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语,回头,看到门口一脸看好戏状的艾玛。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琼斯走后,安然将目光对向艾玛。
艾玛耸耸肩,盯着她,“你要是现在肯退出的话,我们小姐可以考虑放过你怎么样,想好没?”
“门都没有!”安然瞪她眼,甩上门!
只有经历过两个人的快乐,才能真正体会出孤独一人的难耐。
安然气愤地趴在床上,双肩颤抖着。
不行!她不能放弃,她要去图书馆,为后面的竞争做准备!
……
昏天暗地的一天,从中午到晚上,除了吃饭时间,她都泡在图书馆。
去学习礼仪、去了解意大利,去增加竞争力!
白天的时间还好,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图书馆,想起前几日有钟书相伴的时光……一手忍不住抠紧书本。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人读书的那种温暖……
他在时气氛也很安静,但、比起这种凄凉寂静、他那偶尔的只言片语,要暖心的多!那是一种能将寒冬化为暖春的奇妙魔力!
经过了那种舒心美好,一个人的时光,突然间变得格外寒冷,冷到让人难以忍受。
……
干活、看书,时间匆匆。
没有琼斯的陪伴,没有亲人在身旁,甚至、连恋人也不能见面这两日,每分每秒对于安然来言,像是不变的,她已经全然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晚上,钟书来到别墅后方--
清冷双眸顾盼下四周,正要拿出装备,一条高挑玉立的身影、忽自黑暗的阴影中走出。
“钟书。”--冷冷的声音唤住他。
钟书抬头,看见丹妮雅在月色下蒙着层冷冷哀怨的脸。
“你在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钟书收回要去取装备的手,削薄的双唇抿紧了。
自上次在顶楼被丹妮雅撞见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想去见见安然。
丹妮雅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冷不丁地伸手向他怀内探去--
说时迟那时快,钟书伸手捉住她手腕。
丹妮雅脸色遽变,虽然没夺到他怀内的东西,但通过刚才的碰触,她已知道那是什么。
“你就是用那些东西、到28楼的?!”
丹妮雅说着,仰头望向别墅顶楼,双眸里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担忧。
那么高的地方,他居然不担心会发生危险……
钟书甩开她的手,冷静地盯着她,“丹妮雅,不早了。”
又是这句话!丹妮雅不满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深深的指责。
忽而,她眸光一转,信心十足地看着钟书,“你不怕、我把这事告诉老爷子吗?”
钟书冰冷地睨她一眼,很快收回眸光,双拳紧了紧,作势要走--
丹妮雅上前一步,离他近了点,“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你把我煲的汤喝了,我就不会告诉老爷。”
她淡蓝的美目在钟书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他怀内,“若是老爷知道了,你拿自己的安全去和那女人见面……”
她聪明地闭了嘴,没有再说。钟书却已经明白,视线撇向一边,双睑微垂着,掩住了瞳眸内闪烁的艰涩。
亚历山大的脾气他清楚,若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冒着危险去见安然,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安然头上!而他现在,攀援的衣服还穿在大衣里面,人赃俱获,除了稳住丹妮雅,别无他法。
见他默许,丹妮雅挑起优美唇角,愉悦地笑了。
“好了,跟我去一下吧”
在她挽起他手臂的那刻,钟书有一瞬的排斥,但想起她刚才的话,眉头攥动了几下渐又归于淡漠,没有立即推开她。
“好久没见少爷和丹妮雅小姐在一起了好亲密呀”
议论的女佣见丹妮雅走近、赶紧闭嘴,低头干活。丹妮雅听见了、倒是毫不避讳,反将头靠着钟书的肩臂更紧,碧蓝眸底闪烁出愉悦光芒。
钟书精致的下颌收紧了,眸底有隐忍暗芒。
“好了,你先坐下来吧”
进了卧室,丹妮雅笑着对钟书道。
见他到凳子旁坐下--
“凳子不硬吗?你这几天这么累……”她皱着眉,将他按坐在柔软的床上。
俊雅的眉头隐隐攥动片刻,钟书神色不悦。刚才特意避开她所指的床坐在凳子上、与她拉开距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亚伦”丹妮雅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两手按住他肩膀,轻柔地揉捏着,“这几天你一直和那个人打交道,一定很费心吧”
知道钟书不喜欢马里诺,她在他面前从不提对方名字。
“父亲也真是的,明知道他那人冷酷狠辣……”
“丹妮雅。”
钟书终于出言打断她自顾自的言谈。“我们不应该这样。”
他从刚才进屋开始就一直在忍耐。真的不喜欢她如此亲昵。
“可是你是我丈夫呀”
“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钟书沉静地拿掉她攀在肩头的左手。比赛期间,和丹妮雅走这么近,这对安然不公平。
“我们的婚姻……”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婚姻只是一个空架子,没有任何意义。”加厉的声音,是提示、也是警告。
丹妮雅神色一冷,还未从他肩上拿下的一手顿了下,收回。
沉默。尴尬冷寂的沉默。
钟书叹口气“好了,你现在去把粥给我端来吧”
“嗯。”故作自在的一笑,打破了脸上的僵硬,只是丹妮雅起身走向门口时,眸底划过的那抹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