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在公堂之上,穆至阳看到袁青怀中滑落的玉佩,傍晚时分,穆至阳在穆府,王府那边竟然真的有人来找他了……
要知道,王爷并不在秋州。既然,他都不在秋州,还那么顾及这拿着他送出玉佩的女子的事情,可见他对她并非虚情假意。
穆至阳迫于压力,不得不折身回来。
穆至阳是秋州的知府,他的为人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上午之所以他要一口咬定就是酒楼的人下的毒,并不是他审理案子无能,笑话,他审理的案子大大小小都有上百件,他真的会笨到这个地步吗?
只是,有一个较为他惹不起的人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他才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这件案子的审理,已经不算是案子的本身了,更是上升到权力的博弈,简单来说,就是谁的后台硬,听谁的。
看来跟他率先打过招呼的人,后台不浅。
但是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那么恨月湖酒楼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大人。”两人来到穆至阳身旁,向他躬身拜倒。毕竟还没有撕破脸皮。
“起吧。”穆至阳淡淡说道,语气相比于白天的威严,现在淡了不少。“白天时,袁姑娘你说,此案疑点重重,本官回家细细想了一番,确实觉得有理,特此深夜前来,听听两位的意见。”
袁青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什么突然醒悟,要是没看到王爷送我的那块玉佩,指不定现在在哪痛快喝酒呢。
“大人这种事情,明天公堂上自见分晓。”袁青淡淡开口道。意思是,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重新审理一遍这桩颇疑的案子。
掌柜的都这样说了,葛裕连还有什么要说的?
明天公堂上见。
“哼,不要嚣张,王爷的那块玉佩指不定是你在哪捡的吧。”穆至阳冷冷一笑,讥讽道。
“哦,要真是捡的,我想大人也不会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也要巴巴的来这吧。”袁青亦是轻慢的淡笑道。
“要是明天案情还是没有什么转机,就别怪我认理不认人。”穆至阳道。
这句话,你也配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穆至阳指着她,怒目圆睁。
“大人,请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对我们掌柜的放尊重点,毕竟这块玉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在手中的。”葛裕连在一旁,淡淡说道。
他怎么说,就表示,袁青与王爷的关系不浅,但具体是哪种关系,还用绞尽脑汁么?
“告辞。”语罢,二人走去。
走远了。
袁青开口道:“连叔,你也认为穆知府是受人指使了?”
“要是不是,他会那么笨吗?这么简单的案子他都看不出?”葛裕连到底是个久经世俗的人精。“现在,我们只能指望,你手中这块王爷所送的玉佩了。”叹一口气,抬眼,天空月残不全,却是光亮如水。
毕竟酒楼易主,他们也要被逐出来,这悲凄的结果,不是身为酒楼的工作人员想看到的。
“为什么一定要靠他?”袁青亦是幽幽叹气,说出这句等于废话的废话。不过也并全无道理,难道不靠某个人,这个人就一定活不下去了?
说真的,袁青从小到大,从来不喜欢去依靠别人,一味地去依靠某个人,对她来说,等于自残。
干嘛一定要哪个人依附于哪个人?要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在这人世间,似乎除了自己,好像能一直给自己靠着的东西很少,甚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