了依依的电话,她说要回去老家,过段时间才回来东莞,叫我好好照顾自己,我情绪不好,也怕她听出端倪,于是没有讲多少话,就匆匆挂上了电话,想想还真的有点对不住她,她算是我在东莞,如此最关心我的一个朋友了,但是我对她却很少主动地关怀,我决定等她回来东莞的时候,找她出来好好聊一下,请她吃顿饭。
依依在这个异乡找到了她自己的幸福,那么我呢?我在这个城市能找到自己的爱情抑或事业吗?现在连自立的本事都没有。其实要是出去租个房子住也不是不可,在窝岭那儿有很多单间出租的,一个月三百块的空房是可以的,但是环境不好,治安也一般,最主要问题就是,我每个月要给家里寄钱。我每次经过那些城中村,都会想起小柔的事情,心惊肉跳,使得我不敢逃离出冯铮给我的这个牢笼,心甘情愿地被捆绑住,我贪生怕死,我越来越讨厌自己。
冯铮在书房,我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裙子,随意地挽起头发,拿起手拎包,正要出门。冯铮应该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但是没有出来看。他口中的爱,我始终不懂。
出了小区的门口,很轻易就截到了出租车,我去了“独特”。
“独特”还是老样子,见到以前的同事,感觉十分亲切。詹姆士也在,他看到我出现,显然十分惊讶。
“哗,ice你好漂亮!”他走到我身边说。
“不要取笑我了。”我不好意思地略微低下头。
“你回来看我们吗?谢谢你。”
“看来酒吧生意真的很不错。”我答非所问,其实我是想要来散散心,喝喝酒。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冯铮久了,我都学会借酒浇愁了。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调一杯好喝的鸡尾酒,我请你喝。”说罢,詹姆士一脸兴奋地朝着吧台走去。
突然酒吧放起了g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