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也不挽留,只拿起内线电话交代秦齐送她出去。
顾城向椅子的靠背里躺去,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这种钱他不想赚,尤其是闫美丽这种不怀好意的女人的钱。
五月悄然过去,回到学校上班的严颜恢复了规律而正常的生活,整天带着一班研究生研究她最精通的油画,时间就成了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这段时间顾城没有来主动骚扰她,而她对东方瑾也有意无意的避而不见,保持距离。
听说楚肖河去西藏了,去寻求心灵的救赎。严颜托他去看看顾辰枫,替她给孩子多念几遍经文。李茹和小凡都需要她,她暂时走不开。
六月的骄阳已经有了火一般的温度,炙烤的大地亮的耀眼。
严颜撑着伞走在路上,她准备去远一点的药房买个测孕棒。
她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迟了一个星期,心里忐忑极了。
藏医早前说过,她是气滞郁结,只要血脉通畅便可以流泪,而且所谓不孕便会不药而愈。她一直不信来着,只当是美国的专家用特效药治愈的结果。可当顾城向她求婚,她第一次流泪的时候,她便惊了心,信了几分。
如今,她的心却是愈发的忐忑了。步子又加快几分,前面有个不大的药房,回头看看,离汉斯大学已经很远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
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导购小姐热情的招呼着,天气太热,中午亦没有什么客人,严颜高挑的丽影成了店里面的焦点。
严颜尴尬的小声说着:给我一盒测孕棒。
严艺兴高采烈的准备上前打招呼,可一听严颜要的是测孕棒,立刻缩下身体蹲在了柜台后面。她离开幸福绘画班以后便没有再做幼师的工作,像是邪了门一样的,无一个幼儿园要她。无奈之下,几经辗转只能来到药房做了导购。却不想能在这儿遇到严颜,还是遇到她买这种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是因为怕严颜难堪?或者是她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虽然知道东方瑾还在坐牢,可她还是不自主的会想严颜的这个情况会不会和东方瑾有关系?
匆匆付了钱,严颜连找的钱都没有拿便逃也似的出了药房。重新撑起伞,没了别人的注视,她才觉得空气顺畅了许多。将东西放进包包里塞好,准备去学校里测,回家测怕被李茹发现。
见严颜走远,小艺才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外面渐渐消失的背影。
严艺,你怎么突然躲起来啊?你认识刚刚那个美女?前台导购好奇的凑了上来。
小艺讪笑着:哦,我看侧脸还以为是我借过钱的那个同学,后来看看原来是我认错了。
你真猥琐。玩笑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岗位。
可小艺显然没有放过这个插曲,自己在脑海里构思着各种可能的情节。严颜的出现又燃起了她蠢蠢欲动的心,她要想各种办法打听东方瑾的事情。
视线微微眯起,她不想伤害严颜,只是对于东方瑾她还不想就此轻易的放手。她告诉自己,只要严颜和东方瑾没有那种关系,她就不跟她计较,她还可以跟东方瑾有一线希望!毕竟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甚至为了救他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她该得到她应得的。而不是在这种鸟不生蛋的破地方做一个小小的导购员,她该是过着贵妇生活的东方太太。
太阳下的阴影也遮不住她此刻近乎扭曲的脸。
汉斯大学的办公楼厕所里,最里面的蹲位上,严颜紧紧的插上了门。
约莫着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严颜拿起塑料的验孕棒检视,上面清晰的出现了一条杠,其他的地方有些模糊,看得不是清楚。但是她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一条红线就代表她没事。可能是换季时节,月经不调也说不定呢。
将工具丢进了垃圾桶里,微微呼了一口气,理了理衣襟出了厕所。
很快,严颜便将这事给抛在了脑后。美国的专家都说几率很小,藏族的老中医哪有想象中那么神奇。
下班十分,太阳依旧热烈。严颜的小别克还没有驶出学校大门口,就看见东方瑾噙着微笑,站在那里,很明显的是在等她。
严颜停了车,东方瑾绕到副驾驶上坐下。
来多久了?外面这么热,怎么不去学校里找我?严颜戴着墨镜,阳光的刺目感好了许多。
东方瑾蜜色的肌肤上沁出丝丝汗意:我也是刚到。
严颜抽了张纸巾递了过来,笑道:刚到能晒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开车啊?
开车就不能和你坐在一起啦。东方瑾故作神秘的从背后拿出一个迷糊娃娃的小公仔来,呲起雪白的牙齿,笑的像个孩子: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祝你节日快乐。
谢谢。严颜接过,笑的开怀。他敢情这是把她当孩子哄呢,不过这公仔实在可爱,放在车子前刚刚合适。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东方瑾顺水推舟,之前严颜一直拒绝和他约会,这会他做足了功课,看她怎么推脱。
严颜嗔了他一眼:我能说我不去吗?去吃什么?
海鲜。东方瑾打了个响指,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车子在蓝鲸湾海鲜城停下,里面东方瑾早已定好了位置。
迷你的二人小包里,两个人席地而坐,一方矮长的木桌,十分有日式风情。
不用点餐,严颜平日里爱吃的麻辣小龙虾就端了上来,清蒸毛蟹、骸!贝、烤鲳鱼之类的就陆续上了满桌。
严颜看着诱人的食物,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