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他这样对待的女人,就只有一个,他怎么可能去找别人?
“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心虚了?在惭愧吗?”凉梓眨了眨有些重的眸子,努力撑着不闭眼,脑补他此刻的心情。
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司徒潜在心里苦笑。
“我刚才不是说了原谅你,你不用愧疚,也不用自责……”话说多了,很费神,她真的疲惫了,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她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了。
司徒潜吁了一口气,像她这么爱说话的人,让她憋了那么久,的确是委屈她了。
他给她拉好被子,拿起她的手,正想放进被子里,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梦呓似的说:“以后,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一个人真的很孤单……很寂寞……”
司徒潜的心顿时酸了,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承诺:“再也不会了。”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人呢,不管到哪里,他都会一直在她的身边。
“说好的,不准再反悔……否则……我不会再原谅你……我说真的……不会再原谅你……”她喃喃地说着,终于还是抵不过那困意,慢慢睡去了。
司徒潜望着她安心睡去的容颜,低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怜惜的一吻。
在另一间病房里。
程金玉在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身上多处有包扎,吓了一跳。
巡房的护士,见她醒了,很友善地望着她微笑说:“程小姐,你的手脚都有轻微的骨折,你暂时最好留在床上静养,不要乱动。”
程金玉的眸光有点呆滞,她望着护士,皱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医院,你昨晚被送来的,你不要担心,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创伤,只要安心静养很快就能恢复。”
程金玉望着设备完善的房间,心里顿时一喜,这里不是岛上,也就是说,她终于离开那鬼地方了,她终于自由了。
她望着温和的护士,不动声色,安静地躺着。
护士检查完了便离开房间。
等到外面安静了下来,程金玉立即挣扎着下床,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家。
她一拐一拐地走到门前,刚推开门,耳边就传来一把没有温度的声音:“程小姐,你想去哪里?”
程金玉大吃一惊,抬头一看,认出了门外站着的男人,是司徒潜的影卫破浪,顿时心都凉了。
“如果没别的事情,请你回病房待着。”破浪冷淡地说。
程金玉用力握住了门把,声音有些尖锐地说:“我要回家。”
“抱歉,你暂时不能离开病房。”破浪脸上没有丝毫抱歉的神情。
程金玉用力地瞪着他,几乎要抓狂暴走:“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我是程家的大小姐,你敢阻拦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破浪默,只是冷眼看着她撒泼。
“本小姐就要离开,看你能对我怎么样?”程金玉拐着脚,往外面走去。
破浪皱眉,上前一步,拦在她的面前,冷冷地说:“程小姐,请你回去。”泛起冷光的眼眸有些严厉。
“我就不,你走开,我要回家,你敢阻止我,我要你不得好死,让开……”程金玉激动地伸手推开他。
破浪心里憋闷了,谁不知道这泼妇难缠,偏偏跟乘风赌输了,这难缠的差事就落在他的头上。
他忍耐地不动说:“程小姐,我劝你最好合作一点,不要逼我动手。”
“你敢……”程金玉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环境,以为自己离开岛上就能恢复以前的风光,不过很显然她是想多了,她话还没说完,破浪就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也不管上面有没有伤,提起她就往里面走。
“啊……好痛……救命啊……谋杀啊……”他的手正好抓住她的痛处,痛得她脸色发白。
破浪把她提进房间里,用力扔在病床上,丝毫不怜香惜玉,冷冷地警告:“在少主没有其他命令之前,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否则,有你好受。”说完,也不管她痛得脸色扭曲,转身,砰地一声,用力地把房门甩上。
“呜……爷爷,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你不疼我了吗?这里所有的人都欺负我,我想回家,爷爷,你来救我啊……”恐怕也就只有在落难的时候,她才会想起程老,不过她似乎忘记了,程老早已经被她间接弄得中风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
程金玉趴在床上,痛哭流泪,悲悲切切,但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同情她呢?
做坏事是会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幸好程满堂做了一个很明智的抉择,把她交出来了,否则,程家百年来的基业都得毁于一旦了。
程金玉的心腹都被遣散了,只有雷暝被留下来。
程文斯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便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有心想重用他,让他日后成为自己儿子的得力助手。
程金玉得到她应得的下场,雷暝本来想离开程家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程家牺牲了那么多,就这样离开,心有不甘,便答应了程文斯的请求,他相信自己在他的身边,会有一番作为,而且,他要从程家拿回,他应得的报酬。
程文斯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抓了一只老鼠进米缸,养了一条白眼狼,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秦氏医院,凉梓得到最顶级的服务,在换心之前,她都得住院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