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晗不耐烦挥了挥手,她从没觉得,自己有今天这样好管闲事。可是,谁让他们的爱情故事这么感人呢?
白凤看了看雨晗,又看了看刘浩手中的黑瓶子。半晌,才幽幽开口,坚定地说:“好,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瓶子里的伊儿,担忧地说:“冰彬,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
“那又如何?”白凤坚定地说,“有时候,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瓶子里的伊儿,顿了一下,轻声说:“冰彬,你在这里等着我,等我来世为狐,再来救你。”
白凤看了看瓶子,说:“不必了。”
见白凤站了起来,盯着自己,却不飞动,一直沉默的刘浩,淡淡地问:“本王要怎么接你出去?”
白凤用兽语说道:“你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背上,连说三遍‘小可爱来接你出洞了’,这样就行了。”
“小可爱”这个称呼,让刘浩很难接受。可是当年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他只好强压住内心的不满,依照白凤说的那样,照做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刘浩问:“现在行了吗?”
“都到我的背上来。”白凤的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刘浩警惕地看着白凤,说:“你是要驮着我们出洞吗?”
“嗯。这样,比起你们两条腿走路,可要快得多!”似乎感觉到了刘浩的怀疑,白凤解释了一番。
“坐上去吧!”刘浩让雨晗坐在了自己身后,他在前面,为她挡着带着寒意的夜风。
白凤刚刚起飞,刘浩的魔灵传音,便在雨晗耳畔响起:“提高警惕,如果发现白凤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凝聚魔法翅膀离开它!”
知道刘浩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这样说的。雨晗不由轻轻掐了刘浩一下,算是作了回答。
瓶子里的伊儿,似乎非常不安:“冰彬,你现在是白凤之身。出洞时,你要慢一点儿,看看老族长在你身上下的咒,到底解了没有。”
听了她的话,刘浩和雨晗的内心,都隐隐不安了起来。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糟糕,白凤驮着雨晗和刘浩,顺利地飞出了洞。
洞外,陈明挥退了众人,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
他心里正在嘀咕:“也不知道浩王爷进十洞去,到底要找什么。现在时间还早,是不是可以回去睡一觉呢?”
这时候,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只白凤落在了他的面前。
陈明吓得立刻向后退去,吃惊地说:“雪雕,你这畜牲,怎么偷跑出来了?”
说罢,他还向洞口的结界处望了望,发现那里毫无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雨晗笑着回答:“陈爷爷,是我让它出来的!”说罢,与刘浩一起,从白凤背上跳了下来。
陈明一脸惊讶地问:“它怎么肯听你的话?浩王爷也出来了?”难道,这白凤就是他们此次来的目标?
雨晗却卖起了关子,笑眯眯地说:“这个嘛,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陈爷爷,现在,我们又要借你家,办点儿私事,你看方便吗?”
陈明一迭连声地说:“方便方便!不过,你可要看好这只雪雕,别让它伤害到我的家人。”
“放心啦,陈爷爷,它不会无缘无故地伤人的。白凤,你说是不是?”
雨晗说完,回头看向白凤。
白凤的声音非常冷,用兽语说道:“那是当然,我又不是疯子。”
于是,三人一凤,慢慢地向陈明家走去。
路上,雨晗实在忍不住了,就问:“陈爷爷,有个问题,我很不解。”
自从雨晗成了医生,又带出了上官灵儿那样的姐姐,并且还带着十洞寨开了无数个分店,雨晗在陈明的眼中,早就与普通的小女孩不同了。
闻言,他和蔼地说:“呵呵,你这个小机灵,又在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雨晗抛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眼前看见的,明明是一只凤,为何你一直叫它雪雕呢?”
“因为有一次我们进洞的时候,发现它既可以变成雪雕,又能够变成白凤。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十洞里的雕即是凤,凤又是雕。”
陈明侧目望了雨晗一眼,说:“所以我叫它雪雕是对的,你叫它白凤也不错。”
雨晗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一行人来到了陈明的房间,陈明叮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千万不能出来。
白凤身躯庞大,几乎占了陈明的大半个堂屋。
陈明挠了挠头,问:“这屋子,会不会太窄了?”
雨晗点点头,说:“是有点窄。可是陈爷爷,你还有比堂屋更宽敞的地方吗?”
陈明立刻摇了摇头,说:“这个,真没有。”
“那我们就将就一下,借你的堂屋一用。陈爷爷,要没什么事儿,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这是要自己回避的意思?陈明一下明白过来,连忙说:“好。”
在退出堂屋时,他还特意为雨晗他们关上了门。
“油耗子,把你的瓶子看紧了。”雨晗说着,手一抖,掏出了如意琴。
见刘浩的手紧紧地盖在黑瓶子的瓶塞上,白凤的眼神一厉,冷冷地盯视着刘浩。
雨晗却像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说:“白凤,闭上你的眼睛,好好感受本姑娘的‘归元琴音’。”
白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是青云宫的人?”只有青云宫的弟子,才能用琴声解除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