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毅站在她身后,见她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却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吵到萧让,他轻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他出去说话。(..)
卿以寻起身跟徐弘毅一起走出去,在走廊站定,徐弘毅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才缓缓说:“萧让已经没事了,之前是因为心力衰竭,送到医院情况很危急,但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很快就稳定下来。”
卿以寻擦干眼泪,几分钟时间,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你说的做好了准备,是什么意思?”
徐弘毅沉默半晌,老实交代道:“萧让用小公子的血制成类似兴奋剂的东西,强制愈合伤口,增强体力,但这种东西浓度不能太高,否则会上瘾,浓度太低效果就不持久,萧让用的就是浓度低的,刚才给他注射了稀释过后的血液,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卿以寻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是为了尽快愈合,好来救我?”
徐弘毅垂下眼皮:“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拼命?”
卿以寻立刻不说话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让到底有多在乎她,宁愿伤害自己也要跋涉过来救她,这已经不是以命换命的感情了。
都说爱上一个人是既有了软肋,又有了铠甲,可她一直都是他的软肋,却从未成为他的铠甲。
“医生说萧让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今晚你在医院守着吧,外面有自己的人,有事叫他们就行,明天早上萧家会派专机过来,早点回去就多一分保障,斯特林家族一下子失去两个最优秀的继承人,虽然说是内斗,但这件事跟我们脱不了干系,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一怒之下找我们算账。”
卿以寻点点头:“我知道了。”
徐弘毅又细细叮嘱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卿以寻一一细心听完,这才回到病房。
萧让手上还扎着针,坐在一旁,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卿以寻想,他们上一辈子一定作恶多端,所以上天才让他们相遇相爱,避免他们祸害众生。
在医院守了一晚上,卿以寻也几十个小时没睡了,此时见萧让的情况稳定下来,倦意袭来,她趴在**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卿以寻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头发,虽然很困,但她很清楚现在还不是在安全的中国,警觉性让她一下子惊醒,猛地抬起头,对上萧让漆黑的眸子。
四目相对,卿以寻眼睛一下子湿了,哽咽道:“萧让。”
萧让唇畔绽开一个苍白的笑:“是我,我回来了。”
卿以寻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一点一点的加速,她扣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让空出另一只手,擦掉她脸颊上的眼泪:“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卿以寻摇摇头,眼泪更凶狠的落下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遇事就只知道哭,以后萧家要是真的由她来打理,那还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