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的木门继续被猛烈地撞击着,若灵都有些怀疑里面的小男孩浑身的骨头都会被撞碎,又在墙面上伸手撕下一张明显是帅解元贴满屋子的黄符,扭头看他:“你哪来的这么多符?连屋顶上也有,你怎么爬上去的?经过是怎么样的,为什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么虚弱,合着是爬墙爬累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帅解元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又拿出小镜子整理了一番仪表,嫌脏地皱巴脸白了若灵一眼“关键是……”他伸手指指明明没有风却不断晃动的黄符“法力不够要掉下来了。”
帅解元话刚说完,屋内就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接着便传来了玻璃哗啦啦落地的声音。
若灵跟爱丽丝一致地捂住耳朵,屋子后面的窗户便完全被两个小小的身板撞破。一道夹杂着诡异的气息携带着一条深褐色的毛皮,便咻的一下冲向了森林公园的方向。
若灵眼疾手快,手中红绳射向诡异的气息却只捆住了那条皮毛,不禁跺跺脚冷哼了一声。人类就是这点不好,速度永远比不上妖邪之物。
“需要我去追吗?”独孤殇可不愿意离开若灵,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而是跟以往听话乖巧的态度完全不同,不舍地做小媳妇状。
“……,不用了。”一般这种表现只会出现在女人身上吧,例如新婚之夜后做害羞状盯着老公,一刻也不舍得离开……现在性别都反过来了,以后殇会更粘着她对吧!若灵无奈摆手,将被红绳捆住的毛皮嫌弃地丢到了地上,那浓浓的血腥跟馊味她可受不了。
听到窗户被撞破的声音,本来被人群挤出屋子而躲在大叔后揪心不已的大婶,在看到若灵等人出现后就知道自家孩子有救了,但见若灵只顾着聊天,连忙冲上去,从窗户位置往屋里瞅。
大婶一下子就看到了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混黑,可是却没有晕厥过去,而是急急扶住墙面稳住,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也赶紧将双手按在满是玻璃碎的窗框上赶紧爬了进去。膝盖跪在满是碎玻璃的地面上,血液沿着玻璃流淌在地面而不自知地抱住两个孩子,无助地喊着救命。
这下子若灵想忽略都难了,虽然这两个熊孩子罪有应得,不过对于深爱孩子的母亲无助的求救这点,她可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赶紧进屋使唤独孤殇跟帅解元救人。
而逃到村外的人到了后面,也陆陆续续地回来,在得知黄鼠狼已经离开后,也丝毫不敢到闹事的屋子附近。虽然有法师坐镇,但这只黄鼠狼精还没报仇完,要是连累他们怎么办?不过还好,附身的两个孩子已经送到医院,要出事也闹不到村里。
若灵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捏着鼻子望向丢在不远处地上的黄鼠狼毛皮,帅解元正戴着手套在检查,却被若灵嫌弃的眼神盯得有些郁闷,扭头瞪了她一眼:“做法师却怕脏成这样,是很难走远的。”
“嗯,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不然你这么爱干净又自恋也不会屈尊降贵检查一张染血的皮毛了。那现在,你检查出什么了吗?”若灵心里满是黑线,在心里付费,你最多能检查到黄鼠狼的经络。
“喏。”虽然若灵之前用剪刀无耻地威胁过他,但帅解元还是挺喜欢若灵的,怎么说一个电话就能飞奔过来救人的法师谁不喜欢呢,他抓起皮毛刚要展示给若灵看,就见若灵嫌弃地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还后退了好几步。
帅解元一下子就受到了一万点攻击,拿着皮毛往后退了退,不管若灵脸上的尴尬指着毛皮额头上的一竖红条:“不管哪种动物都不应该长出如此鲜红的毛色,如果你有条件,可以查一下这是什么?”
“两个孩子已经受到惩罚了,但黄鼠狼却失去了一条命……”若灵想跟众人商量一下如何处置黄鼠狼精,但话还没说完,听在帅解元耳里竟以为若灵要放过黄鼠狼,还要那妖精将两个孩子的命都带走后才觉得公平,不由怒从心起。其实这并不怪他,因为在他心里鬼魂跟妖精是划等号的。若灵既然会跟鬼魂为伍,必定也是维护害人妖精的。
见帅解元突然气呼呼地将皮毛摔到地上就瞪她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若灵傻愣愣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这算什么,黄鼠狼精不是你要管,因为赢不了才求助我的吗,为什么现在变成我的事了?
“罢了。”蓝魅璃也不愿意若灵跟帅解元有多大的牵扯,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来了就是缘,总不能看着那妖精真的杀了那两个孩子吧。”
“嗯,刚才已经嘱咐大婶一家戴了护身符,为今之计是要把黄鼠狼找出来劝它收手。”若灵捏着鼻子又瞅了瞅地上的皮毛,扭头望向独孤殇,独孤殇就很有眼色地将皮毛装进塑胶袋里密封起来。
既然求助者帅解元都跑掉了,若灵就开始琢磨起要怎么胖揍毛容容的事了。居然连个小喽啰都知道她的手机号,他胆子够肥啊。
农家乐附近的格局很奇怪,这边是农田小池子,那边又有小村子,再隔壁就是一栋十分独立的商品楼,再往前开下去又是一条公路开始繁华起来。若灵走在这里也有些好奇,不过城市的布置格局也是市长请高人算过的结果,可没她这个小人物什么事。
“谁说没你什么事了?”爱丽丝听到若灵的心声可不乐意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星星眼地崇拜感激若灵,恨铁不成钢地拍打若灵的额头指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