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予就没有觉得唐毅叫她“馨予姐”有什么不对劲儿,在家里,妹妹也是这么叫她。这让她觉得这个男孩儿真的就是她的小弟弟,她是他的姐姐。
这种感觉突然之间就产生了,却丝毫不令她觉得突兀!
张馨予笑着又拿出了一张湿纸巾,却没有擦腿,而是给唐毅擦了擦额头上的一点汗渍。她的动作自然从容,眼神儿温柔恬静,和先前那个惊惶的她,那个暴力的她,都截然不同。
唐毅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却又停住,给她擦着额头。她的身子距离他这样的近,那一双起伏的高耸就在他的眼前。带着微微湿湿汗意的幽香,从她的身上散出来,淡淡的,但是却沁人心脾,令他十分的迷醉!
已经有过男女经验,却还缺乏恋爱经验的唐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啊,他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得就像是猛拉的风箱。
张馨予笑了,突然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喜欢看就看吧,喜欢怎么样都可以。唔!”
她的话声未落,唐毅就已经抱住了她。
唐毅直到走进桌球厅好一会儿,还有些飘飘然晕乎乎。脑海里乱糟糟的,都是张馨予那雪嫩粉润的身躯。
“喂,唐毅,整一杆不?”
唐毅给人拍了一下,清醒过来。他抬起渐渐恢复清澈的眼睛,看到是经常一起打桌球的王大林。
这厮是个大胖子,在太平镇上瞎混,穷得叮当响,玩球基本上都是靠别人请。他的桌球打得很棒,别人也愿意跟他玩儿,全当他是个不错的陪练。
唐毅点点头,收敛了心神,笑着说:“来吧,整一杆就整一杆。不过谁输谁付台费。”
王大林一听就苦着胖脸说:“唐哥,你可别开玩笑了。那跟我请你玩有什么区别啊?谁还不知道你桌球打得好,整个太平镇都没人是你的对手!”
唐毅想想也是,就说:“好了,哥哥我请你玩吧。开球!”
桌球厅老板也站在一旁看球。一个第一次来的人好奇的问:“老板,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那个人管他叫哥呢?”
老板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也很正常,就说:“别看他比那胖子小不小,可是这个胖子也好,还是其他打桌球的人也好,都习惯叫他‘唐哥’。也包括我!”
这人一听愣了,看这老板最起码也有三十多岁了,做这个唐毅的叔叔都足够了,怎么也叫他哥呢?
老板看出他不明白,就一边看球一边解释说:“这声‘唐哥’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叫出来的,是我们对他的尊称,也是他的外号。你别看他不大,可是自从在这打桌球,就没有输过的时候。而且,打球很有风度,从来不耍赖。好球,胖子今天发挥不错!”
老板叫了一声好,突然问:“麻将馆你知道吧?”
这人点了点头,说:“知道啊,不就是你们后院吗?怎么了?”
老板说:“没怎么。因为我这桌球厅挨着麻将馆,这麻将馆又在咱们附近的县镇里都赫赫有名。很多外镇和县里来的没事儿都爱在这儿玩一会儿。有人就看到了唐哥在这儿打球,那家伙,可把他们给震住了。后来吧,就有人慕名过来找唐哥打桌球,玩的都挺大。结果,都给唐哥一一打败。还有几次有人过来找麻烦,也给唐哥摆平,我们这些给他帮过的,现在也都感激他。。现在,唐哥可是威名远扬,为咱们这儿争了大光!别看不是参加什么国际桌球大赛得了名次,可是咱们好打球的人,都对他佩服得很!俗话说,达者为先,叫一声唐哥,也不为过!”
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搭话说:“唐哥就是唐哥,别看年纪小,可是让你叫的服气。人家有才又有德,叫你心服口服!”
唐毅听到这个话,笑着对这人说:“别听他们忽悠你,他们叫我唐哥,是因为我以前老是在这包夜打桌球。时间长了,他们就拿这个寒碜我!还唐哥,我一个小屁孩子,他们这岁数恨不得比我爹都大!叫他们都市修炼研究生大爷我都嫌叫小了!”
众人哈哈大笑,这人也笑,他已经弄不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里的人,大多数不管年纪多大,都叫唐毅一声“唐哥”。
唐毅所在的这个桌球厅,是太平镇唯一的桌球厅。没有其他的名字,就叫桌球厅。太平镇所有的桌球爱好者,都是在这里仅有的五张桌球案子上打球。
桌球案子有两种,大的球案三张,一元钱打一台;小的球案两张,五毛钱打一台。包夜便宜,大球案一晚上二十元,小球案一晚上十五元。
桌球厅的生意非常好,和隔壁的那家太平镇独一无二的游戏室一样生意火爆。这里也顺便的卖些小百货给顾客和看客,更多赚了不少币子。
这两个地方,是太平镇里唐毅喜欢的地方。除了这两个地方,镇东头的那家小饭馆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虽然他对吃喝玩乐感兴趣,那里的吃食也做的特别棒,却并不是他喜欢那里的原因。
唐毅和王大林打的是角落里的大球案。王胖子一开球,就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他们看的不是王大林的表演,而是要瞻仰瞻仰唐毅那传说中的高球技!
唐毅六岁就在屯中隔壁家的桌球案上踩着椅子打球,如今已经打了近十年。球技好,那是应该的事情,他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更不相信别人忽悠的所谓天才!
他到太平镇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