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红梅被逼急了,以至于当众怒吼道,“总之不同意。”
这句话在楚天机的考虑之中,他也清楚的知道,毕红梅只是怒极之中发出的呼吼,实际上,如果毕红梅清醒一下,就会发现,她的这句话根本就是不讲道理。
不管怎样,你是海州市一个城市的领导,是党在海州的干部,还是占据宣传部门的要职,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呢?
可是别忘了,毕红梅是一个女人。有时候惹火了女人,她还就跟你不讲道理了!
所以这件事就卡在了这里,最后吴晶和邓慧琳也只有先回去香港,不过楚天机对他们笑笑,“你们放心,有沈校长,这件事绝对没问题!”
吴晶好奇道,“沈校长到底是什么背景?”
楚天机却是不答,道,“你就放心好了,他就是一个退休的小学校长而已。”
把吴晶他们送走,楚天机马不停蹄赶到金盾宾馆,郭振山在这里等他。其实郭振山来,对楚天机是一个好消息。
金盾宾馆,还是上次住的那个房间。
郭振山感慨道,“上次我来,见到的几个人,现在都见不到了。”
可不是,上次他到海州,见到的许邵阳,现在许邵阳被抓了,还没判;他还见到了这里的明星服务员苏红红,死在国外杀手的手中;他还见到了前任公安局局长袁野,袁野也死了。
李雄文感慨道,“物是人非啊,其实人是很脆弱的,一步路不小心,就是万丈悬崖,尤其是走在官路上,更加的危险,所以我们时刻要小心谨慎。”
楚天机道,“要我看,不作死就不会死,贪官污吏,自欺灭亡。”
李雄文笑笑,又问道,“在东平怎么样?要不要调回来?”
楚天机摇头道,“还能怎么样,整个东平公安系统都把我视为敌人,东平公安局长葛红卫从面相上来看就是一个贪官!”
“我说每次见你,你都要说面相,你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李雄文哈哈大笑,又道,“葛红卫这次可是实实在在得罪了刘建设,你就放心吧,刘厅长会要他好看的。”
刘建设本来就是一个铁面判官,葛红卫得罪了刘建设,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李雄文又再次说道,“怎么样?”
楚天机道,“什么怎么样?”
“调回来。”李雄文是非常赏识楚天机,非常希望他能回到海州警局。
不过楚天机却是摇摇头道,“李局,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楚天机虽然不是一匹什么好马,可是我至少也是一只好驴。”
李雄文笑道,“那你这只驴就吃你东平草吧。”说完,他给郭振山打了一个招呼,“我还有事儿,你们聊。”
李雄文走了以后,郭振山就去洗澡,然后楚天机在卧室给他针灸。
一边针灸,一边楚天机就开口问道,“郭大哥,你是郑老家关系怎么样?”
郭振山道,“解放战争那会,我爷爷是三野的,郑老是四野的,大家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到了十年动乱初期,四野的林元帅得势,郑老的儿子没少为难我爷爷他们那帮子人,关系不好,当然了,表面上还可以,这些年两个老爷子都岁数大了,也不是太争了。”
“是这样。”楚天机就是要谈郑老的儿孙,他又开口道,“郑老的大孙子是怎么回事儿?”
郭振山道,“他是自己作死。当年林元帅得势以后眼看又要失势,于是他儿子就想要谋反,郑老大儿子是其手下。就是郑山河,当时郑山河年纪也小,不过立场倒是坚决,他得知以后,就赶紧回来告诉郑老,郑老眼光不错,看得出林元帅不会成功,于是就把林元帅卖了。”
楚天机点点头道,“怪不得他是林元帅的嫡系,可是却没有牵连他。”他又问道,“那他孙子也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吧,这里有关系嘛?”
郭振山道,“当然有,郑家做了这件事以后,林元帅倒台,树倒猢狲散,林元帅当时有一个参谋,据说风水很厉害,枪毙以前就发下毒誓说,郑山河这个叛徒将来的大儿子肯定年纪轻轻无疾而终,然后郑家一门都要完蛋!”
“竟然是这样,外边根本没听说嘛。”楚天机震惊道。
郭振山道,“这些都是秘纹,你怎么可能知道,要不然我们这些******红三代名号白叫的?”
“少得瑟。”
郭振山又道,“他们那一代,恩恩怨怨真的很难说清楚。就好像教我七伤拳的师傅,唉,恩怨说不清,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被别人欺骗来害我,我到现在都不能明白。”
楚天机点头道,“越是豪门,之间的关系反而越复杂,那么他大孙子真的是无疾而终吗?”
郭振山摇头道,“不清楚,他们家把消息封锁得死死的。”郭振山又道,“哦,那段时候,我们郭家老大也出事儿,就是我堂哥……”
“我听郭老说过。”楚天机点点头。
巧的是郭家的大儿子也死了,是车祸。郭老还说什么给他大儿子办冥婚,然后被郭老给骂跑,后来又生了郭雪梅,发生了手里没有掌纹的事儿。
想到这里,楚天机又问道,“可是我们东平矿业集团的董事长方竹韵是郑家大孙子的老婆,那时候他们结婚了嘛?”
被楚天机这一说,郭振山顿时双目就是一个迷茫,“对啊。郑家长孙无疾而终,他死的时候,结婚了没有?”
他思索了好一会,才摇头道,“记不清了,我们家当时也在办丧礼,没太注意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