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旧的老楼房里,一间房子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可以听得出里面的人病重已久。但是附近的邻居听到,并没有嫌弃地进去帮老太太顺顺后背,端茶倒水。就连附近的孩子们也因为老太太喜爱孩子,而经常过来陪同。
慢慢的,老太太已经病到连神智都有些不清,还有些癫狂的时候,大人就不让孩子们接近那里,只有一个孩子还偷偷跑去陪她。
暑假,当所有大人都去上班时,经常陪伴他的孩子也不知为何,面色惊恐从她的房子狂奔而出,可是刚跑出几步又迅速回头,
但他想重新回房子的时候,房门已经大锁。老太太的房子也突然冒出了滚滚浓烟,屋内开始传来她凄厉的惨叫声,好似十八层地狱里受尽惨不忍睹刑罚时传来的痛苦嘶吼……
“喂,醒醒。”
越泽显然陷入了梦靥,只听到上方传来熟悉的叫声,刚皱了下眉准备醒来的时候,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感,猛地一张眼,一把拽住夜白域的衣领咆哮道:“你做什么?”
“你没长眼睛的吗?”夜白域挑眉掰开越泽的手,继续坐在小椅子上扎纸人“我这么忙在工作,你坐一坐都能打盹。我还没投诉你睡觉时还老哼哼呢,还好意思要打我?”
“额,我又不是故意的。”越泽自认理亏的摸摸自己发红,甚至于有些肿胀的俊脸,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纸巾,心里一暖地接过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却没好意思说谢谢。
夜白域没去计较越泽的暴脾气,做纸扎的时候必须保持心平气和的道理他很清楚,只是越泽都在他店里出事,也不能完全不理会:“你做的什么梦啊,感觉你做梦的时候身上的怨气都开始涌动了?”
“……”越泽紧抿唇垂下了头,好半晌他才下定决心打算找个人分担下他心里的秘密“以前,附近的老奶奶家里失火被烧死了。”
“那关你什么事呀,又不是你放的火。”夜白域话音刚落就想起越泽曾在他店里放火的事情,眼睛一眯“该不会真是你放的吧?能耐呀你,小小年纪就知道杀人了。”
“你才杀人呢。”越泽恶狠狠地白了夜白域一眼,接着躺回椅子尽量放松身子,颇有些艰难道“我……当时在老奶奶的家里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始叫起来,我好像看到她身后……不对,是她体内又多了一个长得很恐怖的人,当时被吓到之后就跑出了房子。”
“嗯,听起来像是被灵体附身,你是小孩子容易看到这些,继续。”察觉出越泽回去过去时的难堪语气,夜白域也尊重地放下了手上的活看着越泽。
越泽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继续回忆着:“也不知道我跑出来为什么房子会突然着火,我想回去救她,可是铁门已经锁上了,我只能看到老奶奶她……浑身是火地跟我求救。”
“那你当时去找大人了吗?”
“我去了,可是有个大人却拦住了我,还把我打晕后丢在了地上。”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越泽还忘不了那男人的脸。提起他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满满恨意“他根本就不是我们楼房的人,要不是他,老奶奶就可能不会死。”
“这倒是奇怪了,听起来老奶奶出事好像也是出于他手的感觉。”夜白域随手拿起一根竹签在越泽背后戳了戳,见越泽黑脸抬头看他,他才放了下去“你就是因为救不了人,才心里扭曲地天天去找别人麻烦,说到法师就充满厌恶感?”
“你才扭曲。”越泽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竹签戳了下越泽的脸“我那时就怀疑老奶奶是被邪灵上身,而那个大人……他背着的布袋上还画了道符,不是法师是什么?那些法师都是害人骗钱的杀人犯。”当然,这次遇到的法师们完全不同。
“果然扭曲了。”似乎不在意越泽戳他的脸,夜白域继续低头给纸人上色“后来你就经常遇到奇怪的事情危及性命,怎么请法师都没办法。所以搬离家里后,因为无亲人陪伴就记恨上了灵体,觉得它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是吗?”
“哼。”算你勉强猜对了。越泽傲娇地一撇头,又犹豫着转了过来,刚好看到阳光照射在夜白域的身上,为他度上一层金光,再配合上他白皙又精致的脸,好像也很好看。爱丽丝的期待,自己好像能感觉到那份好意了。
“哟呵,越泽,你看够了没?靠得那么近,你直接贴上去亲一口算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调侃,被戳中心事的越泽连忙扭头,耳朵还带着可以的红晕:“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看纸人而已。”
“哦,这么丑的纸人有什么值得你倾心,还看得连眼珠子都不转。”爱丽丝故意捂着嘴笑,又对越泽挤眉弄眼,弄得他更加心虚地垂下了头“纸人是长在夜白域脸上的吗?”
‘别再垂了,头都要垂到大腿上了。’若灵小猪甚是不解地瞥了眼爱丽丝,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把越泽跟夜白域说的那么暧昧,爱丽丝却先一步躲开若灵的询问,飘到越泽身边去找他拼当年所见的法师脸图了。
几分钟后,南宫那边立即传来了消息。越泽所见的男人叫做鲁行,在越泽见他的不久后就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
“哎,又断了线索。”爱丽丝蔫蔫地往小胖怀里钻了钻,双手扒拉它软绵绵的肚子“法师失踪当然是翘辫子了,谁知道尸体哪去了呀。”
‘凡事别下那么早的定论,爱丽丝,你太没耐性了。’若灵用猪蹄在独孤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