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簇看了一眼白艺可,笑着说:“前天刚去了好莱坞,她忙着演出,去了奥地利。”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白艺可,说道:“大哥,这是小芙给你买的礼物,特别嘱咐我千万别忘了给你。”
白锦簇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景泰蓝的小玩意儿,说道:“爷爷,这是小芙给您买的礼物,这可是她从大英博物馆前任馆长那里弄来的,很费了一番口舌和心思呢。”
“哈哈,好东西,小芙这孩子真有心了。优优,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就行了,爷爷还等着抱孙子呢。”白久陵放下了上位者的架子,开着孙子的玩笑。
白锦簇呵呵一笑:“爷爷,快了,等到小芙这次演出结束,她就回国,我们到时候和他父母商议一下结婚的事情,您就等着抱孙子好了,小芙她很喜欢小孩子的,大哥,你最了解小芙了,你说是吧?”
白艺可笑着点头,等到白锦簇转过身去和白久陵继续闲聊,他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悲伤和愤恨,他看着手上的那个小盒子,紧紧的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把那个小盒子放进了垃圾桶中,给他先前扔进去的纸巾盖住。
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悲伤,在别人的眼中,白艺可是败类是人渣是个早该被天打雷劈的垃圾,可是没有人知道以前他是多么的单纯和善良,也没有人在意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艺可默默的将整个苹果都吃掉,这个咀嚼的过程十分的艰辛痛苦,可是他却非常喜欢这种痛苦,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能够减轻他心里的苦痛。
白锦簇和白久陵嘴里的小芙,就是白艺可痛苦的根源,而她本该不会让他这样的痛苦,是白锦簇导演了这一切,才让白艺可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模样。
如果可以安居乐业,谁愿意颠沛流离?如果可以长相思守,谁愿意劳燕分飞?
白艺可和白锦簇之间的仇恨,早在多年以前那件事情生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调和,只是明家的人都自视过高,以为自己是天眼金睛,能够看透一切人心,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最起码白艺可的真面目和心中所想,就没有任何一个明家人看懂过。
或许吧,明家确实有一个人还算是懂得白艺可孤寂挣扎的心,可是那个人,处境还不如明大少爷呢。
想起那个微微有些苍白的清秀面孔,白艺可的心中微微泛起一点点暖意和温柔,他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那个名字叫做可可的女孩儿了。
病房的门轻轻的敲了两下,白锦簇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儿,长披肩,弱不胜衣,十足的汉汉可怜之态,动人心弦。
女孩儿看到白锦簇,清纯稚美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有些畏惧的说:“表哥。”,她的眼睛悄悄的看着病房里面,目光落在白艺可身上的时候,泛起一抹浓浓的疼惜。
白锦簇眉头微皱,深深的看了女孩儿一眼,说道:“可可,怎么就你自己,安安呢?”
“哥,我在这儿呢,和罗伯特去买了点东西。”穿着香奈儿的白艺安踩着高跟鞋挎着一个金碧眼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狠狠的瞪了白衣女孩儿一眼,放开外国男人快跑了几步跑进了病房,来到白久陵的床边,撒娇说:“爷爷,你可把人家给吓坏了,爷爷,你现在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呵呵。”
白久陵宠溺的拍了拍孙女的小手儿,说道:“行了,不要卖乖了,你怎么又把这个洋鬼子带来了?”
白艺安嘟起了小嘴说:“爷爷,罗伯特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他呢,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外国人吗?”
“安安,怎么和爷爷说话呢?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大哥也住院了,你没看到啊?”白锦簇皱眉说了妹妹几句,白艺安这才转头看着白艺可,很勉强的叫了一声大哥,却也没有别的话。
白久陵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什么表示,在他看来,家族的孩子很多,优胜劣汰,像白艺可这种,距离被淘汰已经很是不远了,就冲今天的表现,他就不看好这个以前还抱着一点点希望的孩子。
白艺可虽然心中恨得不行,脸上却能带着坦然的笑,说道:“安安,又长高了不少,男朋友很帅啊。”
听到白艺可的夸奖,白艺安的脸色才好看了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注意身体啊,罗伯特,叫大哥。”
那个罗伯特结结巴巴的用汉语叫了一句大哥,结果变成了大多,把众人都给逗笑了,这厮虽然是中国话听不太懂更说不上几句,但幽默细胞很明显的比较丰富,很是搞笑。
病房里的人越来越多,白艺可和雪可可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这个汉汉可怜的女孩儿几乎成了勤杂工,被吆来喝去的,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白艺可在乎,可是他此刻却不能说什么。在这个家里,只要是他想要保护的东西,白锦簇都会想方设法毁掉,从未有过一次的例外,包括他的母亲。
唐毅躺在浴缸里,抱着娇慵不胜的杨蜜蜜,亲了一口美人的小嘴儿,点上一根烟,拿过一旁放着的档案袋,开了开来,里面是厚厚的档案。
杨蜜蜜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睁开还满是水意的美眸,好奇的看着唐毅手上的档案,抱着他的脖子问:“老公,这好像是明家那个小子的档案啊,你弄他的档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