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微微仰身,飞快地往后退去,从九娘储物袋里搜刮来的玉蜂针全扫向花蝶衣。
只是阻挠花蝶衣的脚步而已,想要造成伤害,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杜周奔过来,可毕竟受过伤,没两下就被打吐血退到一边了。
花蝶衣逼过来,她不想颜如玉这么轻易就死掉,不然几招就可以解决了。这种人,应该要死得比所有人都痛苦才行。
她脑子里无数种狠毒的刑罚浮现出来,到底哪一种最适合面前这人呢,嘻嘻嘻。
不管了,先要让她体验死亡的阴影吧。
颜如玉仍旧后退,花瓣从她的身上飘出来,绚丽梦幻极了。
花蝶衣骇得停下脚步,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三千飘花诀,你是什么人?!”
颜如玉笑道:“你说呢?花魔君会把三千飘花诀教给谁?”
“我的好弟弟,琉璃?”花蝶衣扬声问道。
“好姐姐。”某人捻熟就轻地唤道。
于杜周倒吸凉气,道:“砚玉师弟!”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砚玉师弟喜欢胡诌,因此于杜周很不相信他是魔君儿子的话。
只是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花蝶衣顿了顿,扑哧一声娇笑道:“琉璃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有那些老东西才知道。我想到你来历古怪,却想不到会这般古怪,莫非是哪位大能的徒弟?”
说着她便直直盯着颜如玉,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琉璃被保护得太好,她都没见过。所以,她也无法确定颜如玉话里的真假。
知觉告诉她,此人不会是。
但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被她爹知道了……花蝶衣想到花魔君面沉如水的脸,顿时打了个寒颤。
颜如玉挑唇一笑,抓着楚寻的令牌,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这枚令牌的用处真是大啊,都陪她演了三次了,真是堪称完美的道具。
花蝶衣娇躯一震,不可自抑地单膝跪下,呼道:“拜见魔君,愿魔君神功大成,威吓四海。”
当初九娘敢抢这玉牌,是因为她没见过花魔君,根本不知道魔君的雷霆之怒。但花蝶衣却是不敢的,见识过花无涯的人,都不敢。
“好姐姐,免礼了,对我又何须行这样的大礼呢。”颜如玉笑道。
花蝶衣耻辱地站起来,冷冷道:“魔门有魔君玉牌的人不少,你以为有玉牌,就能证明你是琉璃?”
“好呀!”颜如玉也高声道,“看来你还是嫉妒我抢走了魔君的宠爱,想要杀了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对你客气了,见玉牌如见魔君,给我跪下!”
她高举玉牌。
被玉牌上的威压震慑,花蝶衣膝盖一软,再次跪下。
“夫君……”她抵抗不了玉牌的威压,屡屡出丑,只能白着脸咬牙朝柳春生求救。
若换了别个金丹期修士,强忍着畏惧也能奋起杀了颜如玉。可是她不行,这世上清楚知道魔君恐怖手段且还活着的人,她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敢……
月寒派的弟子他不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能确定是不是琉璃,但总该是魔门中人吧。若是他再不出手,究竟要致她于何地……
柳春生早在之前就已经出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听到‘夫君’二字,不由蹙眉。不过灵力翻动,似乎真要对颜如玉做什么的样子。
“掌门,请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要造成误伤。”
于杜周还是不相信颜如玉是魔门的人,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又怎么会出自邪恶的魔门呢。至于那玉牌,想来是因缘巧合之下得来的。
嗯,一定是这样!
柳春生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有些事情连我都不知道,这些都是魔门辛秘,你觉得他还会是我们月寒派的人吗?”
能不能进月寒派,还不是掌门一句话的事情。
于杜周有些脸白。
颜如玉却挑衅道:“于师兄,你可别替我说好话了。身为堂堂正派掌门,竟****和魔门公主你侬我侬,这种德行败坏的人,哪里值得我拜见。”
花蝶衣豁然抬起头,狠戾无比。
谁说她和柳春生你侬我侬了,****独守空房的苦有谁知道。世人只当她勾引柳春生,不要脸,却不知道一切都不顺她的意。
盛怒之下,她就要攻击颜如玉。
颜如玉早有防范,焉能被她得逞。
只是柳春生这边,她却是没辙。他的招式都是她教的,她有万般破解的方法,可是修为太低,灵力跟不上啊。
柳春生避开于杜周飞了过来,一弹指间,巨大的灵气波迎面传了过来。
她前世与他过招的次数很少,最多也就指点一下而已,从不知道此人招招狠辣。若去掉仇恨说一句,也很算是青出于蓝了。
颜如玉眼看就要避不开,却被人从后面搂住,那人也是一弹指,便让柳春生的招数悉数瓦解。
所有人一惊,都不知道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颜如玉靠在他的胸膛,只觉得脸颊所碰触的是硬若坚石的骨头,阴冷冰凉,甚至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他着一身黑色长袍,颜如玉的视线只到他的肩膀位置。她抬头看去,入目的是两点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幽绿。
“白骨宗?”柳春生凝眉。
颜如玉挣扎。
那人低头捏住她的下巴道:“宝贝儿,乱动什么,一点儿都不想爷么,出来久了,瞧把你野的。”
颜如玉一颤,试探道:“楚……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