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耳边响起了刺耳的枪声。
她吃惊地回头望去,却只来得及看见那几个男人倒下的身影。
夜风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已经毙命。
凉梓瞠大了惊悚的眸子,看着眼前背光,虽然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却透着无尽杀气和冰冷气息的男人,她想说什么,但是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男人收起手枪,走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有力的大掌抬起她的脸。
果然又是她。
男人皱了皱俊挺的眼眉。
黑宴站在男人的身后,挑眉看着少主反常的行为:“少主,程金玉逃了,她多管闲事。”
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女孩,他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讥笑,多管闲事,却反被出卖,她也算是奇葩了。
男人并没有答话,动作利落地把凉梓抱起来,向着停放在外面的车子走去。
黑宴看着他的背影,眼眉挑得老高。
少主今晚吃错药了?他亲手救了那碍事的女孩,现在还抱着她,准备带她回去的节奏?
难道他们少主,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开荤了?
但是,他要开荤,不是应该找胸大腰细屁股大的女人?
少主,找个干瘪瘪的小女孩开荤,会遭天谴的。
一一一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凉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昏迷了一个晚上,她的后颈还隐隐地作痛。
“他大爷的,你这个死女人,最好别再让我遇上你,否则我一定把你揍得脸开花……”凉梓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很奇怪的房间里,身下传来摇晃的感觉,她顿时一愣,她这是在船上?
她往窗外望去,一望无垠,碧绿透亮的海水映入她的眼帘,看来她真的在船上。
她伸手敲了敲脑袋,慢慢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杀人了。
那鬼魅一般的男人,他把那几个色痞杀了,她蓦地打了一个寒颤。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她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后颈,然后下了床,推门出去。
这船好大,在甲板上,站满了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甲板,在灿烂的阳光下,她看见那张冷漠地透着冷冽狂傲霸气的俊脸,而那双仿佛泡浸在千里寒冰中的眸子,透着冷静,锐利的寒芒。
凉梓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息,随即伸手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藏在一旁。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张脸,还有那双寒意瘆人的眸子。
居然是那天晚上强迫她用手帮他泻火儿的冰山男人。
难道昨天晚上救了她的男人是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枪法很准,眨眼就能杀死那么多人,一看就是杀惯了人的。
要是被阿爹知道她跟这些不法分子扯在一起,他非得被气死不可了。
凉梓正在胡思乱想,前面的两批人马已经谈不拢了,纷纷拔枪,在甲板上展开了一场火拼。
这是真枪实弹的火拼,被子弹射中,就得交代到这了。
她还不想死,她是无辜的,他们拼死拼活是他们的事,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正想求神拜佛求庇佑,突然砰的一声,一个男人倒在她的面前,身下立即蔓延出一摊鲜血。
她吓了一跳,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正想问他有没有事,他的头突然一歪,面对着她,双眸暴睁,脸目狰狞,一副死不瞑目的恐怖神情。
“啊……死人了……”凉梓惊叫一声,迅速跳起来。
该死的女人,不躲起来,还大吵大叫,担心子弹找不到主儿么?
司徒潜锐眸一眯,把两名向着她开枪的男人撂倒,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夹在腋下。
“喂,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凉梓吃惊,尖叫。
“女人,不想死就闭嘴。”司徒潜夹着她,矫健地转身,手里的枪,连续发出几颗子弹,把围攻过来的敌人杀死。
凉梓已经被吓得手脚发软。
当一颗子弹差点射中她的之后,她立马就就闭嘴不吵不闹了。
识时务者为好女,眼下能救她的人,就只有他了。
司徒潜垂眸瞪着如八爪鱼般死死缠在自己腰上的女人,忍不住恼火地低吼:“作死,还不松开你的脚和手。”
“不要,是你带我上船的,你要负责我的人身安全,你尽管开你的枪,我不会碍着你的,不过千万别把我当成箭靶,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凉梓把他抱得更紧了,两人的身体此刻已经是无缝接触。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当然要狠狠地抓住,也不管那姿势有多嗳昧,有多撩人。
功夫再好,在子弹横飞的枪林弹雨里,简直不堪一击,她还是巴紧了这神枪手比较划算。
她现在就想一只无尾的树熊,而他是被她缠住的大树。
她这样还不算碍着他?
司徒潜额头上的青筋严重地抽搐着,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扯下去,谁知道她的力度比他所想的还要大。
他咬牙,警告:“姓凉的女人,你想死了是不?”
“啊……”凉梓视线向上,盯着很不客气抵在额头上冰冷枪口,憋屈地瘪巴了一下嘴巴,然后慢慢松开手,从他的身上滑下来,嘀咕,“切,小气。”
司徒潜随手捡起一把手枪,硬塞进她的手里说:“会开枪?”
凉梓握住那把沉甸甸的手枪,脸上露出一抹惊恐的神情,立即摇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