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要发昏,我们连那是什么东西都没弄清楚进去不是找死吗?”我叫住超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刚才听他对那铜鼎里那东西的描述怎么也觉得那东西不是什么善茬,就这样进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兜兜转圈圈,不行,还不如来一个痛快的呢,”超子一把甩过我就向那耳室内走去,我气急而怒,索性也由着他。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现在由着超子可能面临的后果,但是或许此刻那也是我心里最真实的决定,与其窝囊的一直重复倒不如来一个痛快的,在这一刹那间我忽然有种要死的觉悟,当然这只是一刹那间涌上的情绪而已。
我不知道其他盗墓者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我俩都是普通人而已,我们会焦躁,会恐惧,会不冷静,甚至会像此刻一般失去理智,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干这行,但是我知道我们的本心却也做不来一个普通人。真的,此刻发生这么多的事我的心里萌发了很多很多情绪,或嗔或怒,或俱或怕,但是很久之后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只是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或许正是这个时候。
其实不管怎么想或者如何了然都是事后的事了,至少在此刻进入那耳室之中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很恐惧的,除了恐惧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这就好像人本身是知道自己会死的,也早就做好了要死的准备,但是到死的时候仍然免不了会恐惧,有些本能的心思和本性是无法摒弃的,无论你有多理智。
我们就这样凭着一股子冲动就走进了那个有怪物的耳室,但是此刻却没有再次发生什么可怕或者不可思议的事,或许可以说我们遇到了下斗以来的第一件好事。这个耳室之中并没有那个铜鼎,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没有什么危险,再运气好点说,或许我们没有重复,只是走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后室而已。/
“不可能啊,我不可能看错的,我们两次进的分明就是一间后室,怎么可能不是?”没有遇到预想当中那个怪物超子忽然有些茫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估计是我们都看错了,或许我们真的遇到两间一模一样的耳室也不一定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所以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庆幸与放松的。
“不是,无论两间后室多么像,那些细微的摆设是不会一样的,可是这两间明显一模一样啊。”超子摇头表示我的话不可信,同时一脸迷惑的环视着这间耳室,似乎想要找到什么来说服自己。
“走,再走一遍,这次留个参照的东西在外面,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在一直重复。”超子眼神一动对着我开口道。
事实上我此刻心里是很想相信我们并未重复着走,人的潜意思总是偏向于相信好的东西的,但是我知道超子不会无端放矢,他既然那么肯定我们走到的是一间后室,那绝不是一般的相似而已。
不安的心情依旧在,我俩来到后室仔细看了看,这后室和我们最初进入的后室以及从那有怪物的耳室中出来看到的耳室都及其相似,只是最初进来的那间后室因为种种突发事故以及后来我们只顾看那墙上的壁画所以我的印象不是太深。
“打开你的灯,这次看仔细做个记号,我们再走一遍,”超子和我回到后室之内开口,这次我们将整个后室仔细看了一遍,包括一些铜器和罐子的摆设最后超子还在墙上刻了个独特的记号,这次我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之后又顺着甬道走下去。
这次我们将仅有的两个矿灯都打开然后赶路,甬道中我们的神色都很严肃,事实上这一趟很重要,重要到关乎我们生命以及认知。在甬道中我的注意力很仔细,我注意到这些墓道壁上的石头都带着那种黑灰色的条纹,也不知道是打磨的还是石头本身的纹理,我们在曲折的甬道中就这样走着,两头都是一头漆黑,气氛有些阴森恐怖。
这次我看着自己手腕上带着的表,我们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门洞,灯光打过去可以看出那通向一个墓室,只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刚才的墓室,亦或者是另一间后室。
看到那门洞之后超子没有犹豫而是迅速踏入,而我的心里此刻是很忐忑的,实话说,我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状况,对于这种似知未知的事情我的心里一向是及其讨厌的,这对人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当然,看到超子进去之后我也没敢停留,跟着他蒙头也走了进去。
入眼的果然还是一间后室,照样是耳室两两相对,照样是几盏雕刻的如佛龛一般的石盏和零散的陪葬品,这一看之下我的心就凉了。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就算我们进去的不是之前的后室事情也不对劲,怎么连着走了这么多趟都是后室,这完全没有道理的。
“完了,我们果然还是回来了。”超子大致拿灯照了几个地方之后脸色极其难看的开口道。
“你看,东南角上的那石盏的旁边有个铜壶,铜壶旁边是六七个陶罐,墓室北面的角落是你说的一些漆器,最主要的是墙上还有我刻的记号,你看看。”这次超子似乎害怕我不相信于是将这些细节都讲了出来,同时照着墙上他刻着的那个醒目的“ll”开口道。其实就是他不说我此刻也已经知道我们确实是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后室,刚才走之前我们已经将这些细节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