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夜枭的声音,扑棱着翅膀。
他立即镇定下来。
手里还紧紧抓着她的手。
他却转头再次看着窗外,此时,目光明亮,心中清醒:“父皇,请你原谅我!这是我们鲜卑人的习惯……她不是我的母后!我这样做,并不违背良心,也不违背原则!父皇,请你原谅!”彼时,南朝的习惯,还没有真正打入北国的核心集团,延续的,还是父死子承。所以,弘文帝的那丝阴影和不安,很快就淡化了。一切,都是无可厚非的。
她又侧了一下身子,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呀……唔……困死了……”
他笑起来,这个人儿,连梦话都在说困。这也难怪她,情绪紧张了那么多天,是该彻底放松了。他挨着她缓缓地躺下去,在月光下,看着身边的人儿。
就如一个火人儿一般,依偎在自己的胸口,睡得那么沉,那么甜蜜,甚至能看到月光下,她嘴角的那丝淡淡的笑容。
他的头,和她并排地躺在一起,某一刻,是亲密无间的,就如在荒漠里行走太久了,需要同伴——这便是自己一直在追寻的伴侣。
因为爱。
所以才渴望和某一个人长伴厮守。
以后,便是这样永永远远的厮守了么?
浑身燥热,不安,沸腾。
一边却是父皇的脸,威严,肃穆,充满了愤怒。
他也愤怒起来,狠狠地摇着头,想要把那种奇怪的感觉摇去,彻底摇去——又是叛逆!彻底的叛逆!
完全不甘心一直处于那样的阴影里。
他忽然一翻身,狠狠地捉住她的手,几乎是语无伦次:“芳菲……我要你……”
“唔唔唔……”她翻一个身,根本不理他。
他岂容她翻过去?手一伸,已经将她彻彻底底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一如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