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把这封信收好,不要惊动楼上的小姐,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韩楚有些抱歉地看着母亲,是他太冲动、太心急了,竟然都没有去调查一下,就跑来向母亲兴师问罪,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封信,他敢确定不会是母亲做的,如果母亲仅仅是想利用冷漠来逼冷寒离开,那么她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搞这么多花样。
“妈,对不起,是我太心急,误会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韩楚接电话的样子,韩小婉已经猜到了有事发生,事情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也关心到底是谁胆大包楚,敢绑架韩家的孙子。
刚才的委屈与嫉妒全都化做了对冷漠的担心,她拉住了韩楚,问:
“等等,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马上就知道不是我做的?是不是绑匪有消息了?”
韩小婉的聪明让韩楚无法隐瞒下去,他点了点头,答道:
“是,您别担心,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跟你一起去,不管他是谁生的,可那毕竟是我的亲孙子啊,我怎么能坐事不理?”
韩楚抓住了母亲的手,用力握了握,他的心脏已经缩成了一团,任他是个再强大的男人,也有致命的弱点。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是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韩楚一个人开着车,飞快地在公路上奔驰着,韩小婉的车紧随其后。
车上,韩楚将电话打给了肖何:
“肖何,马上去我家待命。”
“楚哥,什么事?”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马上去,迟到一分钟我炒你鱿鱼!”
韩楚吼着。
一听到炒鱿鱼三个字,肖何对着电话的脑袋马上嗡地一下,听韩楚说话的口气,出大事了。
一时间,韩楚、韩小婉、肖何,三个人齐聚韩楚的别墅,加上韩楚找来的与他非常熟稔的警长peter,开始紧张地讨论起冷漠的绑架案。
警长一接到韩楚的电话,就马上调出来了学校的监控录像,此时,韩楚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冷漠被抢走的画面。
画面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棒球帽与黑色的口罩,除了身形,其他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画面没有拍到这个人的车子,所以给调查又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肖何道:
“这件事真的很奇怪,没有几个人知道冷漠是总裁的儿子,除了我、夫人、钟浩然,可能连艾迪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人绑架小总裁呢?”
警长接到:
“你怎么知道他的母亲会不会告诉别人?”
韩楚摇头:
“不可能,她连我都不愿意告诉,怎么可能告诉其他人。”
韩小婉不屑地笑了一下:
“也许你在她的心里并不那么重要,或许在她的心里,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
韩楚皱眉:
“妈,这个时候,您就别再说这些了。就算您不喜欢她,您不是也一样放不下她生的儿子吗?不然您为什么还偷偷跑去验dna?”
听了韩楚的话,韩小婉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命令肖何:
“肖何,把刚才的画面再重新放一遍。”
肖何应声,把录像又重新放了一遍。
韩小婉的眉头越蹙越紧,她努力地在回忆中搜索着,这个身形,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回忆都变成了慢镜头,一帧一帧地在大脑里放映起来。。
那楚,她想念孙子,偷偷地跑去冷漠的学校,在冷寒来接他之前,她装作路过的样子,特意走到冷漠面前,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脸蛋。
然而就在她转身要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发现马路对面有个身影,一直在向这边张望着,看到她还慌慌张张地背过脸去,逃一样地跑掉了。
那个身影跟画面上的这个,好像。
“会是一个人吗?”
她低着头喃喃自语起来。
那个人有个让她难忘的特点,他戴着一副特别大的近视眼镜,黑色的镜框,厚厚的镜片,戴在他白皙的脸上很显眼。
而这个男人,她见过,甚至跟他打过交道。
可是画面不太清晰,她根本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脸。
好不容易有一个侧脸,她突然喊道:
“停!”
肖何暂停了画面,众人都奇怪地看着韩小婉,韩楚的眼睛里明显带着一丝期望。
“妈,您发现了什么?”
“肖何,把脸部画面放大,快。”
韩小婉不理会韩楚,只顾盯着画面。
肖何锁定了男人的脸部画面,越放越大,仅仅是一个45度角,却让韩小婉看到了男人脸上架着的黑黑大大的眼镜。
“真的是他!”
“妈,是谁?您认识他?”
韩楚腾地站了起来,母亲的这个发现,无疑给救回冷漠带来了一线生机。
警长也警觉地问道:
“韩夫人,您认识这个人?”
韩小婉咬牙,点了点头,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没错,他是个医生,曾经帮我做过亲子鉴定。就是他,怪不得他在冷漠的学校门前鬼鬼祟祟,一见到我就跑,原来就是为了确认谁是冷漠。看来他是有预谋的。”
肖何也站了起来:
“奇怪,那他为什么不把信寄给您,而是要寄给总裁呢?”
警长分析道:
“这并不奇怪,因为韩夫人见过他,而韩总裁没有,他当然要选择最安全的方式来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