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南风那副生怕别人抢走自己东西的样子,雪颜不屑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还压出自豪感来了,我都替你丢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你这样的男人跟一个太监有什么区别?哦,区别还是有的,也就是比别人多了二两肉,啧啧,真是难为你了。”
南风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长相好看的少年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脸色涨红,浓浓的羞耻感袭来,脚重重一跺,一双大眼中已经含满浓雾,只差轻轻一眨那泪水便会淌下来。
“怎么?还想学那些女人哭啊?想哭,可以,躲被窝里哭去,我可不是你家娘子,看了会心疼,我只觉得恶心,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雪颜厌恶地说着。
“你..”南风羞愤地瞪着雪颜,翘着兰花指指着与自己一般高的男子,瘪着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说他。
“你什么?别用你那兰花小指对着我,小心我砍了它。你说说你自己,好好的正正经经的男人不当,偏偏要当小倌,你跟那些花楼的姑娘的区别也就是人家是卖给男人,你是卖给女人,还是同一个人卖无数次,看你这样子也快年老色衰了吧,你家娘子现在喜欢新鲜的,你这年老珠黄的趁早一边呆着去吧。”连珠泡地贬低之言从雪颜的口中利落的蹦出,丝毫不带停顿。
“你敢说我老?我要告诉娘子你欺负我,让她将你赶出去!”南风气哼哼的说道。
雪颜冷嗤:“就你能让你家娘子将我赶出去我倒是对你千恩万谢了,不过只怕你没那本事,反倒被你家娘子嫌弃,先将你赶出去。”
“你,你不要脸,你不是说了你不想呆在这里的吗,你是在骗我,你是个骗子。”南风一副我早看透你的表情。
“张口闭口就要告诉娘子,你是回到母系氏族社会了吧,若是听妻子的话我还能够尊你为好男人,可是偏偏你又只是个面首,如果我是你,早就活不下去了,赶紧滚吧,看见你这张脸我就已经对你的人生感到悲哀了。”
“你,你,我不会原谅你的。”南风这下彻底崩溃了,转身便朝着院子深处跑去,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个娇小姐,看的雪颜恶寒不已。
她发现自己跟姬止澜呆的时间长了以后,说的话也跟他一样毒舌起来,杀人不见血。
跟着下人到了一处住所,那人转身离开,雪颜在他之后也跟着离开。
一直到了前厅悄悄埋伏下,雪颜这才知道,原来白家着急地将白媚招回来是因为过几日的皇宫宴会,楚皇宣了众多佳丽进宫,想要为几位亲王立正妃。
而他们已经收到拜帖,明日楚晋禄明日便要来此拜访,多半就是为了白媚。
白媚的所为在汴梁十分出名,雪颜不过是用了些碎银便在坊间了解了个透,那身为楚国亲王的楚晋禄没可能不知道,看来权势还真是吸引人,让他这亲王连小山堆般高绿帽子都愿意戴。
白媚明显不愿意,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爹爹,女儿不想嫁给禄亲王,女儿要嫁也只想要嫁给太子殿下。”
一想到两个月前她无意中看到楚晋阳那俊雅如玉的样貌便已经被他深深吸引,只是因为他是太子,她又不好下手,之后又有府中的众多男宠,对楚晋阳的心思一时间也就被压了下去,这回听说皇室想要与白家结亲,她便最先想到了他。
白雄坐在靠前的位置,不看好地摇头:“不可,那楚晋阳虽然是太子,可是楚国皇廷之争如此凶险,为父不看好他,我倒是比较看好这个禄王,为人狠辣手腕强硬,不妨一试。”
白媚满脸的不高兴:“这楚晋禄眼里只有权力,若是女儿嫁过去,那还不是守活寡,爹爹,你总该为女儿考虑一下。”
白雄闻言,面色顿时一沉:“身为男人,有这种心思正常,为父只怕他没有缺点,你看看那楚晋阳,如今身中剧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若是你嫁给他,那才是守寡。你也不必再说了,你就安心准备嫁给禄王,若是以后他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地位尊崇。你那些破事,为父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以后不准再将那些人带进来,禄王虽然想指望我们家,但他好歹还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王妃跟那些男人扯在一起!”
白雄恩威并施,彻底让白媚说不出话来,只能坐在椅子上虚应着。
白媚心中冷然,说什么皇后地位尊崇,那你怎么不将你的宝贝女儿白水心嫁给禄王,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哪怕白水心在姬家已经被姬止澜拒婚。
白雄见白媚如此,这才看向身边的宝贝女儿白水心,语气已经柔和不少:“心儿,姬家的家主已经送来信件,说你跟姬止澜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你放心,为父一定不会让他们退婚让你成为笑柄的。”
白水心低头,唇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多谢父亲费心。”
白雄得了夸奖,说话也婉转不少:“我姬白两家几百年的姻亲关系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为父已经派了人要搜寻那个女人的下落,一旦她一露面,立刻绞杀。”
其他座位上的男男女女也开始说起了各自的事情看法,谁都没有发现墙角处藏着的雪颜,正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收进耳中。
白家枝繁叶茂,光是年轻一辈便有二十多人,此刻坐在厅中足足有上百人,就好像是在开大型会议一般,等将事情都说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雪颜在他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