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太妃轻轻点头,“小尘,我们走吧。”拉着她的儿子,随着前面的连叔走去。
“小尘?”袁青心中暗道,他名字里也有一个‘尘’字?袁青停在原地看着黎尘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乱了思绪。
忽然间一个人猛地来到袁青面前,袁青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大猴,“大猴,你想吓死我啊?”
“不好意思呀,袁姑娘,我看到你太高兴了,连招呼都不打就跳到你面前,真是失礼呀。”大猴道。他果真有些猴子的属性,走路大多蹦蹦跳跳,看起来好不开心。
“怎么样,有没有被太妃选中的预料?”袁青问他。
“唉,说不准,那两个对手都很厉害。”大猴说着,面色发愁。
“等下,你要上台表演什么?”袁青道。他们三个选手等下要在客栈的这个台子上表演节目,看谁演出的节目更吸引观众的眼球,谁就更有机会当上太妃仆人。
这是在选秀吗?
“我准备了一个节目,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大猴还是一脸愁容,与他精瘦,气质略带欢快的外表,怎么看都不搭调。
“不要想那么多,用心去演就行了。”袁青叹口气,再次鼓励着他。
也许是大猴这个人很对袁青的胃口,袁青对他总是连连鼓励。
“袁姑娘,等下我上台表演,你会不回来看?”大猴问道。
“你想不想要我来看?”袁青反问。
“当然。”大猴颇为豪爽,“袁姑娘,我是最后一个上台,你先帮我看看前面这两个是怎么表演的,好给我些建议。”
“好吧。”袁青亦是非常爽快。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表演即将开始。先上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脸庞似乎刻意弄得刚强坚硬,双目睁得炯炯有神。他开口,一声悠长的鼻音滚滚而来,声音从小变大,让人有了个适应期,声音大得不能再大时,他停下呼喊,转瞬间,一个助跑跳跃,他高大的身体,也不迟疑,整个人翻越到空中,他的口中又是爆发一阵巨响,“咿咿呀呀匆匆卡卡”然后这些怪叫随着他的身体在空中的反转次数,变得越来越快,持续了几分钟后,也许是他累了,他停了下来,双目依旧睁得老大,略带棕色的眼珠差一点就要被他自爆出来。
男人不再发出声音了,他刚才边翻跟头边怪叫的表演惹得台下观众大笑不断。笑是人类处在当危险最后一刻轻松化解时的一种释放。人们都为这个运动健儿的高危动作而又不受伤所欢笑。
台上的男人又开始动了,他手拿一条马鞭,假装自己的胯下有一匹烈马,一手挥动马鞭向自己身后的空气狠狠砸去,一手横在自己的胸前,明明什么都没扯,但手臂很用力,青筋都涨起来了,他的手一前一后,脚上下跳个不停,似乎他现在正骑着一匹烈马,他坐在马背上摇摆不定,眼神直直看着前面的观众,嘴中不断发出架,架的声音。
他表演的活灵活现,似乎他身下就是一匹马,而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他的模样也是十分的滑稽,明明是一个很正派的脸庞,偏偏要做这种傻事,就像一个举止有度的绅士突然在跳脱衣舞般,既让人不解,又惹人发笑。
他骑好马,假装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在空中又秀了一下他完美的空翻,一个优雅的姿势,偏偏他要搞得狼狈不堪,模样由为可笑,台下观众的真是从他一上台就一直笑到他下台。
虽然中间停顿几秒钟。
男人下去了,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娇俏的女生,她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生的秀气可爱,她微微笑着,白润的脸庞露出浅浅酒窝,散出淡淡红晕,她一身粉色丽衣,举手投足无不透出青春活力。袁青看着她,觉得大猴有些危险了,这个少女从性别上取了优势,毕竟这是古代。而且这个少女似乎与太妃有那么点相似,物与类聚,人以群分,这种事是很难改变的。
这个粉衣少女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杂耍,就像前世上常看到的那**戏团表演的双手轮番接盘子,踩高跷,玩陀螺一样。
少女自带工具,她按照街头卖艺的那种方式,先拉一段引人注意的二胡,二胡的声音本来就挺哀的,那首二泉映月不知拉哭了多少人。少女坐在台上,一手扶住二胡,一手拿住拉旋,轻轻扯动,那声音几乎就可以叫人哭了,难道这少女精通选秀之道,知道越悲越惨的东西,越是受到观众喜爱?
如凄如怨的二胡声被少女拉的余音袅袅,其声绕梁三日而不绝,接着少女开始唱了: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她的唱腔悠转清丽又带有淡淡哀愁,台下的观众不笑了,闭目深思,有些容易感动的人都快哭了。
接着乐音停止,歌声不再,少女将二胡一丢,站起身,一段轻灵空舞将她妙曼的身姿舞得似梦还真,她一袭粉衣,就如翩翩桃花艳丽动人。画面太美,众人都舍不得眨眼睛了。
如果前面是一个正常人模仿傻子搞笑,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将自己展现得尽善尽美。
她做到了,看到这段舞的人,都以为自己进入一片桃花林中,运气很好的看到一个桃花仙子,翩翩起舞。
一舞尽,静片刻,掌声响。
袁青还沉浸在少女梦幻的舞姿中,忽然一只手在她手臂上推了一推,袁青醒了。
“袁姑娘,我怎么办?”大猴瘦小的脸庞满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