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平大野他们三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梁若伊弄完蒿草之后便走进了那条石缝中,找了一些柴火,开始做好几天没有吃上的热乎乎的晚饭。
我沿着山平大野逃走的方向走了过去,大约五十米之后,右侧的山壁出现了一个拐角,拐过去是一条很险峻的峭崖小路,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山平大野三人,应该就是从这里逃走的。只是这个地方着实有些危险,他们会不会掉下去了?!
这样一想,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峭崖边上,低头看去,下面深不见底,皑皑的白雪一片接一片,还有一团团巨大的茫茫雾气,这要是掉下去,十死无生……
背着夕阳弱弱的暖光回到那片草地上,见猪头仍旧在卖力拔着蒿草,我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那硕大的屁股上:“混蛋!你不知道你在破坏生态平衡啊?!这好不容易有一个没被破坏的好地方,都让你给弄坏了!”
“哎呀,我这辈子估计就来这么一次,能破坏到哪儿去啊!”猪头咧嘴瞪着我:“赶紧帮梁小姐做饭去!”
我耸耸肩,看着猪头已经拔光了一大片,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去帮助梁若伊做饭。
山平大野他们三人没有再出现过,我们吃完了晚饭,身子暖和一些了,石缝中还算是挡风,我往山壁上一靠,顿时觉得困意袭来,看了一眼他们俩,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每次行动的最后几天,都是身体的疲劳期,像是强弩之末,有心无力,那种疲惫感,让我一坐下就想睡觉。
六千多米高的雪山上,夜晚寒风凛冽,我抱紧了衣服,躺在石缝中,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雾气照进来了,一缕缕的,映衬着远处的雪山,像是仙境一般。
梁若伊早就做好了饭,猪头却是仍旧贪心,在那片草地上踱着步子,不时偷偷拔几棵。
我跟梁若伊打了个招呼,出去洗了把脸,四下溜达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到其余人的痕迹。
“吃东西吧,吃完我们抓紧走!”梁若伊朝我们俩喊了一声。
上午的九点钟,我们吃好早餐,收拾完毕,沿着昨天那只红毛大兔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算是处在半山腰处的这片草地面积很大,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地上的蒿草慢慢稀疏起来,等到了九点半钟的时候,我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下坡!
“哗!”因为周围还有淡淡的雾气,再加上之前没有任何征兆,看到下坡的时候,我们距离它已经不足两丈远了,整个下坡都被冰雪覆盖,因为角度的原因,我们只能看到大约三十米左右,倒不算是陡峭。
饶是如此,我也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那只大兔子就是从这里下去的?”梁若伊皱了皱眉头,忽然指向远处的一个角落:“你们看那边。”
我顺着梁若伊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在下坡的起点处,靠着山壁的地方,有一块鲜红的血迹,我们急忙走过去一瞅,意外发现了:在血迹边上,有一块深灰色的麻布,看上去刚刚被撕下不久,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布袋和尚的僧衣!
“大师还活着。”梁若伊脸上一喜,我心里也是一喜,毕竟老和尚是第一个走散的,不,是被那棕熊给掳走的,当时都认为他生还的希望不大了,现在看来,这老和尚被掳走,很可能也是故意为之。因为在不久之后,我们就看到那头棕熊被柴老五他们杀死了,而现在这件僧衣残片出现在这里,至少说明老和尚早就抢在我们前面来到这里了!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在大致估略到一个新地方的危险程度之后,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要想得到最丰厚的利益,那就要抢在所有人之前到达目的地!
现在看来,布袋和尚是这样,七爷是这样,扎乌哈尔应该也是,二叔……或许也是吧!
“咱们得抓紧了!”
梁若伊脸色变得严峻起来,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些人选择独自行动,是为了利益,可是与此同时,也将危险程度升到了最高,这些已经抢在我们前面进去的人,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不大,面前的僧衣残片跟这滩鲜血,就是明证!
我们三人急忙收拾了一下,将绳索系在腰间,另一头扣在了不远处的一棵云杉树上,扶着山壁,慢慢向下走着。
当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后,我回头看去,发现才走了不过十余米的样子,脚下的路实在是太滑,而且冰雪相间,十分难走。若是一着不慎滑倒的话,对面极有可能是数千米的峭崖,死无葬身之地……
“妈的,我出了一身汗水了!”最后面的猪头忽然停下脚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双肥厚的嘴唇不断地颤抖着。
我跟梁若伊也停了下来,谁的身上也不轻松,这种路况,一失足就是千古恨,呼啸的寒风卷起远处的白雪,被照进来的阳光映衬着亮闪闪的,却让人感觉寒意十足。
“他们是怎么下去的?”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在上面还不觉得恐怖,下来之后,才发现这光滑的下坡,比那些峭崖还要令人恐惧。
“对啊,还有那只兔子!妈的!”猪头说着说着就开始骂街,我扭头看着他,心知这是他心里极度惊恐才会出现的反应。
“那谁知道。”梁若伊皱着眉头:“不过,那只兔子,你倒是提醒我了,它昨天消失在这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