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护看着脑海里醉了他的美景,笑的甜蜜。
仿佛当初那个站在小道上,看着桃花树下桃花仙的人,就是他。
“婉兮,你答应我么?和我在一起罢!”周护坚持不懈道。
苏婉兮闻言,眼中笑意渐深。
在周护以为该如他所愿时,苏婉兮忽而神色一变,双眸犀利,刺得周护心颤。
“稚奴,你若再不醒来,我便死了。我死了,这世上再无人能像我这般爱你。”
“我知你能活下去,然而你舍得没有我吗?”
“稚奴,醒来,救我!”
苏婉兮悲凉的盯着周护的眼睛,她透着他的眼睛,看的却是拓跋护。
周护瞬间感到脑子像是被人从内部那锤子砸开一般,疼的难以自制。
“啊!”
周护痛苦的嘶吼着,跪地打滚着。
眨眼的时间,在平常没有多久,此刻却显得格外漫长。
乾清宫外,卢玉郎听到周护的吼声,手指不自觉的蜷缩握紧。
浅绿已经被打晕了过去,方才她居然想着冲入火圈之中,随着苏婉兮一起共受火焰灼身之苦。
待躺在地上的人,微微抬起头时,苏婉兮释然轻笑。
“你回来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受伤的!”
苏婉兮露出她这一生中最美的笑容,拓跋护勾唇含笑相对。
“兮儿吾爱,朕归来了。”
金黄色的龙袍上下挥舞,眨眼间烧的冲天的火势,顷刻仿若从未存在过。
除却空气中扭曲的炎热温度,乾清宫还是那个乾清宫,没有被烧焦,没有梁柱东倒西歪。
它威严华丽的伫立皇城的中央,一如从宫殿中走出的那个帝王。
“宝皇贵妃要生产了,快宣院正和顾神医入殿!”
拓跋护的声音,唤回了殿外满面悲伤的众人的心智。
“皇上!”叶贵妃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拓跋护。
“是朕。叶贵妃,后宫今日由你镇下,朕需陪伴宝皇贵妃生产,无暇顾及。”拓跋护面色冷漠道。
望着拓跋护那张气势凛然的脸,叶贵妃心下松了口气,这人可算是回来了。
“皇上请放心,妾身不会让您和宝皇贵妃分神的。宝皇贵妃生产的一具用物,妾身已经全部准备好,只能咱们皇室的小主子出生了!”
叶贵妃定神之后,明媚娇艳的贵妃气派,重新挂在脸上,令莫小鱼吃了一惊。
后宫中的奇女子,真真是不少啊。
她以前还以为叶贵妃不过是个普通靠着容貌家世的宠妃,现在瞧来比起宝皇贵妃亦是不遑多让。
“小鱼愿意为叶贵妃娘娘尽绵薄之力。”莫小鱼心中女儿气概波荡。
“可。”叶贵妃微微颔首,带着莫小鱼和无数侍婢退下。
于辞远远看到拓跋护站在乾清宫店门口,便认出了这人是他等候许久的主子,而不是那个冒牌货恶鬼。
“主子,奴才将顾神医送到!”于辞心情亢奋的难以自制,顾承轩被他抓在手里,直接摔到了地上。
多亏顾承轩有几把刷子,稳稳的翻身落地,没在拓跋护面前摔个五体投地大乌龟。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拓跋护凤眼狭长,冷冽的审视着顾承轩。
长的就这样,气质就这样,能力就这样,呵呵,他的兮儿绝对看不上他。
“烦请顾神医,为内子接生了。”
拓跋护一句“内子”,惊掉了于辞的下巴,也让喘着粗气赶过来的院正大人,差点儿被左脚踩右脚的自己绊倒自己。
这是因为他没来及睡觉吗,告诉他,为什么皇上会叫把宝皇贵妃娘娘内子?
这里是皇宫诶,这里是皇宫诶,这里是皇宫诶!
院正惊吓的心里没有多余的话,除了重复回忆皇宫规矩森严,其他都想不出来。
顾承轩在拓跋护能杀人的眼神下,温润一笑,毫不相让。
如若他的手心汗水能少点儿,确实是毫不相让。
中秋月圆夜,拓跋护和苏婉兮在最后一刻,相聚一起,真正的团圆了,也不负美景月圆色。
花语、玉璃姑姑在九个多月里,对苏婉兮的尽心调养,让苏婉兮在生产时格外的顺利。
八月十五一过,八月十六月最圆,帝第一子出世,黎明光起,漫天红霞,神光四溢满皇城。
拓跋护在乾清宫正殿外,听到他孩子的啼哭声,眼睛酸涩。
于辞低着头,卢玉郎已经哭湿了帕子,没注意到这个冷血冷心的帝王,也偷偷的拿着袖子擦了擦眼睛。
等到玉璃姑姑打开门,抱着被金色襁褓包裹的小娃娃出来时,拓跋护和卢玉郎同时冲了上去,惊得玉璃姑姑心中一跳。
“朕的孩子啊!”
“宝儿的孩子啊!”
卢玉郎和拓跋护的声音,再一次同时重叠。
玉璃姑姑敏锐的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意从两人身上不相上下的迸发出。
“这是朕的孩子!你给朕走开。想要孩子,自己去生!”拓跋护伸出一个胳膊,把卢玉郎撞到后面去。
卢玉郎挑衅的向前探出一个脚,用巧劲把拓跋护挤的侧了半边身。
“这是宝儿的孩子!宝儿九月怀胎,多辛苦。要不是你没能好好护着宝儿,孩子还能多在宝儿肚子呆上几天,那才算是圆满的十月怀胎,瓜熟落地!玉璃姑姑,让本总管看看孩子。”
卢玉郎的话,成功的让拓跋护有些心虚。
于辞偷偷瞄了瞄两人,心自然而然的偏向他的主子。
“玉璃姑姑,不知宝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