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习惯了带给别人这样感觉,习惯了控制别人左右别人的唐大小姐,这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和挑衅。
这让唐仙妃感觉无比的愤怒和羞恼,她面红耳赤,杀气腾腾的看着唐毅,“你一个乡下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懂得什么家族什么势力啊!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姐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明白吗?”
唐仙妃说完了这话,马上又后悔了。她发现今天自己冲动的次数太多了,多得超过了近年来记忆中冲动次数的总和。
这个唐毅真的是她的克星,唐仙妃不想承认都不行。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弄得失控,然后又毫不费劲儿的让她安静下来!
唐仙妃突然间想起了某个她特别尊敬的女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当一个女人会为了一个男人哭,为他笑,为他疯狂冲动,又为他柔顺乖巧的时候,那就是爱情来临了。
在这样的爱情里,女人永远都是被驯服的那只小兽,而男人,则是捕获她的猎人,她命中注定的克星!
唐仙妃突然觉得很恐惧,她后悔的心思一闪而逝,心灵完全被心里头那个蠢蠢欲动的想法吓坏了。
唐仙妃渴望爱情,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渴望真正的爱情。
但是,她却不想拥有那种失去自我的爱情,她不想给人驯服,给人捕获,给人主宰!
唐仙妃更不想她爱的那个男人,成为她的主宰和克星,她不想被控制。那样的爱情她想不出美好在哪里,只觉得那是一件比世界摸日还要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失去了自我。
她要的,不过是一段露水般的姻缘,只在天没有亮的时候才存在,太阳一出来,就会消失的那种。
而且,就算不是如此。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失去自我的话,唐仙妃觉得那种爱情已经失去了本身美好的意义。
在唐仙妃的心中,爱情是一种美好的感受。爱人或者被爱,都是一种美好的感受。如果因为爱而失去了本心,失去了自我,那么连心都丢了的人,还会有什么感受呢?一无所有。
唐仙妃将道歉的话吞咽了回去,她不想给这个人道歉。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讨厌了这个看起来什么都知道的乡下小子,他想要控制她主宰她,那是做梦!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理想挺高,胃口挺大,就是没看看自己配不配!
唐仙妃恢复了她以往的淡定从容,优雅高贵。而且还不止这样,神情里更多了几分疏离,几分高高在上和看不起。
她冷冷的看着稍稍有些诧异的唐毅:“以后管好你的嘴巴,不要胡说。停车!”
唐毅停下了车,唐仙妃下了车,来到他这边,伸手示意他下车。他下车之后,又在她的示意下坐在了副驾座上。
唐仙妃一脸淡漠的上了车,开起悍马就飞奔起来。一个多小时以后,悍马驶进了省城南江市的北郊。
唐仙妃将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下车指着胡同里面说道:“最里面的那个院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了。这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回头,我会派人再送来十万块钱,我们以后就两清了。那些人不会找你们报复的,我会处理好这事儿。”
唐毅他们都下了车,唐仙妃正要开车走。唐毅敲开了车窗,对她淡然的说:“唐小姐,谢谢你开车带我们来到省城,这是车费,三百块够了吧。房子我们自己有,而且,我们也长了手,不需要你的钱。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免得看到你让我反胃。”
唐毅说完,将三张百元大钞扔进了车里,将幽姨往背后一背,带着卷毛和大狼大黑绝然大步而去。
卷毛走了老远,回头还鄙夷的看了一眼唐仙妃,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大狼大黑则和唐毅幽姨一样,都懒得回头再看她一眼。
唐仙妃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着那三张百元大钞,拿起来就撕得粉碎,正要扔出车外,可是手停在了空中,呆呆的看了那把带着山野气息的碎钞很久,才放下了手,将它们放进了车里挂着的那个小小的香囊里。
悍马车窗升了起来,唐仙妃望着远处消失在街角那个背负女人身躯的高大矫健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起车,沿着宽阔的大街,一路飞驰而去!。
唐毅其实早就想到过彻底搬到省城来,只是和幽姨一直都舍不得下洼村那块风水宝地。
唐仙妃不会知道,其实唐毅在省城,有一个老式的院落。
这个院落比下洼村的那个院子还大,但是没有后园,前面的园子也没有多大,同老院子大得没边儿的前园子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这里可是省城,虽然这个院子所处的地带土地价格相对低廉,但买下这么大的一座院子,还是要花很多的钱。
这个院子,是唐清幽置办的产业!
这个院子,花了唐清幽不少钱,那还是在这里土地价格很便宜的时候,现在要是想买到这么大面积的院子,最少也要翻几番的价格才能办到。
从这个角度来说,唐清幽很有商业头脑,事实上来说,唐清幽的头脑不仅限在商业方面很厉害。
回到自己的家,唐毅让卷毛把屋子里的摇椅搬出来,擦干净之后,将幽姨放在上面躺着。
那只雪白的大懒猫,还在呼呼的睡大觉,真不知道它是不是可以一直睡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已经是傍晚,天气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的火辣。金色的斜阳洒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