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会医术,却让一堆不干不净的脏东西进了广寒宫,这是她的失责,这是她的罪。
对于拓跋护的怒斥,花语心服口服。主子那么美的人,她见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她知罪,该罚。
“这些东西分别是哪些人送的?你们给朕一个一个的查。凡是手脚不干净的,一律严惩不贷,无论身份位份。”拓跋护冷声道。
绿翘姑姑到来时,正好看到拓跋护对花语怒面责骂。她心里暗喜。
主子身边的大宫女被罚,某一种程度上就是在打主子的脸。
宝小仪失宠了,绿翘恨不得立马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当然,现在她还是得克制好,不能让皇上看出她幸灾乐祸。
“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请你到宁寿宫有事要商。不知皇上您现在方便么?”绿翘姑姑特意柔和了声音。
绿翘虽是姑姑,但年龄并不算大,前几日才过了二十一岁的生辰。后宫大多数宫婢,都想爬上龙床,她一直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拓跋护冷漠的看了绿翘姑姑一眼:“眼睛有病就去太医院治。”
暗送秋波的绿翘姑姑,被这一瓢冷水浇下,眼皮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她刚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么?
花语扑哧一笑,这位绿翘姑姑是傻了吧,她以为她多天生丽质?咱们皇上的口味可挑着呢!
花语的嘲讽,明明白白的露给绿翘姑姑看,毫不掩饰。
绿翘姑姑握紧拳头,拼命抑制自己想扇花语耳光的冲动。
这广寒宫里的人,不管是奴才还是主子,都大脑和普通人不一样。/
太后身边的宫婢亲自来请,代表的是太后的脸面。拓跋护扫了于辞和徐御医一眼,示意他们继续,然后随着绿翘姑姑离开。
宁寿宫,太后看到拓跋护时,眼泪刷的流了出来。
“我的儿啊,你终于来了!”太后哀戚的看向拓跋护,眼中的慈母爱意浓浓。
拓跋护皱着眉头:“母后,您有话直说!”
太后情绪充沛的哭声,尴尬的戛然而止:“皇帝,你弟弟被人打破脑袋了!”
“弟弟?母后,朕的弟弟那么多,您说的是哪个?”拓跋护一脸茫然的看向太后。
太后眼里划过一道恨意,拓跋护,你是故意打哀家的脸吗?
“皇帝说的是什么话,哀家的儿子,你的弟弟,自然是宸王!”太后疼爱的抚着拓跋护的脸:“一眨眼的时间,皇帝都长这么大了,终于能替你弟弟撑起一片天了!当年,皇帝你年幼时就同哀家说,哪怕你死了也要护着宸儿无事呢!”
拓跋护眼睛微眯:“母后的意思,是让朕死?”
太后无奈的摇摇头,疼爱的说道:“皇帝的想法未免太过偏激了,哀家只是这么一说。你是万民之主,天下都靠着你呢!”
那眼神,那语气,仿佛拓跋护的话有多无理取闹!
“是么?原来母后知道朕是这天下之主!不知皇弟做了什么事,能让人打破了脑袋?朕记得皇弟身边的护卫不少!”拓跋护冷声道。
太后想到这事儿,就气的目眦欲裂。宸王,是她的命根子,下半生的依靠!
“也没什么大事。你弟弟在游玩时,遇到个女子,一眼便喜欢上了。”
“然后,皇弟强抢民女?”拓跋护故意插言,打断太后的话。
太后脸色僵硬了起来:“宸儿在皇帝的眼中,就是这样子?那女子还是未嫁之身,宸儿同她说明心意后,那女子也爱慕于他。这本该是天作之合,可谁知在宸儿接那女子入府时,却被个男人一石头砸破了脑袋。”
拓跋护听完太后的话,玩味的笑了笑。
“母后,您想必缺了什么事儿没说吧?”
“皇帝信不过哀家,觉得哀家骗了皇帝?”太后心痛的坐在椅子上,面目忧伤而心痛。
后宫女人惯会做戏,拓跋护望着太后张弛有力的表演,目如寒冰、
“皇弟的事,朕的暗卫早已经报告给朕,太后这般隐瞒也是白费力气。强抢有婚约的未嫁女子,太后认为这有理?“
太后气的用力拍着桌子:“皇帝既然知道此事,方才为何不同哀家说?再者,哀家说了,那女子也倾慕宸儿、两情相悦,算不得强抢。“
“母后,莫要强词夺理。皇弟之事,被砸破脑袋是活该。朕倒是欣赏那个少年郎的胆识!如今朝中正值用人之际,朕给他个御林军副总管当当。母后没有意见吧?”
太后当然有意见:“皇帝,宸儿是当朝王爷,是哀家的亲子,先帝唯一的嫡子。区区庶民伤了皇亲贵戚,竟然无罪,这让百姓们怎么想?若是百姓们以此为例,为走上青云道而杀害皇亲国戚,皇帝该当如何?”
“皇帝,你不要为了跟哀家赌气,而任性妄为!”
太后语重心长的劝慰着拓跋护,拓跋护嘲讽的眼神直直刺入太后眼中。
“朕的决定,容不得他人更改!”
撂下狠话,拓跋护抬腿便走。
太后站在原地,气的浑身直颤。
“皇帝,若你敢封那恶人为御林军副总管,哀家就在这宁寿宫挂上三尺白绫,自缢给你看。逼死嫡母,哀家看你这个帝位还坐不坐的稳?“
太后这时候终于不再装慈母了!如果亲儿子得不到公道,她何必和这个庶子装的母慈子孝。
拓跋护顿住了脚步:“母后,您莫要太过分!皇弟做的那些事儿,朕不想昭告于天下,让天下耻笑!“
“是皇帝你莫要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