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宁醒来时,发现身边守着的是蛇女,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和落寞。
自从在街上晕倒后的事她都不记得了,但她却记得,在她昏迷期间,似乎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
虽然她没听清楚那声音是怎样的,但却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蛇女的声音。
而且,蛇女也不是那种会对着昏迷的她说话的人。
凤语宁心中有一丝紧张,她盖在被子下的手握了握,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蛇女,我昏迷多久了?”
“大概七天这样吧。”蛇女想了一下,如实答道。
凤语宁怔了片刻,七天,她居然昏迷了七天,看来这次病得不仅突然,还很严重。
她记得昏迷时她是发着烧的,而这段时间她虽然昏迷着,但却感觉得到身体很热,但却感觉很冷,这是发烧的普遍现象。
那种难受的感觉,似乎才消失不久。
她烧了七天还没烧傻,记忆什么的也没出现遗失混乱,她的身体可真坚强……
凤语宁沉默片刻,又问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人来看过我吗?”
“有啊,大夫来看过你。”蛇女不假思索的答道。
凤语宁嘴角一抽,心里十分郁闷。
生病了大夫来看很正常,是人都想得到,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呀!
她咬了咬牙,继续问道:“除了大夫呢?”
“没有了。”蛇女摇了摇头。
“哦……”凤语宁失望的垂下眼睑,看来那个声音不是她的错觉,就是大夫说的话了。
蛇女看着凤语宁失望的样子,张了张嘴,却在要说出实情时,想起燕末然的警告,只能把话都咽回腹中了。
她想告诉凤语宁,在她昏迷的这几天里,都是燕末然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照顾她。
因为她,整个京城和太医院的大夫,都被强行请到府上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燕末然会故意疏离她、伤害她,但是燕末然依然很爱很爱她,也很关心很关心她。
只是,这一切她都不能告诉凤语宁,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将这一切封存在心中。
凤语宁这次醒来,身上的病症全都好了,任何后遗症都没留下。
甚至,连昏迷七天每吃东西的脱离感都没有,身体体力充沛,根本不需要休养和进补。
不过,在她醒来后不久,厨房还是送来了加了很多珍贵药材的滋补鸡汤过来。
凤语宁端着鸡汤,看着熟悉的卧室摆设,心里却充满了不解。
若说燕末然不在乎她,为何会让她住在燕王府唯一的主卧里?为何又要让厨房给她熬这么珍贵的补汤?
她是学医的,通过气味,她就能闻得出里面加了多少种什么品级的药材。
这些十几种珍贵药材,随便其中一种就够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一世衣食无忧了。
燕末然若真的对她不在乎了,怎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补身子?
可是,若说燕末然在乎她,为何她昏迷这么久,他都不来看她?
一时之间,凤语宁愈加的迷惑不解了,心情也随着迷茫不解变得低落。
“鸡汤端走吧,我一个侍女,没有资格喝这么贵重的东西。”凤语宁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受的意思。
她不想和燕末然保持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既然回不到从前,那她就保持距离。
他说了要她当侍婢,她就只当一个普通的侍婢,而不是一个享受特权,连自己都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自居的人。
丫鬟一脸为难,一脸祈求的看着凤语宁,“王妃,您就别为难奴婢了,您要不喝,王爷肯定……”
凤语宁冷冷的看向丫鬟,眼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成功的把丫鬟的后半截话给打住了。
丫鬟怯怯的闭上嘴巴,最终只能端着补汤出去了。
随后,凤语宁从床上爬起来,把床铺整理好,然后立刻也出了房间。
这个主人的房间,也不是她一个侍女应该呆的地方。
离开房间后,凤语宁没有目的的在府上走,但却刻意朝远离书房的方向走。
但是,她才走没多远,就有人来通知她,燕末然让她去书房伺候。
凤语宁的心紧了紧,但却没有耽搁,立刻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每靠近书房一步,她的心就沉一分。
尤其是想到那日发生的事,她在暴雨中被淋得湿透,燕末然却无动于衷,甚至最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有在书房中,他故意在她的脖子上咬出一个印记,然后让她顶着那个印记出去招摇过市,让别人辱骂她,以此来羞辱她,她的心就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她还是爱燕末然的,否者也不会那么在意他对自己做的事,那么渴望又那么害怕见到他。
但是,同时她也很冤燕末然,怨他太绝情、太狠心。
因为这次是燕末然派人去找她的,所以不用特别通报,凤语宁直接就走进去了。
在书房门口,凤语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敲门走进去。
她像一个很懂规矩的婢女一样,谦微的垂着脑袋进入书房,然后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小奴凤语宁,见过燕王殿下。”
她还记得,他不喜欢她自称奴婢和婢子。
“免礼。”燕末然抬头看向凤语宁,深邃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须臾,他又淡淡的开口道:“过来。”
“是。”凤语宁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低着头朝书桌的方向走去。
凤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