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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身体完全飘在半空中,向山下**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绝望了。 从千米的高山上坠下,就算是超人也活不成了。
几息之后,我看着和煦的阳光,心里倒是变得很平静了。
我活了二十多年,有喜有悲,我经历了父亲的离世,朋友的离世,也经历了金榜题名的喜悦,还有与苏晓在一起多年的幸福;我曾经像个普通人一样,上学读,也做了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盗墓。
若说,这辈子有什么遗憾的话,第一是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第二是没有跟晓晓结婚,以后再也不能照顾她了;第三,就是数个月前,麻子在我眼前离开,让我无比悔恨。
当我落地的时候,也许就能看到父亲跟麻子了,只是晓晓,我那么的爱你,把你当作我一辈子的女神,可是现在,我欠你一个美满幸福的婚姻,这辈子都给不了你了,对不起,晓晓……
我闭上了眼睛,让嘴角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我想,就算是死,也得笑着死。
恍惚中,我忽然感觉自己被人背在了身上,身边传来“吱吱”的叫声,急忙睁开眼睛一瞧,竟然见到数只白毛猴子不知道何时窜了出来,将我们众人背在了身上,而背着我的,正是那只山神山臊!
“喂!”我顿时喜极而泣,眼泪不由自主地飙了出来:“哈哈哈……谢谢你们啊!”
这些猴子背着我们疯狂地向山下跳跃着,躲闪着后面不时落下来的积雪跟山石,我回头看去,就见身后的那座山坡已经完全崩裂,就像是电影里面的画面,壮观而又令人惊骇。轰隆声跟风声充斥着我的耳朵,刚才还在回想一生的我,学着人猿泰山“啊——哦哦——”地叫着,兴奋异常。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它们终于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安全的缓坡上,往下看,不远处就能够看到裸露的地面了,没有了积雪没有了狂风,一切都风平浪静。
“谢谢你啊!”我从山神山臊的身上跳下来,伸出手去。
果然,山神山臊依旧穿着我送它的衣服,从胸前长长的白色毛发中伸出了一只手,跟我握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招呼手下呼啸而去,像是一只只跳跃的白色精灵,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命运的安排,有时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七爷脸上现出一阵苦笑,看着我:“小顾,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意识清楚,却无能为力……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又被拉回来,谢谢你,让我有了这段经历。”
我嘿嘿一笑,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蛤怎么了?伤得这么重?!”蛤蟆自打刚下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伤的也不轻,身上除了鲜血就是伤口,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利索,现在更重了。
“我们赶紧下去吧!”七爷看着坐在一边脸色苍白的老蛤,知道他可能撑不了太久。
“从这边走。”梁若伊指着一个缓坡说道:“没记错的话,从这边绕过去,就能看到山下的滑雪场了。”
七爷点点头,我急忙过去帮着将老蛤搀扶起来,蛤蟆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跟上我们,向山下走去。
三个小时后,老蛤被送进了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手术室。根据全面的检查过后,老蛤体内有数个器官都在慢慢衰竭,但是因为七爷与布袋和尚的及时治疗,有几个器官并没有完全被毒物侵蚀,将坏死的那块割下来便好。
手术要持续十几个小时,我们草草吃了下午饭,轮流着回到宾馆洗澡。
我在宾馆的房间中,拿出了那件黑黝黝的玄铁裙甲。这件裙甲高约两尺,搭眼看去大约有二十几片鳞片用一种坚韧的细线穿成,这细线看上去像是用玄铁与黄金锻造而成,软硬适中。鳞片上有简单的纹路,大气又不失美观,我站在镜子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顿时有种要执剑战沙场的**!
洗过澡,我将放着汉甲的背包背在身上,跟放心不下我安全,跟我一起回来的布袋和尚一起回医院。
一直等到晚上的十一点钟,老蛤终于手术成功,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根据医生的说法,老蛤的肝脏与一段肠子都被切掉,而且还有一只肾脏与胃部也是有问题的,不过问题不严重,而且如果一下子切除这么多的器官,老蛤会受不了,建议恢复一下之后再进行第二次切除手术。
不过,就算是切除掉这些东西,老蛤的器官也已经衰竭了很多,功能衰退了不少,以后能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就算是极为不易了,不建议再做任何工作,在家里静养即好。
也就是说,老蛤要成为“八爷”,几乎是不可能了。就算如此,比一天前我们觉得他要成为植物人,要好的太多了。
休息了一天之后,老蛤恢复的还算是不错,七爷对成都也很熟悉,很多朋友也在,于是七爷留下来陪老蛤,我们先行回去。
在从成都回济南的飞机上,我对晓晓格外思念。就像七爷所言,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淬炼之后,对于活下来,如何活,都有了一份重新的理解。
今年,一定要尽快与晓晓订婚,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就结了最好!我想。
回到济南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叫的士司机直接去晓晓的住所。
后天就是清明节了,济南的风有些清冷,到了苏