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这绝壁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沧月屏住呼吸,陡然间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脉搏上,仔细一诊断,结果不出意料:她中毒了。
妈蛋!居然在这么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就中毒了!
慕沧月额角青筋欢快地蹦了蹦:没想到竟然也是这种毒!这么诡异的中毒方法,难怪那谁也会中招,还好,自己那时候顺便把解药备份了。
随手亮出一根银针往自己身上的某个穴位一扎,紧接着在空间里找出解毒的青草团子塞到嘴里一口咽下。
一股草药的苦涩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慕沧月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凭这种毒就想放倒她,没那么容易。
慕沧月咽青草团子的时候闭了闭眸子,不料,却在一抬眸间,愣在了原地。
面前,早已不是树木林立的灵兽山脉,而是在一处海岛上,映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她所站的地方是在海浪拍打的沙滩上。
*
“沧月,你我,只能活一个。”一个脸上沾着血迹的小女孩看着站在面前的另一个小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小的莫沧月看着面前这个朝夕相处五年的女孩,她是她唯一的朋友,可是,身为一个杀手,冷血无情才是她们应该具备的,怎么可能允许她们会有什么朋友。
“流云……”莫沧月颤抖着苍白的唇片,只说出这两个字,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到最后,两个人不可能都活下来,但是五年的朝夕相处一起训练,平日里偶尔表露出来的关怀,面前的这个人,她当真能在此时没有丝毫的动容,一心只想杀了自己?
海风呼啸,掀起两人的满头黑发,不知道迷了谁的眼。
莫沧月一身白衣上血迹斑斑,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匕首,过往相处的点滴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让她握着匕首的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两人站在对立面上对视着,被称为流云的小女孩,陡然一声低喝,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匕首,身形朝着莫沧月冲了过来,那凌厉如刀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
莫沧月咬牙:她说的没错,她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身形闪动间,两人纠缠在了一起,映着头顶的日光,匕首寒光闪烁,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不知道打了多久,一个后仰直起身之际,莫沧月看到流云手握着尖锐的匕首陡然间朝着自己的心口扎过来,她迅速地一个侧身闪过,闪到了她的身后,一个反手握住匕首往后扎去。
“噗”的一声扎破皮肉的声音,莫沧月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沧月……”一个熟悉的声音虚弱地从背后传来。
莫沧月缓缓转头,看到自己手中的匕首稳稳地扎入了流云的后心,猩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从她后心处那个被匕首扎出来的血窟窿渗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多余的血液凝聚成血珠,划过匕首,往下垂落。
温热的血液落在脚下松软的沙地上,瞬间就被干燥的沙子吸收殆尽,只留下点点印记,刺痛了莫沧月的眼。
那个单薄的身影,侧头看向自己,嘴角边还正往外溢出鲜血,只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
“流云,你怎么不躲……”莫沧月颤抖着唇瓣,连说出口的声音也在发颤,她出手的时候明明已经估计好了避开她的要害,以她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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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依然站在灵兽山脉原地的慕沧月只感觉到心口一阵窒息的疼痛,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色也刷一下变得苍白。
“主人,主人你醒醒呐,这是幻境,你不要被迷惑了,主人你快醒醒,主人……”看着自家主人的反应,朱雀急得在神农空间里大声叫嚷,无奈已经堕入了幻境之中的慕沧月压根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要想出了这幻境,只能靠她自己,靠她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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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沧月看到,那个叫流云的小女孩虚弱一笑,身形一歪倒了下去。
“流云!流云你怎么不躲呀!”莫沧月扔下手中已经因为流云身子倒地而被动拔出来的匕首,身形上前两步扶住了她下坠的身子,面色苍白地问道。
流云没有回答莫沧月的问话,她只是看着她,嘴角微微一扯,语气轻飘飘地问道:“沧月,我比你……大一岁吧。”
莫沧月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一个劲地点头,接着她的话说道:“是,你比我大一岁,所以在此之前,你私下里会不动声色地关心我、照顾我……”
“其实……上头第一次将你带到组织里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时候我就觉得挺……挺喜欢你的,那么小小的一个,眼睛却比训练营里的所有人都要清亮,看着就好像……会发光。”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莫沧月泛红的眸子中坠下,滴落在流云的脸上。
“流云,对不起。”莫沧月颤着声。
流云染血的手,赫然间覆上了莫沧月扶着她肩膀的手,艰难地转动着眸子看着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没有对不起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让她亲手杀了她。
“沧月……活下去。不要觉得内疚、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在最后这场终极死亡训练开始的时候,我就、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我们想法如何,这都是、早就注定了的结局,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不要、不要怪我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