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馨雅流落在外十五年,一回到家你竟然要将她送到国外,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温伯老爷子勃然大怒,他知道筠尧瞧不上馨雅流落在外十五年,拥有那样不堪的过去,但是却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狠心。
温伯筠尧据理力争:“爸,馨雅的过去势必会成为媒体攻击温伯家的武器,我也是为了温伯家的声誉着想。”
温伯老爷子紧紧的抓着书桌的边缘,手背上纵横交错的青筋血管狰狞得吓人:“她只是一个孩子,许多不懂的东西,可以慢慢教,你不用这样急着便否定她。”
温伯筠尧没有料到老头子竟然是这样固执,强忍着怒意,苦口婆心的劝道:“爸,我也是为她着想,馨雅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将来若是有心人将她的过去大肆宣传渲染,她能受得到四面八方的抨击么?送她到国外等过几年回来,到底喝了几口洋墨水也能见人。”
温伯老爷子声音冷厉:“说的冠冕堂皇的,你心里怎样想的我岂会不知道,你不就是怕馨雅丢了你的脸么,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公司着想,为馨雅着想。”
温伯老太太劝道:“温伯,我觉得筠尧说的有道理,馨雅这孩子的脾气很是怪异,我也在圈子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馨雅不好的传闻,我最近都不敢往圈子里晃,相熟太太夫人们都可着劲问我关于馨雅的事,偏偏馨雅十五年的经历羞于启齿,大家都是明白人,明里问暗地里却是在笑话,将馨雅送到国外去呆几年,等温伯家大小姐的风头过了再回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温伯老爷子看着她们母子俩一唱一合的,觉得万分的失望:“我觉得馨雅那孩子没有什么不好,她是一块璞玉,稍显顽劣,若是精心雕琢,必然会变成一块绝世美玉。”
温伯老爷子想到那天晚上,馨雅站在琼花树下,稚嫩的容颜映衬着满坠枝头的琼花,似琼花玉树一般淡雅,满树的烂漫,也掩盖不了她的万千荼蘼,已经有了几分她母亲莫珺瑶的气质风采。
温伯老太太听到这不乐意起来:“她有哪里好的?那样粗鄙不堪,暴躁冲动,上次还更离谱,居然将如雅推到了湖里,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说过哪家的千金小姐竟然像泼妇骂街一般满口脏话,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如雅那孩子是什么性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柔弱善良,可馨雅竟然连那孩子都容不下,可见她心肠歹毒。”
温伯老爷子顿时烦躁起来:“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一直纠缠着不放,她和如雅还小,发生冲突一时失手也是正常的事,谁年轻的时候不犯个错,就是筠尧像馨雅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整日里聚众滋事,打架闹事。”
温伯老太太一时间哑口无言,筠尧这么大的时候,比温伯馨雅更加顽劣。
温伯筠尧瞧着老头子依然坚定不移的替温伯馨雅说话,声音放软了些:“爸,我知道你怜惜馨雅刚回到温伯家,不忍心将她送走,但是温伯馨雅有那样的过去,总是被媒体揪着小辫子对她也不好。”
温伯老太太连忙附合:“筠尧说的有道理。”
温伯老爷子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温伯老太太和温伯筠尧:“你们竟一点也不怜我温伯家血脉。”
温伯老太太不乐意了:“温伯,怎么说话了你,我怎么不怜温伯家血脉了,如果她是个好的,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可问题是自从她回到温伯家与我不亲也就算了,还搞得我们温伯家整日里鸡犬不宁,哪里有如雅的一半好。”
“馨雅才是我们温伯家真正的大小姐,可是你们整日里如雅前如雅后的,一天打几个电话,又是关心她吃穿好不好,又是关心她睡觉香不香,如雅一来一家人都围着如雅转悠,将馨雅一个人摆在一旁像个外人似的,馨雅她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瞧不出来,你说她与你不亲,只是你的心思没有放在她的心上。”温伯老爷子越说越气愤,越说心里越难受,心里为那孩子感到委屈。
温伯老太太面色讪讪:“如雅到底在我身边养了十二年,哪怕她不是温伯家大小姐,我心里也是疼她的,馨雅虽然是温伯家血脉,但是到底没有感情……”
温伯老爷子怒道:“就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就要将她送到国外眼不见为净?”
温伯筠尧连忙解释:“爸,妈和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伯老爷子看向温伯筠尧神情苍老无力:“她是你的亲生骨肉,身上流着你的血,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竟然这样对她?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我看你是被枕边风吹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温伯筠尧顿时一阵尴尬,将馨雅送到国外的主意确实是婉仪出的。
温伯老太太向来溺爱儿子,自然不忍见儿子受到苛责,不满的瞪着温伯老爷子:“老头子,你这是什么话,温伯氏这样偌大的企业他都管理得井井有条,筠尧是那样糊涂的人吗?”
温伯老太太的一席话让温伯筠尧有了底气:“爸爸,我们不如也问问馨雅的意思,没准她也同意呢?”
温伯老爷子冷厉道:“我告诉你,馨雅哪里也不去,就跟在我的身边,你们若是看不惯就搬出去住,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休想将馨雅送走。”
“温伯……”
“不要再说了,你们出去吧!”
“爸……”
“滚!”
温伯筠尧隐忍的怒气就这样爆发了出来:“爸,你太固执了,迟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