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解禁后,太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茬。首发)
拓跋护她不能欺负,但是她坚持要打死一个嫔妃,谁能耐她何?
贞嫔、婉嫔这些日子和太后吃住在一起,被折磨的人消骨瘦,面色蜡黄。
但是,她们是靠太后才能活着的人,哪怕太后再为难折腾,她们也得翘着唇角露出笑颜。
“姑姑,您今天这身衣裳穿的可好看了,后宫的那些人,没一个能比的过您雍容华贵,气质高雅。”婉嫔眼睛里带着红血丝,巧笑的奉承着太后。
太后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绿翘姑姑死后没人再能格外得她心意。
早知如此,她就留绿翘一条贱命了。
贞嫔善会察言观色,太后眼中的不满,她看的清清楚楚。
娴静的从敞开的梳妆盒里取出一只九尾凤簪,贞嫔含笑温柔的替太后簪在发髻间。
华丽繁复的九尾凤簪,犹如画龙点睛之笔,给太后的容貌气度直接添了一台阶。
“太后娘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唯有您才能显出九尾凤簪的美。”
贞嫔嘴像是抹了蜜一般,哄的太后心中阴霾尽散。
婉嫔在旁暗暗的捏紧拳头,这一个月的苦难日子,没有让她和贞嫔的姐妹关系更好,反而彼此撕破脸面,互相争宠,构陷彼此。
贞嫔、婉嫔的脸色,在铜镜里看的明晰。
太后满意的看着她们两人互不对付:“你们俩儿是陪哀家同甘共苦的,哀家会记得你们的好。今儿皇后会带着众嫔妃来向哀家请安,你们到时候尽管随心行事,一切有哀家担着。”
贞嫔、婉嫔喜形于色的蹲下行礼,满口感激。
但是,她们心里是嘲讽和不屑。
太后的势力,已是日薄西山,她们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皇上才该是她们最应讨好的。
许是太久没有见到新面孔,太后没有刻意端着身份不出去,而是早早的走到大殿,由着前来的嫔妃讨好谄媚。
离请安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皇后、淑妃等人还是没有到。
太后皱着眉头:“庄妃,皇后和淑妃呢?”
庄妃娇艳扬笑:“太后娘娘病重多日,怨不得不知宫内之事呢。皇后娘娘前几日重病,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故而是来不了给您请安了。”
“那淑妃呢?”太后很不爽庄妃对她的态度,以前庄妃不是这样的。
庄妃听到“淑妃”二字,瞬间扯嘴冷笑:“淑妃啊?太后娘娘怕是不知,咱们宫里如今可没有这号人物。顺昭仪被天降雷罚,劈的不省人事,正关在寒霜殿内禁闭。若是太后娘娘实在想念顺昭仪,您可以去寒霜殿探望。”
寒霜殿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无德女子的冷宫之处。
尊贵如她,绝对不会踏入那等卑微之地。
撇去顺昭仪不提,苏婉兮的身影也在人群中遍寻不着。
太后看苏婉兮,是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见她此刻不来,眼珠子一转,就想到该怎么给她加上不孝的罪名。
可惜太后的欲加之罪还没说出口,苏婉兮就被簇拥着而来。
白色的貂毛披风,映着那张巴掌小脸清丽绝伦。
太后坐在位子上,手捏着贞嫔的手疼痛不已。
这个苏婉兮,一月不见,又没了。
她原已是美貌无人能比,如今瞧着似是还能更美,这让人多心塞。
苏婉兮迎着太后的视线,毫不避讳。
“太后娘娘一直瞧着妾身作甚,莫不是妾身脸上有何不妥?”苏婉兮不笑便罢,笑起来满堂生辉,犹如星光弦月辉映天地。
太后僵硬着脸:“宝婕妤见了哀家,不知道行礼请安么?”
苏婉兮伸出莹泽的纤长玉指,眉目尽是风情流转。
“妾身前不久,刚被皇上晋为贵嫔,太后娘娘许是不知呢。您是知道的,皇上对您最为孝顺,一得知您身体不虞,便派院正替您诊脉开药。妾身身为皇上的宠妃,对太后您的心自是一样的。但是!”
太后头冒金星,她现在最讨厌旁人提到她装病之事。
“但是什么?宝贵嫔仗着皇宠,这口舌越发流利了。”
苏婉兮娇娇一笑,毫不生气:“太后娘娘误会了。妾身向您请安行礼,那是该当的事儿。可您身边的两位妹妹,怕是受不起妾身的大礼呢!”
贞嫔、婉嫔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后身侧,脸色尴尬的作势要站起来。
太后面皮抽搐,这苏婉兮和皇帝是一个模样,全是来克她的。
“罢了罢了,你牙尖嘴利的,不行礼就不行礼吧。去你位子上好好坐着,哀家还事儿要问你!”
苏婉兮怎会听她的话,行云流水的对着太后弯腰躬身,这一身礼仪规矩无人能说不好。
太后受了苏婉兮的全礼,贞嫔、婉嫔还没反应过来也连着受了苏婉兮的礼。
想想皇后在苏婉兮跪拜后,口吐鲜血的模样。
贞嫔、婉嫔虽不至于如此,但亦是浑身难受,头晕目眩。
好在她们俩儿怕丢脸忍住了,否则苏婉兮身上得被加点儿玄妙色彩。
苏婉兮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她的坐席已经可以排在前端,而且是名正言顺。
感慨的环顾着金碧辉煌的宁寿宫,苏婉兮觉得前世真真是镜花水月已成空。
太后今儿折腾一堆子人过来,不是单单为了和苏婉兮打嘴仗的。
她的暗线在广寒宫,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宝贵嫔,哀家问你,你可贞洁?”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