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设,你们依然认为自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萨拉查看着肃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少年模样的黑发斯莱特林,严肃地说。
“我们永远是斯莱特林。”见维里蒂没有开口,西弗勒斯代替两人慎重地回答了斯莱特林创始人的问题。
萨拉查落在西弗勒斯身上的目光,很明显要温和许多,他听了西弗勒斯的回答,慢慢点了点头,但是眉头又很快皱起:“你不需要帮他回答,我希望他能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
“维迪?怎么回事?”一旁的三个老头眼眸里全都带着疑惑的神色,剑圣路德直接走到了维里蒂身边,大手狠狠地拍了拍维里蒂的肩膀,“你这小子有什么瞒着我的?”
西弗勒斯担忧地看着维里蒂,心口随之一紧。受伤并且精疲力尽的维里蒂强忍着站直了身体,没有晃动,微垂的暗红眼眸轻轻闭上了几秒,暂时没有回答路德的话,而是抬头看向萨拉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个斯莱特林,但,我还有资格说自己是斯莱特林吗?”
萨拉查的目光冷凝,眸底仿佛有什么在酝酿。维里蒂就在他这样的注视之中,等待着裁决。
最后,萨拉查再次开口,但他换了个话题:“因为你们以后的发展关系到巫师界,所以这件事我认为不应该继续瞒着你的亲人和师长。”
维里蒂浑身轻轻一颤,旋即点了点头:“是的。”
萨拉查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他向光明和黑暗两位女神看了一眼,就给几人的身周布下了静音咒。
这件事肯定瞒不过两位女神,但是除了身为维里蒂祖父的剑圣路德,身为西弗勒斯父母的莱纳斯和爱莎,身为老师的贤者安东尼,以及情同师长的剑圣威廉,亦师亦友的洛萨和露娜之外,在场的其他人还是有必要瞒着,毕竟,灵魂重生这么诡异罕见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不是好事。而海尔波,因为是萨拉查的宠物,又本身是半个知情者,而也获得了知晓内情的资格。
布下了静音咒之后,萨拉查就把目光移到了维里蒂和西弗勒斯身上。周围陌生的魔力波动,让路德等人也都察觉到,接下来听到的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并且隐秘的事情,虽然急切,却没有人再出声追问。
西弗勒斯朝维里蒂再靠近了些距离,牵住了他的手,黑眸里的关切让维里蒂努力弯了弯嘴角,并反过来将西弗勒斯的手紧紧握住,试图让西弗勒斯放心。
“还是我来说吧,莱纳斯和爱莎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更重要的,还是应该由导致了这一切的我自己来说……”西弗勒斯的意思,维里蒂明白,但是他必须自己来为自己的错误来承担责任。
西弗勒斯半垂下眼帘,靠得更近了一些。
这两个人的互动,让戈德里克挑起了眉,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带着几分兴味。而萨拉查依然面无表情。
“西弗勒斯和我,也是来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位所属的世界。”维里蒂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只不过,我们是死后灵魂重生在萨拉斯。”
剑圣路德、贤者安东尼和剑圣威廉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过了几秒,才恢复正常,而后皱紧了眉头。洛萨和露娜也颇感意外。而莱纳斯和爱莎早已经知道西弗勒斯和维里蒂的灵魂重生,见萨拉查的态度就大致猜到这一点,反而最为平静。
维里蒂接着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与另外两位好友建立了霍格沃兹这所巫师学校,四间学院分别以他们的姓氏命名。所以刚才斯莱特林才会这样问。而巫师界的我是当时唯一的斯莱特林继承人。曾经,我以拥有斯莱特林血脉而自豪,但此刻,却愧于说自己是一个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不会回避自己的错误,也不会推卸责任。你现在这样,还勉强算是个斯莱特林。”萨拉查听到这里,看他的神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他的后裔做出那样的蠢事,做为先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面上无光。当然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
萨拉查接过了话题,对路德等人解释道:“格兰芬多和我所处于的年代,比他们要早一千年。或许是时间让历史变得珍贵,所以在霍格沃兹里,我们得到了相当的尊重,每一个学生都以自己的学院为荣。而维里蒂,在巫师界,他是那时斯莱特林一脉仅存的血脉。”
剑圣路德的手微微抖了起来,老爷子看着维里蒂的目光变得复杂难明,让维里蒂下意识地将手握得更紧。
“祖父。”
路德忍不住问道:“……维迪,你一直都拥有前世的记忆?”
“记得一部分,”路德话中未尽之言,维里蒂明白,所以他转身面朝着路德的方向,就如同从小在路德面前听话乖巧的样子一般,“但我从小就是真的把您,还有父亲,妈妈都当作真正的亲人。我,我前世是孤儿,是你们给了我完整的亲情……”
“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路德上前再次拍了拍维里蒂的肩膀,声音里却有难以掩饰的激动,“这些年,你是什么样的,我哪里能看不明白。”
这是实话。维里蒂之前的记忆只有前半生,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那么偏激疯狂,原本就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过正确的教导和指引,才会在人生观上产生偏差。在萨拉斯重生之后,瑞文戴尔一家给与他的一切,让他渐渐地冷静,反思,沉淀。性格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变化。
维里蒂知道,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