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了?”苍寂影冷冷地目光刀子一般,语气薄凉,仿佛寒九天气中的冰凌,冷得直戳心窝子,“学会夜不归宿,能耐了。嗯?”
羽夜稀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她好像看到了苍寂影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息,还有阎王哥哥摆好了杯具,向她招手,呼唤她去喝茶……
“杵着干嘛?还不过来?”
羽夜稀扭扭捏捏地迈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过去,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坦白从宽,我如实交代,求放过!”
“求放过?”苍寂影呵呵两声,不语。
羽夜稀知道自己完了。
丫的该死的小气鬼,老贱人,夜不归宿怎么了,她夜不归宿的时候多着呢!
这话只能心中想想,现在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但是问候他全家还是可以的。
“我是有原因的,要求解释。”羽夜稀乖乖站在苍寂影面前,义正言辞。
潇宇临抱着流莹进来看到的就是苍寂影端坐在沙发上,就像教导主任训斥学生一般,羽夜稀就是那个学生。
苍寂影凉凉的看了潇宇临一眼,转而看向羽夜稀,“说吧,给你解释的机会。”
于是,潇大公子不急着上楼,抱着流莹坐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戏。
羽夜稀嚣张霸道,能震住她的人寥寥无几,好不容易遇到一次,不欣赏一番对不起自己。
什么是无良,看看潇大公子就知道了。看到自己的亲妹妹吃瘪,别提心里多爽了,简直就是爽歪歪!
“哥,我是为了你未来媳妇,你不解释一下?”羽夜稀半是威胁半是撒娇。
潇宇临摇头,“不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不用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就烧香拜佛了,我未来媳妇的事会让你插手帮倒忙?”
“……”羽夜稀咬牙,“潇宇临,你狠!”
丫的,被自己的亲哥摆了一道,羽夜稀别提多郁闷了。
偏偏苍寂贱人死咬着不放,无论如何也糊弄不过去。
苍寂影此刻十分耐心,凉凉的扫一眼,羽夜稀立即没骨气的缩缩脑袋。
真的,不能怪她没骨气,真的是苍寂贱人的眼神太可怕。
“解释。”苍寂影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羽夜稀狠狠地瞪潇宇临一眼,自知逃不过去,认命了。
“那个,这是我家的家事,告诉你不太好吧?”羽夜稀有点为难,不说这话还好,说出这话,纯属找死,原本有一条活路,现在唯一的活路被她自己给堵死了。
苍寂影自从她说出这话,周身骇人的魔息浓烈如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幽深的寒眸深邃如寒夜,冷光逼人,幽深如暗黑地狱深渊,只一眼便溺在其中。
冷!
周围的温度仿佛突然下降了好几度,提前步入寒冬。
linna踏进客厅,毫无征兆地冷得打了个寒噤,她不就是晚了停车的时间,这是触发世纪大战了咩?
“羽夜稀,你再说一遍!”苍寂影薄凉的语气一成不变,可无端透出一股致命的危险,仿佛羽夜稀重复一遍,他就当场掐死她一样。
“重……重复什么?”饶是她再迟钝,她也明白了自己不知哪句话得罪苍寂大爷了,瞧这能吃人的口气,再重复一遍,她还活得成么?
苍寂影起身,捏着羽夜稀的下巴,“呵!不说了?”
“说你个大头鬼啊!”羽夜稀打掉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作甚?苍寂影我告诉你,羽夜稀不是软柿子,不吃你那一套,把你威胁人的那套收起来!”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软柿子了!
“羽夜稀你能耐了……”苍寂影森然盯着她,幽深的眸子如千年寒潭,还带有一丝痛心。
没错,是痛心。
羽夜稀不信任的痛心。
潇宇临和流莹对视一眼,罪过了,他们想要看戏的心态,不会引发夫妻大战吧?
太严重了吧?
还真就这么严重了。
“羽夜稀,你晚上夜不归宿也就算了,电话打不通,五个小时的通话时间,到底是哪个男人能让你们如此依依不舍?”苍寂影一激动,口不择言。
“别说的你自己好像有多高尚似的!”苍寂影恶语相向,羽夜稀反唇相讥,“谁不知道苍寂三少万花丛中过,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法定妻子和外界公认的未婚妻同时存在,左拥右抱的感觉很*吧?”
羽夜稀烦躁踹了沙发一脚,一想到林雪雁,她就忍不住烦躁,特别想发泄一番。
“我他妈是犯贱了才会被你逼着结婚!”
苍寂影神色晦暗,隐隐的有种暴风雨的前奏。
“反正你妈不接受一个戏子,你们苍寂家我也不稀罕,离婚!”羽夜稀疯了,话不经大脑,嘶吼了出来。
吼完她愣了。
看戏的三人也愣了。
苍寂影深沉晦涩,“羽夜稀,你终于说出来了是吗?”苍寂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他没想到羽夜稀会如此轻易地说出离婚两字,他高估自己了。
当初他逼着羽夜稀结婚,就是为了让羽夜稀留在身边,到头来虽然人留住了,可她的心依旧留不住。
“想离婚,不可能!”
苍寂影几乎落荒而逃,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掐死羽夜稀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羽夜稀烦躁的揉揉头发,蹭蹭上楼,丫的死男人,说句好话会死啊,不知道女人是要哄得……
“这是吵架了?”linna不可置信,机械地收回目光,传说中喜怒不辨的三少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