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清瘦纤细的背影,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神圣不可侵犯。
恍然间,国师忽然明白了他师父曾同他说的话:有一种人天生让人敬仰,他们是天道的宠儿,你不得去招惹!
“妖妃,你就是师父说的那种人么?几日不见,你竟然功力大升,浑身灵气十足。我苦念功法数十年,却比不过你几日。诶,罢了,罢了,以后不坑你的钱就是了!”国师喃喃自语一番,小跑的跟上苏婉兮。
“妖妃,你跑什么跑?我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
国师小跑一阵后,见苏婉兮在一个小石头边停下,连忙止住脚步。
苏婉兮不言不语的站在石头上,挺直腰背:“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俯视而已!”
国师一口黑血被闷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妖妃,你看了这信后打算如何?皇上对你那般好,如今满宫中怕是没有一个人看你顺眼的。你终究是势单力薄,若是众人合力毁了你,不是没有可能的。我能看出来皇上是喜欢的你,但是他怕是仅仅欢喜你这张脸!”
国师的话不好听,说的确实事实。
苏婉兮鸦羽般的长睫毛,轻轻的眨了眨,好似想要展翅高飞的蝴蝶翅膀。
“我知道,但是能如何?他是皇上,我是嫔妃,这样的地位本就是不公平。”苏婉兮落寞的看向远方。
她自从重生后,再也没想过公平,更没有想过得到拓跋护真正的爱。
他能爱上她这个皮囊,她已经觉得够了。反正拥有这么美的皮囊的人,天下之大唯有她一个。
若没有九天玄女经,她许是会害怕。但是,她如今已经不怕下毒这些手段,除非利器直接划伤她的脸,否则她只会越来越美!
国师见苏婉兮无欲无求的样子,猛地大笑出声。
清朗的笑声,如同天外梵音,声声醉人。人美声音美,做什么事儿都不觉得出格。
苏婉兮轻轻的皱起眉头:“你笑什么?”
“我笑天下人太贪****,反活的不痛快。不如像你我这样,知道该做什么该得到什么,反倒活的轻松自在。”国师落拓的拿出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扇了扇。
公子如玉,陌上佳人。夕阳镀金,岁月静好。
苏婉兮不再言,国师不再语。
知道广寒宫外有人拜见,国师才深深的看了苏婉兮一样,消失在原地。
他们之间无需再说多少话,该明白的事在方才静默的时候,已全部知晓。
苏婉兮盯着国师消失的地方怔愣片刻,洒脱的席地坐在石台之上。
花语从远处瞧见苏婉兮时,晃神惊艳。
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她能服侍在身边,真是三生有幸。
“主子,淑妃娘娘来了。”花语降低了声音,生怕惊吓到发呆的苏婉兮。
苏婉兮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花语的话。
过了半响,花语弯着腰纹丝不动,苏婉兮还是不曾张唇开口。
微风拂来,苏婉兮的头发被风吹动,风沙狂乱的扫向她的眼睛。
“扶本容华起来,淑妃姐姐大驾光临,广寒宫蓬荜生辉!”苏婉兮仰头闭上了眼,似乎也将某些东西割舍了出去。
淑妃端坐在大殿客厅里,喝着上等的碧螺春,齿颊留香。
苏婉兮走进时,冷视向她,如玉的手指用力的攥紧。
花语手被掐的生疼,手心似乎有血流出,面色却依旧笑容温和。
“淑妃姐姐安好!”苏婉兮娉婷的向淑妃行了个礼,浑身气度将淑妃压制的狼狈不堪。
淑妃不觉的她被压制了,自己有多丢脸。
“宝容华,恭喜恭喜。”淑妃微微颔首,端庄优雅的笑道。
花语站在苏婉兮身后,对迟疑要不要过来的巧言招招手。
她手心的血有点儿止不住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事儿,损了主子的面子。
巧言快速的挪步过来,接替了花语的位子,花语默默离去。
两个奴才的小动作,没有让淑妃分散注意力。她全神贯注的端详着苏婉兮的容貌,越看越是惊叹。
倘若她是个男子,她也会对这样的女主极具宠爱的。
可惜了,她不是男子,而是和她争宠的女人。
“宝容华,听闻你入宫前,曾与皇上相遇?”淑妃一开口,问的话就有点儿直接。
苏婉兮美颜微酡,羞涩的半颔首道:“呀,淑妃姐姐说的这话是几个意思?妹妹入宫前除了家父兄长,不曾兼顾任何外男。姐姐许是不知,当妹妹被选入宫初次侍寝时,见到稚奴可是一见倾心呢!”
淑妃听闻这话,心中恼怒。
她好不容易打听到苏家女入宫前与皇上有染的事,难道其中竟然有假?
不是淑妃轻信苏婉兮的话,而是苏婉兮的做派太真实,看不出一丝不自然和虚假。
“妹妹可真是脸皮子薄,姐姐今儿来没其他事。只是正好得了一匹上好的布料,想着这天青色最适合妹妹,所以送来了。”淑妃牵强的笑着。
“是吗?姐姐对妹妹可真是体贴呢!稚奴曾说过,他最喜妹妹穿天气色的衣裳。如今姐姐送了这个布料,稚奴必会极其心悦的!”
苏婉兮娇羞的说道,提及拓跋护时,媚惑的双眸顾盼生辉,好不诱人。
淑妃被她这小女子的作态气的心头绞痛,却还得忍着。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苏婉兮会如此不要脸,她宁愿先试探苏婉悦去。
“呵呵,妹妹长的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