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郎从外地回宫时,一路听到各地百姓们对拓跋护和苏婉兮赞不绝口。
什么时候皇上竟有如此民心?什么时候宝儿也如此受百姓喜爱了?
她不过是去了深山老林一趟,世道却变的如此之大。
秦墨笑眯眯的跟在卢玉郎身旁,两只眼睛黏在她的身上,死活不挪开。
在深山里的一个多月,卢玉郎早就习惯了秦墨对她的热情。只当是秦墨这个人天生爱笑吧!
“秦墨,你可打听了是谁人让皇上、皇后娘娘的名声大振?”卢玉郎生怕有人先扬后抑,暗中算计苏婉兮。
秦墨心里微微有些吃醋,若不是苏婉兮同拓跋护的感情好,他都想杀了苏婉兮。
玉郎注定是他的人,任何女人都不能夺走他的玉郎。
可怜苏婉兮什么都没做,还一心想撮合秦墨和卢玉郎,结果却被秦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怨恨上了。
“玉郎不必担心,是皇上、皇后娘娘同国师前几日对天祈雨,得了功德赐福。凡是有天相助的,百姓们自然拥护坚定。”
卢玉郎皱着眉头点点头:“原是如此。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宫吧。我担心皇后娘娘,想要快些见到她。”
秦墨眼中杀意一闪,卢玉郎注意到了,却没有多想。
他们这一个多月窝在深山老林里可不是遁入空门。四千六百条人命,他们手里的刀都被血洗的愈发锋利寒冷。
“玉郎,这马咱们都跑死三匹了。”
秦墨刚刚说完,卢玉郎身下的马突然腿一软,猛地跪倒在地。
好在秦墨眼疾手快,拿着马鞭把卢玉郎卷入他的马上,卢玉郎保准跌破了相。
腿软的马儿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激起灰土弥漫呛人。
卢玉郎看着口吐白沫的马儿,后怕的拍拍胸口。
“秦墨,你真是乌鸦嘴。”卢玉郎没好气的斥道。
秦墨被骂了也不生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前面有家牛肉馆子不错,过会儿切一斤牛肉,再炒几个好菜,以当赔罪如何?”
秦墨的态度如此之好,卢玉郎反倒不好意思说他了。
“其实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是我太心急了。放着宝儿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啊。后宫那些嫔妃一个比一个狠毒,宝儿却独占帝宠,难保哪天她们被逼急了,以前那些子狠毒手段又使了出来。”
秦墨感受着身后之人与他贴近,笑的牙龈也露了出来。
“玉郎实在是过虑了。皇后娘娘能独占帝宠,本就是本事。”
卢玉郎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宝儿就是个傻的,若不是她有那张脸,又有我护着,早被算计的哭都没有功夫!”
秦墨撇撇嘴,他才不会信。
在他眼里,最单纯的分明是他的玉郎。而苏婉兮,就是踩着人骨上位的。
然而这和他没有太多干系,以玉郎对苏婉兮的喜爱,说不定他到时候还得走她那条路呢。
“玉郎说的是。牛肉馆子到了,咱们先吃点儿再赶路,可好?”
卢玉郎先前说的慷慨激昂,忽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牛肉馆子,饭菜诱人的味道从馆子里传来。
咕咕。咕咕。咕噜。
清晰的声音从某人的肚子里传来,秦墨和卢玉郎面面相觑,互相沉默的不说话。
终于,在卢玉郎捂着肚子要说话时,秦墨赶在前面张口道:“嘿嘿,是我肚子饿了,玉郎不会嫌弃我吧。”
卢玉郎冷着脸:“不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也是特殊情况,是为朝廷尽忠才如此的,我能理解。”
“那多谢玉郎了!”秦墨对着卢玉郎露出灿烂的笑容。
卢玉郎以前一直只觉得秦墨的笑容灿烂,却不知道他笑起来竟然如此好看。
捂住胸口,卢玉郎莫名觉得,她的心开出了花,面颊含了羞。
秦墨整天关注着卢玉郎的一举一动,怎会不知他的变化。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看他坚持了这么久,玉郎也有些对他心动了吧,真是可喜可贺!
乾清宫里,苏婉兮似有所感。
拓跋护派卢玉郎和秦墨去外剿灭山贼的事儿,她知道些。
以前卢玉郎是不是来找她,这猛然一个月没见到她,甚是想念。
“稚奴,玉儿何时回京?”苏婉兮歪头看着在她身边看书的拓跋护。
拓跋护闻声回头:“就这两日的功夫了。兮儿若是想念她,朕就派人前去接应玉儿。宫中正好有一匹汗血宝马!”
“那多谢稚奴了!”苏婉兮抛给拓跋护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瞬间,拓跋护觉得他的身子苏了半边。
朕的兮儿啊,你怎么生的如此美!
“哇,哇,哇!”
拓跋护刚刚起身,想要将苏婉兮搂在怀中,好好腻歪甜蜜一番。熟料门外婴儿的响亮哭声,突的嚎起,跟惊地炸雷一般。
拓跋护和苏婉兮私下相处的时候,不喜欢让奴才伺候在一旁。便是连门外,也不让奴才站着。
故而偌大的宫殿里,此时只有苏婉兮和他两人。
苏婉兮在替他绣着荷包,他自然舍不得让苏婉兮起身。
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拓跋护脸色极差的转身快步走到门边,用力打开门。
“怎么回事?”拓跋护怒瞪着小炽儿的奶娘,正好是上次被打了几十板子的那个。
那奶娘看到拓跋护青黑要冒火的脸色,心里怕的快要窒息。
“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想念您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