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如何?任城王他们以前天天担忧陛下独宠冯昭仪,误国辍朝。现在,你们也都看到了,父皇当初误国了么?现在倒是从此不早朝了,奏折堆积如山也不处理,父皇宠幸的是谁?误国的是谁?是小怜贵妃!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不去劝说?”
“这……”
太子冷笑一声:“以为我不知道?因为张婕妤利用手段,上下勾结,打点。现在,他们都争相巴结小怜贵妃,尤其是乙浑这个老贼为首的旧贵族,哪一个不是暗中巴结两位娘娘?他们巴不得小怜得势,他们里应外合,从中渔利……”
“殿下,任城王等并未和小怜等勾结……”
“他没有!他当然没有!可是,他们看到小怜贵妃受宠,他们敢说一个不字么?当初看着芳菲没有背景,没有任何的家族势力撑腰,他们就敢于肆无忌惮,充当直臣。现在呢?他们怎么不去进谏了?所谓的直臣,岂不可笑?”
“殿下……就因为如此,江山社稷,才要全看你的。只有你,才能真正劝谏陛下……你才是我北国的希望……”
太子没有做声。父皇年富力强,不知何年何月才会退位,自己能发挥什么作用?
而且,自己和小怜张婕妤等关系那么僵,她们不知还会进多少谗言呢。
新台之恨,故技重施,幼子夺嫡,并非罕见。
只要小怜生下了儿子,自己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坚固,还不知道呢!
他心里无比萧瑟。
高太傅何尝没想到这一层?也因其如此,太子更是不应莽撞。
“殿下,你更应该慎重。如果你再去送别冯昭仪,若是被两位娘娘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
就算自己不去送别芳菲,难道她们就不会诋毁自己了么?
太子转身就走。
门外,停着他的马,他翻身上去,打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