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丰正坐着挨k,却听有丫鬟前来禀告:“大人,袁县尊求见!”
陈益南点了点头:“请他进来吧!”
吴丰听袁知县过来了,忙站了起来,片刻后袁嘉领着魏彦走了进来,冲着陈益南行礼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陈大人,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可醒过来了?”
陈益南轻轻摇了摇头:“晚饭的时候下人说她睁了两次眼睛,只是还没等说话便又睡过去了,烧已经退了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袁知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没什么大碍就好!!”
陈益南点了点头:“大夫说她最迟明天就能醒过来,袁知县,你让你外甥把行李收拾收拾吧吧,明日等鹂娘醒了,他也就不必在这里呆着了,赶紧去济南,莫要耽误了考试。”黄鹂这一下子,等于是替魏彦挨的,虽然事后查出来,扔花瓶的是邵藻昔日的同窗尹宏斌其实并不是想要砸魏彦,因前一日被邵藻削了面子,当日又见邵藻春风得意,正好喝了酒,酒劲上头便扔了酒瓶过来,瓶子是正面砸向邵藻的,倒也没想把人砸坏,只想吓唬他一下,那天大家砸酒馆,漫天飞酒瓶盘子的!他是真没多想,只是喝酒了准头不好,那瓶子这冲了告辞走出去的魏彦的后脑勺就过去了——正面的来好躲,可这冲着后脑勺过去的,要没有黄鹂挡这一下子,别说去考试了,一个不好,魏彦的命兴许就交代在这里了!
在这种情况下,魏彦又怎么可能跑去考试?黄鹂昏迷了两天,他就在章丘呆了两天,虽然不能守在黄鹂病床前,却也是每天都跑到陈府好几次的。这会儿陈益南知道黄鹂已经快要醒了,便也不想再让魏彦耽搁下去:本是黄鹂救了魏彦,可他若因为这个耽误了考试,说起来反倒好似欠了他这边的人情。
袁嘉长出了一口气:“只要黄姑娘性命无忧,那下官便放心了。咳,陈大人,下官今日前来,却不止是为了探问黄姑娘的婚事,而是有事相求。”
陈益南道:“你说吧!”
袁嘉再次清清嗓子:“是这样,黄姑娘为了阿彦受了这样重的伤,虽性命无忧,但只怕容貌上却是有所损伤的,此时并非家姐家中说一声谢谢,送些礼物便能弥补的……所以今日我前来,是想要跟大人商量一下,其他的弥补方式。”
陈益南面无表情:“你想出什么弥补方式了?”
袁嘉笑了笑:“阿彦今年十六岁,尚未婚配,我打听了一下,黄姑娘也并没有定亲,黄姑娘知书达理,阿彦甚是喜爱,既然如此,不如给这两个孩子定下婚事,这样岂不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