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见赵二虎这急匆匆,没头没脑往前走的样子,有些担心,怕出了什么事,便是喊住赵二虎问了几句“二虎,这是去干嘛呢,这么急匆匆的,脸色也这般难看,没出什么事吧?”
赵二虎见到张春花,也没回答张春花的问题,而是先问起了林月的事情“春花嫂子,我媳妇和我置气,这会子也不知道上哪了,你可看见我媳妇?我怕她一冲动就不管不顾了。”
张春花是知道林月的性子的,虽然年纪小了些,是个再沉稳不过的,平日里也没有女儿家的那些小性子,不得不说林月平时在大家面前塑造的形象很成功,大约只有赵二虎心里才很清楚自己的小媳妇是个什么性子,所以张春花看到赵二虎急成了这样子,就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这、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二虎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媳妇生气的事,连人都不见了,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媳妇的事情吧?”在一般人眼里,男女之间吵架无非是为着那几件事情,赵二虎和林月上头没有公婆压着,下边几个儿子也孝顺,那就只能是夫妻之间出了问题,能闹成这样,张春花很容易就想歪了,认为是赵二虎在外面有了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林月的事情,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如今赵二虎家富裕了,有的是女人想要巴上他,就算真在外面有了人,大家也不会觉得意外,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寻常的事情。
赵二虎知道张春花话里的意思,可人家并没有说的太明白,他也不好反驳,他确实是做了对不起媳妇的事情,却不是张春花想象的那样,不过自家的事情赵二虎也不想拿出来说。
在张春花看来,赵二虎这样就等于是默认了,张春花和林月处的好,想起赵二虎一家以前的困境,还有赵二虎昏迷的时候,林月为赵二虎一家所做的事情,就替林月很不值,她是个直爽的性子,心里的不满直接就就着话说了出来。
“二虎,你媳妇可真不容易,为了你们这个家不知吃了多少苦,要不是她,你们这个家散了都不一定,好不容易才撑到了如今,过上了好日子,你可不能对不起她,做人得有良心。”张春花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
“春花嫂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有没有看见我媳妇,我这会子急着找她,要是晚了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赵二虎都快急死了,实在不耐烦听这些,只想问了张春花有没有林月的下落,要是不知道,他直接就走人了。
“你媳妇啊,我今天倒是没见着,不过我先前好像听人说你媳妇出了村子,也不知道这话实不实,你再去村口附近的人家问问看,说不定有人看到了。”张春花也知道这时候先把人找到要紧,也就没有继续啰嗦,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赵二虎
“是听谁说的?”
“我想想,对了,是贵喜媳妇,我方才在路上遇见的时候,她说看见有人赶着马车出了村子,那赶车的人像是你媳妇。”
赵二虎从张春花这得了消息,连句谢都来得及说,急匆匆的跑向村口,又问了几个人,也有人看见了林月赶车马车出村子的,看方向应该是去成立了。赵二虎既然确定了,不敢耽搁,把马车的车厢卸下,直接骑着马去了城里。
林月这时候正在香料铺子里大肆的采购呢,早上的时候她确实挺生气的,不过因着先前去上林村知在林根发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气过一次,想通了不少事情,这次并没有生气太过,只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堵着一口气。
静不下来刺绣,林月想着香皂作坊里的材料不够了,有些东西下人不明白,还需要她自己去采购,而且她还想了好几款的香味和颜色,都得自己去挑了合适的材料来加工才行,这个旁人想代替也代替不了,趁着这会子正好去一趟城里,即是散散心,消解心中的郁气,还能把正事办了,便是立刻就驾了马车去城里,因为还和赵二虎堵着气,林月也没留下话说她要去干什么,特地要让赵二虎着急呢。
结果赵二虎也真被林月这一举动给弄急了,生怕林月一个气过了,又把失忆以前的性子激起来,真跑了就完了,如果林月打定主意要走,这个家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留住她的,即便是小媳妇平时很重视的几个孩子,也到底不是她亲生的,林月会不会为了他们留下真的很难说,赵二虎越想越多,又是懊恼,又是沮丧。
急急地进了城赵二虎先去了一趟济民堂,问了林月有没有来过,得到否定的回答,赵二虎把马车寄放在了济民堂,便是满城里的找人去了。
新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香料铺子,林月已经跑了三家,买了不少香料,例如干花瓣之类的,只是买的东西还是有限,不是很满意,还有最后一家开在城北,是新安城最大的香料铺子,林月抱着希望过去,希望能买到自己想要的。
“这位娘子,可是想要买熏香?咱们店里的熏香可是新安城里最好的,想要什么样味道的,小的可以为娘子推荐一二。”伙计见林月站在柜台前面拿起一盒熏香闻了闻,上前热情的问道
林月看了伙计一眼,放下手里的盒子“不用了,我随意看看。”
林月拒绝了,伙计也不气馁,仍然客客气气的“那娘子请随意看,买不买不要紧,最重要是挑到合适的。”
“掌柜的,你铺子里的货色倒是挺齐全的,质量也不错,这些干花瓣看起来都是用上等的鲜花采摘晒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