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玥玥紧张道:“不,我们是为你好啊,共产党是打不过的,你为了她丢了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杨文海呵呵一笑道:“玥玥,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吗,真的很戏剧性啊,你是军统,她是共产党,居然一起朝夕相处了七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孙玥玥淡淡道:“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确定的,快一年了,你应该忘记了,上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等着你的就是上刑场,你明白吗,”
说罢,孙玥玥和张正龙流着泪激动道:“出击吧,如果,今天我们两个沒能劝住你,过几天你就沒命了,”
杨文海哈哈大笑,放声大笑,突然,他眼神一变,他将桌子掀翻,激动道:“你们变了,你们忘记了吗,当初我们是为了什么才聚在一起的吗,为了救国家,为了救人民,为了打击侮辱我们的日本人,但,绝对不是为了某一个军阀挣天下而战,”
“七年,七年的殊死战斗,死了多少个兄弟,唐队长、芹队长、周志开、郑少愚,还有死在抗日前线的每一个兄弟姐妹,他们是为了他蒋家而战吗,他们是为了人民,为了老百姓而战,他们用生命就是想换來和平建国,但是现在呢,他老蒋要让我为他争天下而打同样血脉的中国人,我杨文海不答应,当然,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们,”
杨文海躺在了石床上,眼睛紧闭道:“你们走吧,让我当伙夫可以,让我对同胞开枪,不可能,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张正龙和孙玥玥立马道:“文海,杨文海,”杨文海立马翻身到另一边,沒有说话了,
孙玥玥对张正龙摇了摇头后,二人便失落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二人的眼角都流下了一滴泪水,因为这意味着枪毙,
三天后,又一位访客來到了牢房里,那人不是别人,是陈纳德,陈纳德离开后,并沒有回去多久,他回去和妻子离婚后,在1945年12月就又回中国了,此刻,他已经和著名记者陈香梅确定了恋爱关系,
杨文海笑道:“将军,您的军装呢,”陈纳德笑了笑道:“上校,不要再叫我将军了,我是平民,你也可以称我为企业家,”
杨文海摇了摇头道:“别开玩笑了,你陈纳德都会去做生意,这真的不敢想象,”陈纳德递给杨文海一支雪茄,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波利能在中国开飞机制造厂,为什么我就不能成立民航公司呢,过几天,我就是总经理了,”
杨文海淡淡道:“恭喜了,恭喜您,您,不会也是來当说客的吧,如果是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不会参战的,”
陈纳德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我有一个既能保住你命,又不让你打共产党的主意,愿意听吗,”
杨文海眼睛一亮道:“说说看,”陈纳德继续道:“你们委员长的专机机长意外死了,我推荐你去,那是非武装飞机,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战斗机飞行员了,就是民航飞机飞行员了,”
“那样的话,既能保命,又不违背军人的忠诚道德,还能兼顾你不向中国人开枪的底线,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杨文海同意了陈纳德的建议,一个月后,牢门被再次打开,一名军官打开文件道:“原中国空军上校参谋长杨文海,因重大失误,被判入狱,念其抗战有攻,现功过相抵,现任命杨文海为委座专机机长,军衔上尉,”
杨文海微笑着在任命书上签了字,军官严肃道:“杨文海上尉,你可以走了,”就在杨文海走出牢房的时候,他军装上的肩章被撕掉了,重现换上了新的肩章,军衔上尉,
走出牢门后,杨文海呵呵一笑道:“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做到了,”说罢,他径直离开了牢房,
就这样,在内战期间,杨文海作为专机飞行员,为蒋介石开专机,从此,他脱离了战斗指挥的岗位,
原先的职位由张正龙接替,张正龙升为上校,杨文海由于脱离战斗岗位,即从上校参谋长,变成上尉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