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马钰不由面色微变,继而却是忍不住连连苦笑。而丘处机则是当下便大怒道:“我们何时又说过要不顾康儿的安危了?康儿是我弟子,我这个师父自是会尽一切努力将他救出!”
他话音还未落下,一道隐带笑意的清亮少女声音却是倏然自桃林内传了出来:“你连我们这桃花岛都进不去,又如何能将完颜康救出?刚才的话我都听到啦!你们是想擒下我师尊用以胁迫我爹爹是么?虽然我师尊很是厉害,但是她此刻的年纪却还小的很呢,你这个所谓的王爷竟是以大欺小,实在是没羞没臊!”
“蓉儿,莫要胡闹。”龟灵不轻不重地低声斥责了一句,在下一刻却已是唇含笑意地向着自桃林中跑出的少女伸出了手去,“你怎地随便一人来了此处?你爹爹娘亲竟是未曾阻止与你?”
黄蓉笑嘻嘻地拉住了她的手,道:“正是爹爹让我来找你的呢,如今岛上虽是并不安定,但在师尊身边却是最为安全的了。”继而却又笑嘻嘻地向着对面的男子做了个鬼脸,并随手将一枚碧绿色的玉制发冠向其抛了过去,故作凶狠地威胁道:“这发冠你可认识?居然还想对我师尊不利,莫忘记了完颜康还在我桃花岛上!我可是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的!”
赵王在看清那发冠时便已是变了面色,望向对面两人的目光中却是又增了几分恨意。而龟灵虽然心知此举必然是黄蓉自作主张,但却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指责与她,只是略有些好笑地传音问道:“黄岛主与欧阳锋战得如何了?我先前见他二人武功似是旗鼓相当,想必一时半会也是分不出胜负来罢。”
黄蓉窃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桃花岛上处处机关阵法,欧阳锋在此处闹事又哪里有好果子吃?爹爹也未曾与他久战,只略施小计便已是将他引到阵法内难以脱身啦!”继而又转首身后陷于迷雾间的岛屿一脸赞叹地道:“这是什么阵法么?虽然外人无法看到里面情形,但从里向外看时居然与原先未布阵时一般无二,当真是神妙得紧!”
龟灵一时间不由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她不欲当着黄蓉之面做得太过,因此在略一沉吟后才转向对面的赵王道:“你还是就此退去罢,黄岛主并无伤害完颜康之意,若你今日知难而退你之爱子不出数日必能安然回到你的身边。 看在你一片慈父之心的份上先前你冒犯我之事我也不再计较了,但我既然暂居此岛,便绝不容任何人破坏此处的一草一木……这亦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与你了。”
男子面上神色微微一凛,毫不犹豫地张口便欲发令。然而就在此刻,一道苍老的男声却蓦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这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嗯?我不过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地就来到桃花岛上啦?糟糕得紧,糟糕得紧!要是被黄老邪发现就麻烦啦!不过这里当真是桃花岛么?我怎地记得原先这岛上却是没有这么大的雾气的呀?”
马钰和丘处机看见此人后顿时一呆,继而却是齐齐地开口叫道:“周师叔!”而黄蓉在看清那自大船旁飞掠而来的身影时也同样是惊讶地睁大了眼,当下便忍不住脱口叫道:“老顽童?咦,你居然还活着?”
那年纪已然不轻却仍是一派童真的男子转首瞥了她一眼,继而却是笑嘻嘻地道:“原来是小黄蓉呀,怎地,难道你还盼望着我死掉不成?可惜我周伯通福大命大,就算是掉到海中也是决计死不去哩!”在看到其身侧的马、丘两人时却也是不由一愣,“唉?是全真教的小道士啊……你们怎地也在此处?”
黄蓉愤愤地向他瞪了一眼,气哼哼地道:“谁又盼望着你死啦?但是你既然还活得好好的,刘瑛为何又来向我爹爹报仇?哼……说不定你根本便是和她约好了一齐来为难我爹爹的罢!”
“瑛姑来向你爹爹报仇?这……这又是为何?”听闻此言周伯通顿时顾不得再与急急奔到近前的马丘两人叙话,一脸吃惊地开口问道。而黄蓉在狠狠顿了顿足后却是急声说道:“你既是未死,为何这月余以来都没有半点消息?”
周伯通怔了一怔,讷讷地开口说道:“我当时虽是掉到了海中,但最后却是制伏了一头海鲨将我驼到了一处荒岛之上……因着不明方向,我却是整整在那岛屿上住了月余都无法返回陆地,几日前一艘大船在那岛屿上整顿,我便悄悄地躲到了船舱之内,一觉醒来便来了这里。”
“你这人……还真是不负责任的紧!”黄蓉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指责这如今仍是不明所以的男子才好。而赵王虽是觉得面前之人不靠谱之极,但却还是试探性地道:“阁下……是马道长和丘道长的师叔?犬子为丘道长弟子,如今此处岛主却是将之强行掳至了岛上,更是拒不肯将其放出,此事还请前辈代为做主!”
“黄老邪抓全真教的小道士作甚?难道还能将之煮煮吃了不成?”周伯通听闻此言立时将刘瑛之事忘到了一边,很是好奇地开口问道。而马钰在与自己的师弟相视苦笑之后却是上前一步向其稽首一礼,开口解释道:“依黄岛主先前之言,那名弟子似是偷学了桃花岛的功夫……”
周伯通顿时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偷学功夫?那全真教的小道士莫非也对武功痴迷得紧么?哈哈,此人倒是颇合我的胃口!”继而却又是一脸不屑地接道:“黄老邪也实在恁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