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少阳那句话说完,公孙曜楚便再没有啃声,就这样,他们二人坐在马车之内,颠颠簸簸的,一路便回到了少阳的住所,各自安定。【..】
只是,少阳在和公孙曜楚分别之时,特地嘱咐道:“明日寅时之前,到这书房前,我有要事要交代你!”
“哦,好。”公孙曜楚听之,便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便立刻答应。
然而,等到她回到自己屋里,重复的说起这句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要死要死。
因为,在这个时代所计算的时间内,寅时之前,太阳还没升起。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时间,少阳居然要她去那什么书房前。
这已经不是单单的说事儿的节奏,而是已经变成苦差事的结局。
此时,在自己的屋里,公孙曜楚真是无比悔恨,悔恨自己怎么没在刚才的时候就想到这一点,这样,她还有跟少阳商量的余地。
但是此时,她回到了自己屋里,她还到哪儿去找少阳去。
毕竟,公孙曜楚虽然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但是除了这静心苑和少阳书房,以及那间被她砸了的屋子,她还真不知道别的地儿是什么地儿,更不知道别的地儿住着什么人。
所以,她是根本不知道少阳在哪里,然,就算她知道,她可也不知道如何去。
少阳的这宅子表面儿看也就平平常常,但其实,这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
而公孙曜楚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会傻到大海捞针去。
于是,这件事便也没辙了,只能自认倒霉。
转头走到梳妆的桌子,公孙曜楚打乱那一头乌黑的发丝,褪去外衣,便向自己的大床走去。
一切已成如此,明日还要早起,那不如提早入睡。
同时,在公孙曜楚睡觉之后,少阳的府中也陷入了入眠的沉静。
而相反,郗月京城中某处的大宅子里,却上演着一场好戏。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三王爷贺嘉琰的府邸。
“你个贱人!说!你和那个薛家公子是不是有一腿!人家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也早为人妇,你跑去搀和个什么劲!哦对了,说道此事,本王突然想起,公孙芙,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曜楚无法嫁给本王,都是你从中掺水!”
此时,三王爷贺嘉琰的寝室中,公孙芙好不凄惨。
头发已然凌乱,衣服上也不知撒了什么东西。
“王爷,王爷您听臣妾解释。”公孙芙哭着,抓着贺嘉琰的衣角,神色慌乱。
“解释?解释个屁!前些日子,已有人给本王送了密信,上面清清楚楚交代着你和你父母上演的一出好戏,告诉你,你解释的话语,本王不听!哼!还有,公孙芙,其实本王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说真的,若是今天你没和那个薛家公子眉来眼去,本王倒也不介意你做这个三王妃,但是……”
贺嘉琰说着,然而说道这里的时候,却明显一顿,怒目对着公孙芙。
而这一下,也将公孙芙吓了个半死,立刻跪地磕头说道:“王爷,臣妾错了,是臣妾一时糊涂才陷害曜楚妹妹的,而臣妾这么做,真的是臣妾太爱您,王爷,王爷,臣妾求您,不要休了臣妾,臣妾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陷害曜楚妹妹,绝对不会!”
公孙芙连忙认错,而也将自己筹谋好的一切归咎于一时糊涂四个字。
只是,当贺嘉琰听到公孙芙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愤怒的表情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哼。”贺嘉琰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果然是你做的,公孙芙,本来我还相信,你并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贺嘉琰根本没收到什么密信,而只是在前几天,公孙曜楚被确定为失踪的时候,他疯了一样的跑出城去寻找,在半途中有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拦下了他,告诉了他公孙曜楚的那些传言都是谣言而已,而这件事具体如何,还得问问公孙曜楚的姐姐公孙芙。
而当时贺嘉琰听着还觉得黑袍人胡说,想要跟黑袍人打一架,但是,黑袍人没给他机会,立刻就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这个黑袍人,没有意外,就是那伤势刚好的羿煊本人。
后来,贺嘉琰就被皇上给抓了回去,关在府里,于是,在府上冷静的这段日子,他好好地想了想那黑袍人说的话,接而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
本来,他没想这么快就用到公孙芙的身上,毕竟,他虽然爱的是公孙曜楚,可他也不想伤害公孙芙。
然而,今天公孙芙的这个失误,却刚好成为了他做这件事的导火索去。
知道了一切,从公孙芙口中知道了一切的贺嘉琰,心灰意冷,暗自伤神。
想想那大婚之日,他对公孙曜楚的冷眼和恨意,他都恨不得立刻拍死自己。
而同时,听到贺嘉琰这冷哼的一声,公孙芙也突然意识到,根本没有什么密信。
此刻,公孙芙宛如掉进了大水缸里,从头冷到尾。
“王爷,王爷,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王爷,王爷……”公孙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隐藏了很久的事实,她那个害怕别人说出来的事实,到头来,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里。
“本王还需要听什么解释!公孙芙,你为了当这个三王妃,你为了这个地位,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陷害,真真是能耐了去!哈哈,哈哈哈,公孙芙,你做人都能做到这个份上,你说本王还能如何相信你!”
贺嘉琰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公孙芙,而是因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