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烈日当空。
古寨的民风纯朴,七婆的家里在村边,跟古政治外公家并不远,门前有一棵高大的木瓜树。正值成熟季节,在那高耸的树端,结着一圈的青色果实,有两个木瓜的末端泛黄。
咯咯……
才到门前,一只老母鸡啼叫着走开,又是在树荫下觅食去了。在那墙边的杂草中,正落了一个白色的鸡蛋,在那里有些显眼,某种程度上彰显着村民间的朴实。
“虎妞,你拉我来做什么啊?”叶政治才刚起床不久,就被虎妞急匆匆地拉来六婆家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们屋里说!”虎妞左右望了望,显得很警惕。
“小样,你还玩保密啊?”叶政治抓住她的小辫子拽了拽。
“屋里面说!”虎妞一意孤行,样子如同一个小侦探,显得神秘兮兮。
走进院子,里面的土墙长了不少杂草,院角放着一些犁铧、锄头、铁铲等农具,边上有一个有些年头的研磨,向阳一则的架着一条铁线晒着几件打有补丁的土布衣服。
“七奶奶!七奶奶!我跟政治哥来看你啦!”
虎妞今天扎了两条可爱的辫子,小短腿迈过门槛,冲着里面脆脆地喊叫。虽然她年纪只有七八岁,个子也比较矮,但在村里谁都不怕,典型的女汉子作风。
如今到的七婆家中,显得熟门熟路。
“虎妞,我在房间!”
里面的房间隐隐传来了老妪急促的咳嗽的音,叶政治带着虎妞走了进去。
跨过门槛,正墙上贴着一张已经褪了色的毛主席画像,整个面积超过二十平方的堂屋中,除了一张八仙和四条长凳,什么都没有了。六婆的家境并不好,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过也多得政府的关爱,她享受着五保户待遇,日子还算是过得去。
东房里面一阵药草味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微微皱鼻。在一张四柱大木床上,一个老人正背靠着床头,瘦骨嶙峋、头发都掉了一半,一张老皱的脸上泛着不健康的色彩。
“六婆,身体好些了吗?”
叶政治轻轻地走进来打了一个招呼,心里其实泛起一些同情。
“咳……老毛病了!”六婆摆了摆手,在看到叶政治之后,眼睛闪过一抹亮光。
叶政治捕捉到了这的抹亮光,眉头又是一皱,伸手去掐住虎妞的圆脸,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什么药。
“干什么啊?”虎妞带着几分无奈地反问。
“你说干什么?”叶政治想敲她脑壳。
以此同时,七婆已经下床,警惕地望了门外一眼,然后从床底掏出一个小布袋,将布袋小心翼翼地翻开,露出了一叠干巴巴的钱。
“这是一万块!我都听虎妞说了,就利息2000元。”
叶政治望了虎妞一眼,这时候终于肯定,这小丫头没有欺骗自己,真的将事情给办好了。那天让他先调查一下,大概这小丫头跟六婆一说,结果引起了六婆的兴趣。
“1万?”虎妞的眼睛一瞪,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显然被这个数目给吓到了。
“是1万,我信得过政治!”六婆笑着望着叶政治,眼睛充满着光彩。
当接过这1万块的时候,特别看到不少旧钞,叶政治感觉到沉甸甸的。在古寨生活时间久了,知道这村民赚的钱来之不易,每一分钱背后都充满着艰辛。
看着手里的一些旧钞,叶政治生起更多的无奈,这里不少钱恐怕是十年前就攒下的。只是华夏真是一个很坑的国度,这十年的通膨在吞食着这些老人的储蓄。
“好!春节前我连本带息还你!”叶政治也不矫情,爽快地接过了钱。
“走!”虎妞看到叶政治拿到钱,转身挥手。
“去哪?”叶政治不解地问这小丫头。
“我们继续借钱啊!”虎妞走在前头,很自然地说。
叶政治并不知道,这近九个月20的高息对于村民而言,无疑是天上馅饼的好事。而虎妞这些天跟大家一提,当即就打动了不少人,因为这钱放着也是放着。
“虎妞,你跟很多人说?”叶政治皱着眉头。
“没有多少啊!我只是跟六婆、六婶、三姨、四姑……”虎妞掰着手指,一个个名字地念叨着。而叶政治伸手抚住额头,这些全是村里的长嘴妇,怪不得觉得全村人都围了过来。
“政治,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政治,婶这里煮了玉米,来我家吧!”
“政治,阿姨刚炒了几个小菜,你!”
……
叶政治才走出门口,已经有几个妇人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热情相邀。有人上前紧紧地拽着叶政治的手臂,仿佛要将他撕了一般。
面对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村妇,叶政治无奈地叹气,这大大超出了他的估计。
之所以要借钱,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安抚大家,同时将村民绑在他的战车下了卧虎山,但看着他“日进斗金”,渐渐地有些村民产生了微词。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要是不处理好,说不定会埋下什么隐患。
正是如此,叶政治决定在村里进行高息揽储,只是没有想到,大家的热情会哪些高涨。
“大家让一让,政治哥还有事要忙,我们要到生伯家!”虎妞拉着叶政治的手臂,大声又蛮横地冲其他人说道。
虎妞虽然年纪轻轻,但很有管家婆的潜质,同时对谁都不害怕。今天她也已经将事情安排得妥妥的,到哪一家收钱,之前她早就作了一个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