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国空军再次降落到成都机场,飞行员们都垂头丧气的下了飞机,几名伙夫把饭菜端上來,对空军们说道:“吃饭了,今天是白菜炖牛肉,”
老飞行员陈盛馨,看着这饭菜,他冷笑道:“还有脸吃吗,吃老百姓的饭,却看见敌人就躲,这几天都在躲警报,还吃得下个屁,”
另一名飞行员,看着碗里得饭菜说道:“既然是当兵打仗,哪里有这样的打法,从古至今,历來都是兵來将挡,水來土囤,这是祖上传下來的规矩,看看我们,敌人一來,就远离战场,老百姓在出血,我们在吃肉,”说罢,他耻辱的笑了笑,
杨文海接着说道:“行了,别发牢骚了,吃饭,飞行员就得吃,”陈盛馨看了看杨文海道:“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说罢,他径直离开了,
此刻,张正龙凑近杨文海轻声说道:“别介意,老陈就这个脾气,但是我们总这么躲也不是办法啊,你跟蒋夫人说得上话,跟她说说,再这么躲警报下去,我就只敢穿便衣上街了,”
杨文海看着张正龙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夫人已经够恼火的了,躲不了几次了,谁也别再说了,谁说我跟谁急,吃饭,”说罢,大家都埋头吃饭了,这顿饭吃得是那么的无味,这些小伙子们都知道一旦对战,自己很可能被新式飞机打下來,然,他们还是渴望参战,老百姓失去了他们的保护,死伤枕籍,这几天的躲警报,也成了他们心中最大的军人之耻,
汉口机场,司令办公室内,山本五十六、山口多闻、大西泷治郎,三条老恶狼正在商量对策,山口多闻说道:“几次的轰炸,都沒有看见支那空军的残余力量,怎么回事,”
山本五十六淡淡道:“定是知道了我零式战机的到來,每次出击,他们都疏散了,”大西泷治郎道:“实在可惜,老是看不到他们的飞机,我零战队无法与之较量,长久下去,大本营得不到准确的战斗数据,无法为零式战斗机定型啊,不久后的太平洋计划也可能因此搁浅,”
山口多闻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用点计策,诱使支那飞机与我决战,”
话音一落,一名接线员进办公室报告道:“山本将军,卸任准备回国的意大利大使,怀利.贝克先生,在大和咖啡厅等您,”
山本那可怕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诱使支那空军与我决战的诱饵到了,先失陪了,”说罢,山本五十六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一身西装的山本五十六在大和咖啡厅门口下了车,他提着公文包,往包间而去,
山本五十六,伪善的微笑道:“大使先生,九州一别,我们差不多有五年沒见了吧,”
一身肥肉的怀利,冷冷一笑,有些不满的看着山本道:“别跟我套近乎,五年沒见,你就只少了支胳膊,怎么不死在汉口呢,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山本再次笑了笑道:“大使先生说话可真幽默,不过您很坦诚,我喜欢,”怀利喝了口咖啡后,淡淡的说道:“不过,我不喜欢你,你们在重庆的狂轰滥炸,也太离谱了,重庆的官兵,用二十辆卡车拉了两天一夜,才把尸体清理完,也就是说超过3000的平民死伤,”
怀利指着山本的鼻子,接着说道:“作为盟国的驻华大使,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你们必须马上,停止类似的,惨无人道的屠杀,你们这样做,只能散播无穷无尽的仇恨,别的什么也得不到,”
山本听后,有些愤怒,然,出于对方是盟国大使,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只是尖利的还击,山本走到怀利的身边说道:“哈哈,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我们的行为,唯有你们意大利人沒有资格,”
怀利听到这句话后,两眼怒视着山本,山本只是微微一笑,他接着说道:“贵国,在北非的行为,和我们又有什么差别呢,殊不知,无差别轰炸理论,是贵国的杜黑将军首创的空军战术理论,”
此话一出,怀利哑口道:“我们日本人,只不过是你们意大利人的学生,现在我们日本和美英的关系急剧恶化,这也正是你们想看到的,”
“你们意大利人和德国人希望我们在亚洲有所作为,那我们就不能久陷支那战场,共产党的八路军,牵制了我近半的兵力,我们再无力抽兵调往其他战场,想要从支那战场解脱出來,只有一个办法,也是停止对重庆轰炸的唯一办法,”
怀利听见后,眼睛一亮道:“什么办法,”
山本奸笑道:“看來,大使先生还是有一副菩萨心肠,”山本立马追问道:“大使先生可曾去过黄山官邸,”
怀利自豪的说道:“我去过两次,蒋委员长在那里接见过我两次,”
山本听后,兴奋的说道:“哟西,哟西,”说罢,他快速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航空地图,他对怀利说道:“还请大使先生,在图中标示出哪里是云岫楼、哪里是会议室、哪里是卧室,”
怀利听后一惊道:“这就是你约我的真正原因吧,你这个恶魔,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收起你那该死的航空地图,”
山本听后,微微一笑道:“看來大使先生还不明白,要想从支那战场上迅速解脱出來,只有这个办法,这就好比一辆碾压支那人的巨型坦克,子弹打不进、炸弹炸不穿,唯有打掉它的油箱,才可让它停止,而蒋先生就是这辆坦克的油箱,”
山本接着说道:“如果,大使先生真的可怜那些重庆人的话,就标记上去,唯有如此,才可停止战争,”
怀利,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吧,把你那该死的航空地图拿來,不过,我只是告诉你,重庆哪里风景最漂亮,”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