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海顿了顿,似是在蕴酿着该如何说接下来的话。
只听到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这才又缓缓的对着左爱说,“是有关你的身世。所以,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觉得还是当面说的好。你如果忙的话,没关系我等你,等你空为止。”
有关你的身世。
这句话就好似一颗炸弹一样,在左爱的脑子里炸开了。
她的身世,她有什么身世?
许东海到底想说什么?他想说什么她的身世?
左爱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甚至都不知道最后自己都跟他说了什么,反正就是脑袋“嗡嗡”的作响着,甚至还隐隐的有疼痛感。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是发现自己站在电梯里,电梯门已经打开。
“左爱,没什么大不了的!”左爱深吸一口气,安慰着自己。
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再一次睁眸时,所以的不安,紧张与茫然情绪统统不见。取而换上的是一惯的精深与淡漠,迈步朝着电视台大门走去。
电视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许东海正坐在驾驶座猛抽着烟,车窗玻璃是摇下的,脸上尽是抹之不去的焦急之色。
然后在看到朝着他这边走来的左爱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是那提吊着一颗心就这么落下了。脸上不禁的浮起一抹浅笑,是带着欣慰与自我满足的样子。
“小爱。”赶紧下车,笑盈盈的唤着左爱,那看着左爱的眼神很是复杂。
左爱很是喜欢他的这个眼神,就好似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而且这眼神里还有一抹讨好的味道。
“上车。”许东海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左爱却没并没要坐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车门外,一脸淡漠的看着他,冷冷的说,“许总,我人已经到了。您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要处理的。”
许东海却是弯唇一笑,“反正都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就当是我请求你陪我一起吃顿饭了。我们边吃边说事,行吗?”
“去小荷才露尖尖角。”左爱看他一眼说,然后弯身坐进副驾驶座。
许东海这才替她关上车门,走至自己的驾驶座,坐进去,启动车子朝着“小荷才露尖尖角”驶去。
小荷才露尖尖角
厢,其实准确来说,这是她和杨立禾的专属包厢,任何时候都不对外营业。
许东海也曾来过小荷才露尖尖角,但是进个包厢还是第一次。
这里的装饰与布置完全与其他的包厢是不一样的。
奢华却又不高调,优雅而又温馨,还有一抹浪漫的气氛。
总之就是让他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就好似置身在一处梦境中一般。
“这……”许东海环视着包厢,有些飘乎晕转的看着左爱,张嘴想要问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许总,现在您可以说了吧?”左爱在椅子上坐下,淡淡的看着他,“如果你是为了令千金的事情,那我很抱歉,既然是她做错了事,那她就得承担这个责任。我不是软柿子,被人捏扁搓圆还乐呵呵的感谢她。”
“当然,既然是她的错,那就得她负起这个责任。”许东海很赞同的说道,视线一直落在左爱身上,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越看越像沈潺,眉宇间全都是沈潺的神态。
沈潺,这个名字,他有多少年没有再想起了。这个人,他也有多少年没有再起来了?
好像自从他和沈惠在一起后,就再没有想起过她了。
尽管她和沈惠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这些年来,他面对着沈惠的那张脸,却没有想到过沈潺。
再次想到沈潺是在什么时候?
许东海努力的回想着,然后想起。
对,是在看到左爱的时候。是在看到与许媛长的七分像的左爱时,他的脑子里闪过的是沈潺的脸。
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与另外一个人长的那么像的。
那种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事情,他可不会相信。
两个人如果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长的那么像呢?除非你这张脸是后天人造出来的。
但是,显然左爱的这张脸绝不可能是整容出来的。
那么唯一就只有一个解释,左爱与许媛有关系。
当他知道左爱和许媛一样也是二十六岁时,他的脑子里再次划过的是二十六年前,他与沈潺的关系。
曾经,他与沈潺才是一对。
那时候的他们,可以说是郎才女貌,所以认识的人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
双方父母也都很满意,只等着沈潺毕业后,就给两人把婚礼办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先订婚了。
年轻的时候,总是血气方刚又干卢柴烈火的。
心想着,反正婚也订了,离沈潺毕业也就几个月了。甚至双方父母都已经开始准备两人的婚事了,就只等沈潺一毕业就举行婚礼。
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关系。
那时,谁都没有后悔,谁都是认真的。
只是,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
就在双方父母把两人的婚事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却跟沈惠上、**了。而且还被沈潺逮了个正着。
那一刻,沈潺就那样站在**尾,一动不动的看着**上一丝不挂的两人,眼眸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他甚至都没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伤心与痛苦的感觉。
她就好像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