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玉华台上所有的眼睛都看着欧阳。
欧阳却丝毫不见慌乱。
他自空间戒指里取出若干个小瓶,依照特别的顺序排列放好后,挑出瓶塞丹红的白色小瓶,打开,放在王尚宫的鼻翼下。
淡雅的香气流入体内,怀揣着不安和恐惧的女人渐渐平静下来,情绪无比轻松,四肢也不再紧张,身心一起陷入甜美的梦境。
欧阳见王尚宫已经自然入睡,命宫人们上前,将她的手脚都用布条绑在躺椅上。确定她即使醒来也无法动弹后,他将整包的银针取出,针尖经蜡烛轻微炙烤后,滚烫地扎进女人体内,扎入眼睛周围!
二十余根针全部扎好后,他又挑起王尚宫的袖子,将其余的银针一根不落地扎入。
很快,女人的脸和手都满是银针,密密麻麻地,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抖。
准备工作完成后,欧阳自桌上挑出三个瓶子,将瓶中药粉倒出,依照特定的比例混合成两种药粉,而后——
蓝绿色的粉末洒在王尚宫的脸上,灰黑色的粉末则泼在她的手臂上。
这些粉末具是剧毒之物,刚沾皮肤,就激起一阵嗤嗤的声响!
因为药粉陷入甜美梦境的王尚宫发出凄厉的叫声,但是不管她怎么叫喊,她都无法从噩梦中醒来!冷汗一层层的冒出!被绑住的手脚拼命的挣扎着!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下一刻她会活生生的痛死!
贝秋风怒目看向欧阳:“治不好她就不要夸海口!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折磨人!”
欧阳不以为然,灰色的眼睛透过银面具,严密观察着王尚宫的每一丝细微变化,调整药粉的洒落频率。
女人们看不得这残忍的景象,纷纷扭过头,唯独苏芸脸色平静,眼神追逐着欧阳的每一个动作。
大约半个小时后,王尚宫的挣扎逐渐微弱,呼吸变得气若游丝。
欧阳于是再次调整剂量,这一次,不管他投下的药粉多浓多毒,王尚宫都没有半点反应。她仿佛已经死去一般,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欧阳于是停止了动作,他点燃一捧香炉,好像海水一样潮湿的香气流出,裹住王尚宫。
渐渐地,扎进胳膊的银针开始颤抖,针尖扎入的地方有黑色的物质缓缓溢出,而眼眶周围的皮肤,流出的却是浅灰色的好似石粉一样的东西。
丽太后的脸上,浮出了久违的笑:虽然她不懂医道,但是很明显,王尚宫的病已经被欧阳用神秘的针术治好了!
果然,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欧阳开始起针。
他起针的动作非常快,快得仿佛出现了幻影一般,和扎针时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
只是转眼的时间,密密麻麻扎满胳膊和脸的银针就被彻底起干净,欧阳安静地整理着银针,命宫女们为王尚宫松开布条,擦干手和脸。
“她的眼睛和手都已经治好了,等会我给她开两副药调养一下,就会恢复如初。”他淡然说着,仿佛刚才的治疗呼吸般简单。
听到这句话,丽太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她洋洋得意地对苏芸道:“看见没有,这一局是本宫赢了。”
“太后,还有最后一局呢。”苏芸淡漠地说着,她此刻心中唯一在意的是,为什么欧阳来西大陆后不找自己,却和丽太后搅在一起!为什么他明明认出了自己,却要和自己打玄机!
难道——
另一边,最后一局的病人也走了上来。
和前三个女人比起来,第四个女人看起来异常的普通,但是能被丽太后当做压轴推出来的病人,就算外表看起来再正常,也不能当普通人计较。
果然,女人婷婷而立,风乍起,带起……鱼腥臭!
“这是——”贝秋风的眼睛瞪大了,欧阳的眼中也放出了光。
内侍介绍道:“这位李贵人,十年前遴选入宫的时候因为身上带着天然女儿香,只在掖庭等了半个月就被先帝临幸。但是,就在被临幸的第二天,李贵人身上的女儿香竟变成了令人作呕的鱼腥臭!从此君恩不再,李贵人也迁居冷宫,孤苦度日。”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怪病!”丽太后假装夸张地说道。
苏芸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可怜李贵人,最好的年华全部拿去承受绝望了。”
其他女子听了苏芸的感慨,也是纷纷点头称是。
自讨没趣的丽太后哼了一声,道:“这一局,你们谁先上?”
贝秋风想了一下,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欧阳柔声道:“这病有些古怪,我一时也没想到办法。”
“既然两边都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丽太后看了眼天空,女官连忙提醒道:“太后,已经是午膳的时间了。”
“那就下午再继续比试!”苏芸大方地说道,“宴席已经备好,各位是想在玉华台上赏景品美食,还是……”
“玉华台风景虽好,无奈风儿太大,我等暂且下去了。”
才见到玉华台的诅咒再次被验证,后宫的女人们哪敢留下,纷纷借口“风大”、“体虚”……离开了玉华台。
苏芸却不急于用膳,她走到丽太后面前,对欧阳道:“欧阳神医好厉害的本事,敬佩,敬佩!”
欧阳抬起头,因为银面具的映衬,他的眼睛也闪着无机制的光芒。
“再精妙的医术也比不上炼药术的起死回生无所不能。”他谦虚地说着。
“你错了,炼药术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它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例如——”苏芸注视着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