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基的话我们立刻都紧张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一片死寂。
“你不会闻错了吧!我怎么闻不到?”我怀疑的看着刘基,如果说有尸臭,那不要想也知道右边的洞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就知道,”刘基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毫不犹豫的一步跨入了右边的甬道之内。
“有些心理准备,我也闻到了。”超子拍了我一下也紧跟着走了进去,他们俩这么一走我和鼠头也不敢独自留在这里,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右边的洞口很窄,说是洞其实也就是一道山缝,大概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我们陆陆续续挤入之后里面仍然是那么狭窄,看起来这应该是山体运动震开的一条缝隙。
走了没多远,路渐渐开阔起来,到后面三人并排行走都没有问题。又走了一段,地势完全开阔,而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封闭的山洞。那山洞很空阔,看起来大概有大半个足球场大,此刻我们正站在入洞的位置,映入眼中的是一副极其可怖恶心的场面。
只见那山洞内的地上零零散散排放了大概有二三十具尸体,那些尸体大部分都腐烂的不像话,但是也有几具腐烂的程度却没那么高。但是不论如何,那种恶心的场面让我看了一眼就转身吐了。之所以我能记得这么详细,那完全是后来所了解的,当时第一眼看我没做其它,就是吐的连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第一次见到人的腐尸,而且还是这个样子的腐尸,无论你事先有多充足的心理准备都一定会吐。
可能是对生命最后归途的丑陋而恶心,也可能是接受不了自己终有一天也会如此丑陋,说不清恶心的原因,其实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东西说不清楚。就好像我和鼠头都吐的不想再看那些尸体分毫,但刘基却能无动于衷的走到近处仔细观察它们一样。
“被人杀的,”刘基淡淡的开口,听到他的话超子也走过去观察,而我和鼠头此刻仍然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没错,每个人身上都有致命的刀伤,还有枪伤,枪是那种装火药的霰弹枪。”超子走近观察得到的是这样的结论。
“灵子,你过来看看,”忽然超子又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我开口。
“要我看什么,嫌恶心不够我吗?”我脸色难看的瞅了超子一眼,尽量不去看地上的那些东西。
“快过来,这些人可能,可能和你有关。”超子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神色难看的不像话。
“和我有关?”听到超子说这话我终于没办法再回避了,心中一惊从地上站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和我有关的人能死在这里?”我的心中充斥着极度忐忑的情绪,慢慢挪着步子走过去。
“你看看这个,”我走过去的时候超子将一枚生锈的圆形铁片用材刀扒拉到我的脚前,我低头一看那张铁片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不由的一片空白。
地上的铁片早已蒙上了斑驳的褐色铁锈,但是上面的东西却仍然依稀可见。那上面是一面国徽,但是国徽的形状却不是正常的那样,反而像一枚古铜币,在那国徽的下面是一排数字“66293。”
这铁片并不是没有来历,它是属于一个考古队,是一个考古队的队徽,上面的数字代表队员所属编号。超子之所以惊讶的叫我,那是因为他见过这样的队徽,而且他见到的那枚除了没有生锈外,竟和我脚下这枚一模一样,就连数字都一样。
他见到的那枚在我家里,队徽是我当年所属的考古队的队徽,而编号,是我的编号。
一瞬间一种恐惧感铺天盖地的涌上我的心头,就像无数看不到的线将我牢牢困住,找不到挣脱的力量。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枚队徽,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无法思考的境地,因为这件事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认知。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巧合,”超子看着我的状态有些担心的开口。
“一定是巧合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我大吼的开口,然后再也顾不得那尸体的恶心,走过去看。
地上已经重度腐烂的尸体早已看不出什么,但是从他身上那些还未完全腐朽的衣服我可以看出来,那分明是当面我在考古队时统一的款式。我转头看他旁边的另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穿的也是当时考古队的那种衣服,而且它的衣服上也连着一枚队徽。
我将那枚队徽弄下来,当我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我的心已经彻底凉了。上面的数字“66294,”那是鼠头的队徽。
这个时候我很希望我记错了,但是我却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当时得到这队徽的时候我和鼠头还有王超还讨论过这个队徽做的好不靠谱,怎么把国徽做成了铜钱,当时的情景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的那枚我还带回来留做了纪念,很清楚,这些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记错的。
这些年我一直不愿意回忆那个考古队的一些事,或者是一种惧怕所以刻意逃避,因为那个考古队在我心中实在是太过神秘与诡异。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和那个考古队有交集,而且又是如此不可思议而又真实存在的交集。
难道我们的队徽原来就自己存在,我们是它们原来拥有者的延续,还是说这个队徽本身就一直存在,不是我们拥有它,而是它拥有我们?
我想不通这到底代表什么,但是我很清楚这不是我可以弄清楚的事,就如同很多年之前我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