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些。
“王爷是想要耍流氓吗?白天将我的袖子切了,晚上却跑来掀人家的被子,真是。。真是。。”女子一副羞涩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双手抓住被子抱紧在身前,露出了白天时的那一双莲藕臂,色泽诱人。
屋内并没有点灯,可男人常年习武,这点程度的黑暗对他的视力产生不了丝毫影响,瞧见那盈盈肌肤,想象着那被被子遮挡的身子下或许也是身无一物,姬止澜迅速转身背对床头。
声音有些不稳:“你怎么都不穿衣服的!”声音有些凶。
雪颜见此,知道这男人是有些理亏了,也断定他不敢再扭过头来,这才用手悠闲地支着下巴,语气却是十分无辜:“晚上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那多不自在?”
“。。”第一次,姬止澜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气氛就这般变得怪异起来。
最后,男人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房间。
半响,雪颜趴在床上笑了好半天才将身上的黑衣服脱下,简单地为自己包扎了下伤口,顺便换上了一身睡衣,想着姬止澜吃瘪的样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明月红豆进来为她梳洗,又为她仔细装扮了一番,今日是她的回门日,自然是要隆重一些。
明月注意到雪颜小腹上的伤口,虽然血已经止住,却还是有些粗目惊心,惊叫起来:“王妃,您?”
雪颜蹙眉,示意明月闭嘴,明月这才醒悟有外人在,假借了个理由将红豆支了出去。
“王妃,您这伤?”明月一边拆着被雪颜粗略扎起的绷带,一边小心问道。
“别多问,若是王爷问起,你就说我身上没有伤口,等我出府以后将我柜子里的那套黑衣连同这些带血绷带全部烧了,记住,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雪颜仔细吩咐好,又用了干净的绷带小心的包扎好。
没有用药,若是姬止澜怀疑,必定会查府里的金疮药。
果不其然,刚处理完没多久,姬止澜便来到了梨苑,他双手抱胸,背脊倚靠着门扉,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袍子,与平日的打扮无异,只是一双黑眸上下打量着雪颜。
今日的雪颜特意上了些妆,掩饰了一些长白,气色看上去不错。
只见她提起裙摆来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笑道:“王爷觉得我这一身好看吗?”
眼中全是期待的神色,久久未曾见男子说话,雪颜只得提了提裙摆,不在意地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
说完不管门口的男人,径直出了门。
男人的目光落到明月身上,明月从未如此近距离地与这男人接触过,一张脸已经吓的有些白,腿也有些发抖。
“王妃可有受伤?”男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般,没有半分人声。
明月忍着害怕,连连摇头,身子一软险些忘了礼数,只是全凭着潜意识在回答:“王。。王妃。。并。。未曾。。受伤。”
说完这一句直接瘫软到了地上,待好不容易抬眼时,眼前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雪颜已经走到了前院,此时正经过一方池塘,碧绿的荷叶在水塘上亭亭玉立,雪颜一边看一边走着,自然注意到了身后有人接近。
雪颜作势停下,头微微伸向池塘边,好像是在看塘里的鱼。
一道重力重重地撞来,雪颜下意识躲过,腰上却传来了一道紧握的感觉,使力的地方正是她的伤口处。
雪颜心中大骂,面上却是露出不耐,正对上对面人打量的目光。
“王侧妃,您该放开我了吧?”
只见自己的腰被一双手拉拉抱住,而那双手的主人,赫然就是王若可。
王若可脸上有些羞涩,慢慢放开雪颜,嘴上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的太急,刚才好像是被什么绊倒了,还好王妃在,不然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王若可说完,远远瞧见姬止澜从远处走来,忙开始行礼,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捂住嘴道:“对了,今日王妃的回门日,那我就不留王妃了,你们赶紧去吧,臣妾这就告辞。”
雪颜没有错过王若可离开时示意的男人那一眼,什么都没有发现。
姬止澜眯眼,究竟是他误会了还是她的演技太好?
二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远远便见大门口正欲走进来一人,一身白衣,不是月璃白又是谁?
雪颜心中鄙视,这个男人的试探真是一重接一重,只是这次只怕是要让她失望了,因为月璃白虽然知道她成了宸王妃,可是她现在的样子,他却是不曾见过的。
“王爷,有客人来了?”雪颜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一脸的疑惑。
“王爷,这位就是王妃?果然秀外慧中。”月璃白听到雪颜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三步上前对二人抱拳行礼。
“公子说的哪里话,汐儿哪有公子说的那么好?”雪颜故作羞涩,伸手挡了挡自己微红的面颊。
月璃白心中大呼,好演技,竟然连脸红都装得这么像。
这会在姬止澜眼中,雪颜的模样就是被面前这个美男子吸引了,正不顾正主就在眼前,与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时辰已完,还不赶紧走?”男人低声冷喝,拽住雪颜的一只手臂径直跃过月璃白,朝着门外的马车走去。
“王爷,咱们不跟那位公子打声招呼就走真的好吗?”雪颜一副不舍的样子,一只手扶着车门,眼睛还在往府里看。
“闭嘴!”男人一个使力,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