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女心思一转,道:“当然,证据就在我手里,正是凶手的遗物。”
列阳心底发虚,心思全在回想当时遗落了什么。
冰女看出他心思所向,当不能留机会让他把记忆理清楚,即问:“列阳,就如我所言的两点,你认不认罪?”
“我不认!”列阳当即回应,毫不多想。
“我有物证,而且还能找到人证,你也不认罪吗?”
“我不认!”
“你认罪的话,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列阳听她所言人证物证,心头紊乱如麻,神色与语气已经出卖了他自己,但知话被套出,列阳脸色大变,“你们阴我!”
“你亲口承认,好过一切物证人证,不是吗?”冰女鼓了两下掌,得意一笑。
四峰主座看往列阳,面露诧异之色,想不到堂堂一派大弟子、未来掌门候选人竟然干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来,真是天理难容。
太乂真人更是不敢相信,极其后悔当初“阴阳双修”一事,实乃助长了过错。
天下众道一阵讶然,议论纷纷。
而在人群中头戴斗笠的那个男人,心在滴血,伤痛欲绝,原来罪魁祸首是列阳,所有一切的不该皆是他所促成,没有他的一己私欲,何以如今地步,何以令她一睡不醒?
身旁的红衣姑娘轻声安抚着他,怕他控制不了情绪。
忽然,一道白芒映过众人眼瞳,极雪已一剑斩出。
列阳不甘任其宰割,当下真力一催,周身所发之气如火燃烧,“焱燚”已握手中,接着连人带剑迎向疾斩而来的剑芒,带过的热浪,使众人周身温度陡然提升,汗水真冒。
火焰在空气中燃烧,看不到列阳身影。
火焰吞噬了剑芒,剑芒带过之劲使火焰势头倒倾,随后又恢复过来。
顷刻之间,火焰进攻之势不可前越,似受到巨大之力相斥,瞬间又倒退而去。
列阳的身形现于眼前,周身之火仍然后退丈余远才消却,只是他已无法稳定身形,跪倒于地,鲜血脱口而出,此时一道火光直插身边,“焱燚”失去力量。丹田处传来剧烈痛楚,只觉丹元已与自我失去了联系,似将脱离身体。
“住手!”石当山按捺不住,膝下弟子被人重创,作为师父岂可袖手旁观,岂不让人笑话,道:“本座弟子,该由本座来处置,你毁了他的丹元,已经够了!”
极雪没想到一剑要不了他的命,可见其根基深厚,费尽一身修为抵消了剑芒大半威力,仅是丹元被毁,道:“杀人偿命,难道这一点你也不知道吗?”
“极雪,各派有各派的派规,他当是由凌云剑派来处罚才是,你只需点其罪状即可,为何非得亲自手仞?惩恶扬善,也不许要如此极端吧?”碧琼看不下去道,毕竟将来在“通天大道”上,列阳可是一名响当当的助手,尽管已成废人,将来也有用得着的地方,“既然已经惩罚了,那你们就来点罪第二个吧!”
冰女冷哼一声,道:“第二个?可惜他已经死了,被人所害。你不说话倒好,现在开口了,那就来点点你的罪行吧!”
碧琼心下一直猜测第二个是谁,本以为二女会点罪太乂真人,不料自己惹麻烦上身了,即道:“那请吧,洗耳恭听!”
“第二个便是段阳,段阳是被你所害,你一心贪得白虎之元,认为段阳私吞了虎元,却是严刑迫害死段阳,最后你也没有从段阳身上得到虎元。”冰女言之清楚,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今日暂且点你此罪,你必须受一受剑芒的滋味!”
四峰主座均是知晓此事,却是不知段阳是枉死,现在听得真相,各个心底生痛,面色悲戚。
极雪二话不说,即将挥剑,在“先龙废墟”之中让她逃脱,这一次绝对不能。
“二位女侠,且慢!”太乂真人得到碧琼眼色示意,连忙叫止,道:“二位女侠,段阳一案,就由我派亲自处理,还望二位女侠看在老道的份上,容过几日。”
众人神情各异,百思不解,太乂为何要替她求情?
“太乂身为众正道之首,我们敬重你的为人,但我们一向以有罪必处的原则办事,不能违背。不是不卖你面子,只是碧琼心思歹毒,重罪数宗,难以绕恕!”冰女说道。
碧琼心下另打如意算盘,便想借天下正道之手来除去二女,同时废去太乂掌门一位,长笑一声道:“正道之首?你们二人,只为点问旁人之罪,为什么不当众点问太乂之罪?可曾知晓,二十年前,他做过什么?”
茹心一听此言,满心不悦,道:“师兄又有何罪,碧琼掌门,你怎么可以胡言乱语?胡诌言词?”
众人也觉得碧琼是被逼急了,开始疯狗乱咬人!
太乂真人面色陡然变得难堪至极,不料碧琼会来这一手,所担心之事还是要发生,只怕今日不得安然了。
“带上来!”碧琼一声令下,若焕挟持着那少女来到一旁。
“小师妹!”郁鹏程惊色不定,不知东方敏函怎么落到她手里,控制不住情绪,“镇佊剑”已握在手中,道:“快放开她!”
众人中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心间大震,凭江月山的修为,碧琼何能捉走东方敏函?碧琼又为何挟东方敏函以令太乂真人,其中有何缘故?
二女自然明白碧琼这一手之狠,一石二鸟之计运用真好,足可令二女及太乂不可自拔,冰女则道:“挟持一个无辜之人,亏你曾是一派之长,当着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